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做贼成功
汪修然看看窗子,然后意味深长地说,
“那公主便进去吧,小心别被里面的气味熏昏了头脑。”
我以为他在讽刺我不知廉耻,进去后才知道他的叮嘱是很有必要的,接触过真正极品春药的我,很快就嗅出来这房间里放了催情的香料。
我掩住口鼻,来到这两人床边,隔着重重幔帐能看到里面两个人正在当交颈鸳鸯,地上的衣衫从门口一直蔓延到这里,可见这俩人干柴烈火烧得还颇厉害。
圣灵果就放在了床边,上面正盖着一个玫红色的肚兜。
我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将肚兜夹起来扔在一边,拿起果子就藏在了自己腰上的钱袋子里,之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房间。
汪修然问我就不怕被汪宴遇发现吗?虽然是在床上,可这人的警觉性还是非常强的。我笑笑不答保持神秘。
实际上是我用了的“十里香”,进门就往房间里一撒,管你功力能有多深,都给我躺下睡觉吧,否则见识过“夺魄”有多厉害的我,又怎么会因为这小小的催情香料而捂住口鼻呢。
偷果子的过程很顺利,可是溜出府的过程就不怎么顺利了。可见人是不能骄傲的,一骄傲就会坏事。
我和汪修然在翻出墙头的那一瞬间,被晋池发现了。
脚底抹油一贯是我的优良品质,但汪修然明显不能理解这种好习惯,他硬是接手和晋池打了起来。
即便是对自己的武功再自信,能不打最好还是不要打,佳宁公主坚决否认是因为内伤严重不能上手,所以才产生的酸葡萄心理。
晋池和汪修然打得正激烈,招数迅速而狠辣,一般人是插不上手的,所以那些后来跟上的侍卫的热血无处发泄,只能找我这个软柿子捏。
好在我的剑比较锋利,挥舞迅速点也能挡一阵子,但这一阵子很快就过去了,我被一道刺来的银光闪花了眼,一直退后直到坐到地上,才看清举剑的人居然是晋池。
我当时就在想,这好好的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帅哥,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动不动就对着一个弱女子舞刀弄剑的。
汪修然眼疾手快将那刺到我面前的剑挑开,他吼我,
“打架你还走神,不要命了是不是?”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发怒,有些懵,反应过来后简直怒不可遏,若不是他恋战我也不至于这么手忙脚乱,这气还没有发泄出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就将我甩在自己背上,背着我使轻功逃遁了。
我趴在汪修然背上,回头看晋池。
他就站在阴影里,像被黑夜吞噬了一般。这是他第二次拿剑指着我,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或许在下一次再也没有谁来救我的时候,我就会死在他的手里。
我想,在下一次来临之前,我一定要先问问他,以他这副样子对待女孩子,这辈子还有希望能娶上媳妇吗。
“你真的看上那个小子了吗?”
汪修然闷笑,我贴在他背上的耳朵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嗡嗡作响。
见我不答,他回头威胁我说,
“你若是真的看上他了,那我就把他杀了。”
我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听得出他话里的狠辣。俗话说得好“修然数尺高,秀色蔚以佳,谦谦公子,笑谈生死”,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个狠辣的人,可这样在我面前表现出来还是第一次。
所以一时愣住,没注意他已经停下来将我放到身前。
他面无表情,扳住我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
“叶佳宁,我心悦你。”
我抬头望望天,没有看到太阳,所以不能确定它是不是会从西边升起来。我掏掏耳朵,侧耳倾听了下蝉鸣声,确定耳朵也没有坏掉,于是我确定了一个事实,
“汪修然你开玩笑别开我身上啊,我会当真的。”
他扑哧笑出了声,
“那你就当真吧。”
我点点头,双臂撑开懒洋洋地说,
“那赶紧把我背回去吧。”
“晋池已经不会追来了,所以你可以自己使轻功慢慢走。”
我一脸稀奇的问道,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吗?”
于是,享誉天下美名的谦谦公子,便给佳宁公主当了一路的马,若是有人这时出来倒夜香,定然可以看到佳宁公主是如何威风凛凛地骑在汪修然脖子上喊着,
“驾!吁!”
等等一系列感叹词的。
原来佳宁公主的作用已经得到了汪修然的足够重视,让他不得不亲自讨好,可若是我爹没有死,我没有当上什么女王,这人还会这么纡尊降贵吗?
我撇撇嘴,不再想这些阴谋阳谋的事情。趁着城门没开,我潜到了潘立恒的房间。
佳宁公主的名声一直很坏,这个潘老头在惹到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他会有什么下场。现在,他的下场就能提前看到了,上天待他真不公,让我遇到了和他并称的老头邪医。我很无奈地摇摇头,从怀里掏出来一包小粉撒在了空中,心想应该足够这老头子又痒又疼又毁容上一两年了吧?
第二天一早,潘立恒房间就传出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这声尖叫堪比郝英俊之前吼的那一嗓子。
只是这次汪修然没有这么匆忙地进去看热闹,他和我们在一桌上慢悠悠地吃着早餐。
放下筷子,他瞅瞅我又瞅瞅汪修然说,
“你们不去看看那个神医出什么事了吗?”
我喝完最后一口粥,慢吞吞地擦擦嘴,瞥了瞥汪修然,
“你不去看看吗?你把他带来的。
“没有用的人,自然是要让殿下好好出出气的,修然过一会儿再去也不急。”
他胸有成竹,似乎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我再一次为自己的英明装傻感到自豪。
这一路上,除了在县城里遇到的那场意外,倒也算是顺利。郝英俊再次被我扔到后面,就连积极争取来探望我亲爹的汪修然也没有赶上我的速度。
偌大的寝宫里,偌大的床上,我爹就陷在那明黄色的被褥里,面色苍白,双眼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