第29章 勉为其难替社会毒打他人
因为那张脸?
难不成那个人长得嗯有些一言难尽,才让谢禧纠结成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桑觅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起来了,八卦的小眼神恨不得黏在谢禧的身上,追问道:“话说,那个人是谁啊?他长得很奇特么?才让你这般唉声叹气的。”
“非也非也”,谢禧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那人是现在的冥界之主南渊,长得应该算是不错,也就比我差上那么一点点吧。”
说着还用大拇指和食指摆出了一个让现在的韩国人无法接受的手势来强调一下:“也就这么一点点吧。”
呦呼,又是个老熟人啊,感情这修仙界的社交圈也蛮小的哈,遇到一个是熟人,另一个还是熟人,圈圈相扣啊。
桑觅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大反派的长相,除了衣品有些奇怪,总是一身黑的,长相上应该是挑不出毛病的,何以这般不招谢禧的待见呢?
桑觅向来是个藏不住话的性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直接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那他长得挺养眼的,为什么你还会因为他的长相不和他来往啊?”
看得出来,谢禧确实是很不喜欢大反派的长相,“啧”了一声,解答了她心中的疑问:“他那张脸吧,哪里都好,但就是有一点,长得和那个白眼狼一模一样啊。那鼻子,那眼睛,唉,反正哪哪都是一样,要不是知道那白眼狼魂飞魄散,我真以为那是他的转世!”
你别说,还真的挺巧,她记得原书中曾经提及过,大反派南渊的真身是一匹苍狼,难不成真的是冥冥之中的缘分,上辈子白眼狼,这辈子投胎成狼?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谢禧会对那个白眼狼这么反感呢?
她似乎从中嗅出来一丝八卦即将被揭开的气息:“老谢头,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暗恋曦和神女啊?要不然你怎么一提起那个白眼狼就恨得咬牙切齿的。”
话音刚落,一个脑瓜崩在她头上响起,她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是谢禧弹得。
她瞪着眼看向谢禧,却发现一向吊儿郎当的他竟然有些手忙脚乱:“哪有的事,我那个时候总和她打架,觉得很是畅快。她死了之后我再没遇到过可以和我一直对招的人,有些怀念她罢了。小孩子家家的,瞎猜什么!”
桑觅“咦”了一声,脸上写满着“你就装吧,反正我一个字都不信”。
要她说,谢禧就是暗恋人家曦和神女不敢开口,被白眼狼捷足先登之后才抱憾终身的!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再说下去老谢头可要狗急跳墙,呸,大义灭亲了。
桑觅赶紧摇了摇脑袋,把这个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现在还是说正事要紧:“话说回来,你需要那个南渊做些什么?”
要是不是特别难办的事情,她倒可以在晚上忽悠忽悠一下大反派,实在不行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用“尥蹶子不干了”来威胁他,反正他亲口说她是破局的关键,那么她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分量的吧?
谢禧略一沉吟,分析道:“他的作用其实并没有那么大,主要是那个白眼狼埋葬的地方,几万年前他死的时候还是归仙界所有;然而时移世易,如今那里被冥界侵占了过去”
说到这里桑觅就懂了,想要连接两个世界,怎么的也得得到人家主人的同意吧。
月照宗这里谢禧还有一定的分量,能够压得住场子,可冥界那里,若是连接两个世界,必然是会惊动南渊的。一个解释不好,说不准又要引起纠纷,再严重些,一个不小心仙魔大战了,她可成了罪人。
现在一个难题摆在她的面前,她倒是可以磨一磨大反派,只不过,在她对于未来的设想里面,是不打算同原书中的主角与配角们有什么因果纠缠的,若是可以,她打算假死脱身,来个金蝉脱壳,然后找一处风水宝地自己修炼自己的。
若是明着告诉大反派,远了说,只怕以后还会有牵扯;近了说,如果真的找到秘宝,大反派若是也看中了怎么办,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看来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才行,她还是先探探大反派的口风吧。
因着不确定大反派什么时候会回来,还没到正午桑觅就把谢禧往回撵:“我看时候也差不多了,要不你先回去?”
谢禧本来也打算回去,但听她这么说,反倒是不着急了,继续翘个二郎腿靠在椅子上:“着什么急啊,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我唠唠嗑,我看你那天嗑的瓜子不错,来一盘,咱俩说八卦说个通宵。”
不提还好,一提到“瓜子”两个字,桑觅就感到丹田内一阵翻天覆地的变化。
魔神直接中断打坐,睁开眼,同她传话:“瓜子?哪里有瓜子?给我来一把?”
此时此刻,桑觅五官都快聚在一起了,一个麻烦没解决,又来了另一个。
她赶紧传音回去:“乖,没有瓜子,你听错了,赶紧冬眠去。”
说罢,暂时掐断了两个人的联系。
不行,必须要速战速决了,要不然一会儿大反派回来,就真的是修罗场了。
桑觅直接站起身来,一把将谢禧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他一点一点推到门外:“我可不像你这么不着调,一点正事都不做。我刚收了徒弟,我得去教他了。快走吧。”
谢禧被她推得有些发懵,随口道:“你这个样子怎么这么像是屋子里藏了野男人似的?”
桑觅:你别说,还真有点像,只不过这个野男人是个大反派
嘶,她究竟在想什么,桑觅摇了摇脑袋,驱赶了这个离谱的想法,然后一脚把门勾上,推着谢禧走出院子。
桑觅寻到梁怀时的时候,他正被一群白茫茫的修仙者围在中间。
之所以能够一眼看到他,是因为梁怀时总是下厨,为了耐脏,所以穿的衣服是深色的。在一群流行丧葬风的修仙者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悄悄隐了自己的气息走了过去,听到其中一个白衣修士下巴翘得老高,嘲讽道:“一个废物拜了另一个废物为师,居然还敢和我们在一起修炼,啧啧啧。”
梁怀时被众人围在中间,明显处于下风,却还是出言大声辩解道:“我师父才不是废物,我师父是问道大典的魁首!你们要再这样不敬,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却不想他这一句引起了众人的大笑,刚刚那个出言不逊的人继续嘲讽道:“你师父得魁首,那是因为她抢了我师父的比赛资格,懂不懂?还不放过我们,别说你了,就算是你师父来了,我一个人就能打的她落花流水!”
听这话,这人是小师妹,哦不,现在是小师侄女的徒弟啊。
桑觅在心中为这位晚辈竖了个大拇指:好狂妄的人,她喜欢,一看就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罢了罢了,就让她勉为其难替社会毒打一下吧。
桑觅走到那人身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听说你要把我打的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