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漫步的快乐
“牦牛王?合影?他还真是天真,不被牦牛攻击就不错。”夏云笑着说。
“嗯,我要跟你说声谢谢,昨天的事情真的非常感谢,不好意思现在才说。”扎西挠挠头说。
“哎呀,跟你说啦,别当作负担,好啦,扎西同志我已经收到了你真挚且诚恳的谢意啦,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夏云向扎西敬礼,一脸严肃地说。
“是!”扎西回敬。
“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山间漫步,溪水流淌,虽有乌云遮日但也显得惬意凉爽,少去了炙烤的烦躁。鸟儿飞行前震动翅膀,扰动了枝叶,枝叶上的露水落下,落在了小松鼠的头上,小松鼠甩了甩头用前爪抹了一把脸,快速在树枝间奔跑,奔跑的震动影响了树上休憩的金丝猴,它们以为有危险,便挥着长臂带着幼崽从一棵树的枝头像荡秋千一样,荡到了另外一棵树上,就这样直到它们觉得安全方才停下来,继续觅食,继续相互挠着痒痒。
于是更多的鸟儿被惊扰了,振翅飞向天空,在陆地上的动物敏锐的望向天空如同欣赏一场短暂的表演,欣赏之余发出频率不一的吼叫声,抑扬顿挫间有着某种和谐的音律,静谧的山林间便回荡着属于它们的音乐,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似乎是狂欢的序章,但没过多久却又销声匿迹了。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的悄然,人听到的也只不过是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已,因为他们距离这样的原始已经很远很远了,远到自己都忘记了曾经也是这里的一员。
扎西和夏云漫步在这密林之间,脚步轻盈仿佛稍稍用力踩就会打破了这里的安静。
“空气好新鲜,以后这样的空气也许用钱也买不到了。”夏云伸着懒腰说。
“如果你想,就不要走了。”扎西小声地说。
“你说啥?怎么可能,这里虽好但我们已经不是原始人了。”夏云说。
“嗯,说的对。”扎西心不在焉的说。
“话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梦见你的外婆了?然后还把我当成你的外婆了?我有这么老么?”夏云捧着自己脸说。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念外婆了,梦到她曾经向我嘱托的一些事情而已,但是我不想这么做……”扎西说着说着陷入了思考。
“哦,什么事儿呢?可否说出来让我替你分担一下?”夏云好奇的说。
“嗯,好,那我就从头讲给你听……”扎西顿了顿仿佛在心里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继续说:“那是一个久到可以让人遗忘的故事,外婆原名叫叶贞,后改名为和渺……”
叶贞是乱世之秋的一奇女子。幼年丧母,因家族支系错综复杂而叶贞的父亲叶行为家族之首,掌握一本神功秘籍名叫——墨杀尽。之后叶行被下了圈套不得已又娶了一位名叫胡沁的女子,于是叶贞便有了继母,然而这个胡沁如同她的名字一样胡作非为,为了得到墨杀尽竟是干一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之事,简直是不择手段。她的到来成为整个家庭的灾难,整日搅合的内宅鸡犬不宁,然而她最大的心病就在于无法生养,每每想到这个就暴跳如雷活脱脱就像一个疯子,没事儿找叶贞的茬,将她关禁闭,在黝黑的环境里折磨她虐待她。但是每当叶贞出现危险的时候都会有一个黑衣人出手相救,将胡沁打晕,而那个黑衣人便是叶贞的父亲叶行。
叶行知道这个胡沁是家族另外一个支系派来偷取墨杀尽的奸细,然而墨杀尽便被叶行当着家族所有长辈的面一把火烧毁了,没有副本,有的只有在叶行脑海的记忆,那是无法忘记的文字,深入骨髓的记忆已变成了本能。那些指使胡沁的人命令其与叶行生一男孩,用孩子作为筹码取得墨杀尽的传授权,不过天不遂人愿,胡沁生不出来,在这深宅大院内只能做一个怨天尤人,无事生非的坏女人。
