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只要她足够恶毒,就别想道德绑架她
就是说,桑觅现在十分后悔。
自己在人家的地界,还被这群老阴批给算计了。
此刻的桑觅被长衡种在原身丹田里面的咒控制着跪在他的面前。而溯珩的剑正架在她的脖颈上,只差头发丝的距离,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桑觅看着眼前的场景,冷笑一声,开口道:“师尊真是下了好大的一步棋,从我入门那刻起,便在我丹田里下了咒,准备取我的性命!”
白衣银发的师尊高坐于上,静静看向她,目光悲悯,似乎是蕴含着十分复杂的情绪。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道:“为师最初,只是怕你受到伤害才给你加了这咒。”
多可笑的回答,多拙劣的借口!
到了此刻,桑觅弄清楚了他们如此明目张胆的底牌是什么之后,反倒不似最初一般有些担忧了。
她低下头看着横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冷嘲热讽道:“初衷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结果。如今师尊用此咒迫使我灵力枯竭,还让师兄用剑架在我的脖子上,可真是为我好呢。”
长衡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做的有些过分,看向溯珩吩咐道:“溯珩,把剑收起来,她毕竟是你的师妹。”
哪知溯珩却不为所动,仍旧将刀架在桑觅的脖子上,回答道:“师尊,桑觅的鬼点子多着呢,还是以防万一要好。索性我们现在就挖了她的内丹给小师妹,省的夜长梦多。”
桑觅又在体内试着运转一下灵力,可每运行一次,被长衡压制的丹田就让她痛不欲生。可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断尝试。
倒霉,书中也没提过长衡给原主下过咒,要不然她也不会掉以轻心。
不过事已至此,自然是能拖一会儿算一会儿,再想办法冲破丹田的咒,然后杀出去!
“反正按你们所说,我要被刨丹了,要死了,那在我死之前,咱们师徒几个唠唠家常,我就想知道,我咋惹的你们,让你们想方设法地要弄死我?”
桑觅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正前方道貌岸然、衣冠禽兽、人模狗样的银发师尊,借着问道:“师尊,先从你说起,怎么说一千年前也是我救下的月照宗吧,如今你这么快就卸磨杀驴了?”
银发师尊低眸不去看她,没有给出一丝回应。
桑觅又转过头看向用刀剑挟持着她的溯珩开口问道:“你呢,二师兄,你说你恋爱脑我尊重祝福锁死,但是你为什么非得让我搭条命啊?”
听闻此言,溯珩冷哼一声,开口道:“你若是在那场大战中彻彻底底的死了,我们会一直怀念你。可惜你错就错在你活着,还伤了小师妹!”
这年头仙门百家都这么变态了?
很好,家人们,咱就是说,纯纯无语住了。
见桑觅问了师尊和二师兄,躲在角落里被冷落下的顾玄踏了出来,主动问道:“桑觅,你怎么不问我啊?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这倒真的不是桑觅瞧不起他,纯粹是她没看到,谁让他躲得那么隐蔽。
不过既然有人愿意主动送上门来让她拖延时间,她很是乐意地满足他的要求,十分诚恳地回答道:“我觉得不用问了,你纯粹是因为太菜了,打不过我。”
“你——”
顾玄这个“你”字还未说完,便被溯珩打断了。
“大师兄,不要和她多费口舌,她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很好,在场还算有个人脑回路正常,不过有些晚了。
此刻的桑觅已经能够催动之前下在小师妹身体里的咒,既然如此,她索性直接挑明了。
桑觅伸手将那剑推开了一点,神态自若道:“今日这内丹你是挖不走了。我刚同小师妹结了契,若是我死了,她也要陪同我一起下地狱。所以你们还是赶紧去找挖丹保命的定魂草罢。毕竟只有我活着,她才有希望啊。”
她看着脸色不大好的几人,突然觉得心情大好,又补充道:“快些动身罢,我是等得起,小师妹就不一定了。”
别说,她突然觉得用大反派的招数对付这群恋爱脑真的是太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内安静至极。
最后还是坐在上头的师尊长衡敲定了一切:“既然如此,顾玄留下照顾禾儿,溯珩去北海取定魂草,至于桑觅,就先关在天水阁后殿,等候处置。”
说罢,便让顾玄押送桑觅去后殿。
这几人当中,最难缠的是溯珩,如今让他去取定魂草,正中她下怀。
北海凶险无比,常有魔兽出没,溯珩这一去,不死也要扒他一层皮。
桑觅跟着顾玄往后殿走去,能够在天水阁关押可是她求之不得的。谁不知道这里精力充沛,要是能够趁这段时间好好修炼,说不准便能够破了下在她丹田上的咒。
天水阁的后殿很空,除了四周的承重墙和几扇窗户,几乎什么都没有。
顾玄将桑觅带到这里,再想到之前就是她折了自己的本命剑,只觉得自己总算能够扬眉吐气一般,开口道:“这里里外外都有师尊下好的禁制,你就老老实实准备刨丹吧。”
桑觅懒得听他在那里叽里呱啦地说些什么,索性从置物袋中又抽出一把长剑,看向顾玄,挑眉问道:“大师兄,可还想比试一番?”
剑身反射出的银白色的冷光,停留在了顾玄的脸上,映照着他此时气到扭曲的表情:“桑觅,你就死鸭子嘴硬吧,我看等刨丹之后,你还怎么狂妄!”
说罢,气的摔门而去,震得墙上的土掉了一片。
额,这月照宗的基础设施似乎有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