说起墨杀尽它是天地的制造物,山水之灵契,经灭绝的上古高等智慧生灵所编著,从最开始的天文几经辗转演变成汉字模样。若练此功必须从幼小坚持每天修炼直到成人方成大器。墨杀尽的威力就如同这个名字一样,若用全部功力对付一个人那么当这个人中招后,他的肉身连同骨骼还有身上所有的一切,一同化作一滩黑水像墨汁一样渗入土地中踪影全无,连一丝气味都没有,毁灭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就像这个人从来没有活过一般。造物者的初心只因对付外来邪恶生物对当时生灵的肆意涂炭,没想到的是墨杀尽就这样流传了下来,从未改变过它对一切杀伤的威力。它曾是恶人手中致恶之物,残害一切不与之同流合污者,于是它变成了魔物;它曾经是至善之人手中惩治佞臣的法宝,为一方生灵带来祥和与安宁,于是它又变成了圣物;它也曾经被人遗忘过,静静地躺在某一个角落等待与它结缘之人,然而它又变成了无用之物。墨杀尽从未改变过,改变的便是那可怕又可憎的人心,它从诞生以来见过的听过的无非是生杀二字,它也倦了也腻烦了也想乘风归去化作一缕青烟解脱于这个世间。当叶行将一把火点在它身上的时候,它释然一切不再有任何念想。
叶行深知墨杀尽的威力所以当众销毁以绝后患,但是心怀不轨的人任然想要他通过回忆来复制一本墨杀尽,甚至用年幼的叶贞来威逼利诱他,他忍无可忍,每当叶贞被胡沁关禁闭的时候,叶行便身着黑衣将胡沁打晕,之后便以师父的名义教幼小的叶贞墨杀尽以保自身安全从来不以真正的面目相见。可怜的胡沁只有一个被利用的躯壳,没有值得被利用的脑子,每当被打晕后,叶行像扛麻袋一样把她扛回房间,醒来时胡沁看到一丝不挂的叶行被那一身肌肉迷得七荤八素,于是便什么都忘记了。
时光荏苒小叶贞长大了,亭亭玉立美艳动人,但外表之下潜藏着一颗杀富济贫的坚韧之心,并练成了墨杀尽。叶行和胡沁渐渐老去,胡沁即使有想虐待叶贞的心也没有那个能力了,叶行也就不再以师父的名义出现在叶贞面前,但是在最后一次见面时叶行告诫叶贞,此生不要用尽全部功力,即使面对敌人,若求自保只能用三成功力。叶贞不解,但也答应着。之后的时光里国内乱成了一锅粥,不久家国沦丧,叶贞的家被日本人征用,叶行和胡沁被杀害,叶行到最后也没有用墨杀尽的全部杀伤力,而是仰天长啸仿佛在告诉自己的女儿好好的躲起来不要为他们报仇!但是对于叶贞来说辱国之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而这个仇必须报!
叶贞仿佛走火入魔一般,见到日本兵就杀,她只在夜间行动,因为再好的功夫也抵不过枪炮的还击。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就像夜行的蝙蝠,一旦靠近他们便一击毙命。久而久之日本人以为有鬼魅,于是夜晚里不再出现,集体龟缩在营房内打开所有的灯以求安全。叶贞竟然无从下手,但复仇的心如同一颗定时炸弹每消失一秒便是提醒她去杀日本人,杀死那个日本兵里所谓的中佐,也是杀害她父亲霸占她家园的始作俑者之一,直到心中的炸弹爆炸后与其同归于尽为止。
潦倒的苟活不如复仇来的痛快,但是每次行动都要消耗她大量的体力和内力,况且她经常吃不上饭,慢慢瘦的骨瘦嶙峋,昔日的芳华绝代已不复存在,在河边洗脸的时候她看着自己似民似匪她,似妖似魔的样子,她哭了于是愤然起身在日本兵扫荡村落的时候以一人之力杀死将近三分之一的日本兵每个被杀者如同人间蒸发化作一滩黑水,渗入土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剩下的日本兵被吓得精神失常四处乱射,那子弹如同泼水向叶贞泼来,虽然躲闪及时但手臂仍然被击中,疼痛让她选择了逃跑,因为她还没杀死那个中左。叶贞被逼到后山的悬崖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含泪跳下,日本兵看到她跌进山崖下密林中如同解决了一个恶魔一般松了口气,悻悻而归,而他们更像从地狱来到人间飘荡的恶灵回去继续扫荡无辜的村庄。
就在叶贞迅速坠落被茂密的树枝剐蹭得遍体鳞伤马上就要狠狠摔在地面上时,一只雪狮突然出现,她落在了雪狮结实的背脊上,而那松软的皮毛压在她的身下,瞬间得到了久违的温暖与慰藉,她太累了,累的没有了知觉就连疼痛也消失了,她趴在雪狮的背上晕了过去。雪狮毫不迟疑的带着她奔跑,只见在雪狮的正前方出现一个仿佛空气旋涡一般的物体,搅动着旋转着速度很快,周围的落叶与尘土也被卷起,虽说像是龙卷风,但是那龙卷风是横躺着如同一个旋转的隧道风眼直接冲着奔来的雪狮。雪狮一跃而近,刹那间林间归于寂静,落叶仿佛从未被风吹起过。
叶贞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被软软毛毯盖着,身上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身上的伤也都没有了,而起身时发现腰间挂着一块玉石便是那雪狮翡翠,她一边诧异一边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来到客厅,环顾四周,三面书架放满了书,一面便是榻,榻上放着几,几上的茶盏中还有刚刚沏好的生普洱茶。
“你终于醒了啊!?”一个男人进门绕过屏风看到叶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