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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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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不能否认的是,那话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以至于现在看到这么多的狼,脑子里回荡的全是那句话。

    我还没有活够,可是我宁愿现在就死去,无论是被狼那什么了,还是被这些狼分食,都不如现在就死去。

    我思量的这一小会儿,狼群已经距离我很近了,摸摸自己藏在小腿处的匕首,庆幸它还在。

    就在我拔出匕首的那一刻,忽然听到狼的哀嚎声,这时狼群忽然撤开,我看到一个浅灰色的身影正在狼群中飞沙走剑,脸向我这边一转,古铜色面具映入眼帘。

    我正惊喜自己不用死的时候,腿上忽然一痛,原来是一只狼趁着混乱要私吞我这个食物,还以为狼群是有组织、有纪律,得到食物都要平分的,原来其中也有心怀不轨的宵小。

    那面具男人见我就要被狼拖走,他脚点狼头平地起飞,用我看不清的速度向这边掠来,剑出狼死,几滴鲜血在他的古铜面具上绽放。

    然后我便落在了他的怀里。

    他怀里有淡淡的茉莉花香气。这味道,真令人怀念啊。

    如果刚刚狼血喷溅过来的时候,他能稍稍躲一躲,或许我还会以为这是颜如玉。其实即便他真的是颜如玉,我也会找出千百个理由否定的,我的血总不能比狼的还要脏,我恐怕永远也不能忘记,当时的他是如何躲开我的。

    思绪尚未落定,面具男人身上的男性气息立刻充斥了我的鼻腔,身体内的邪火突然升起,恍惚中我似乎攀到了他的肩膀上,双手不自觉地去寻找什么,感觉很热,想找什么消消火。

    不过面具男人不怎么配合,他扯着我黏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忽然感觉到天旋地转地一飞,小腿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忽然一痛,然后意识才稍稍恢复了点。面具男人正带着我厮杀在狼群中,他抱着我跳到树上,使轻功飞出很远才将我放到实处。

    我稍稍放松一下心神,又立刻被冲动与欲望占了理智,脑中什么都没有,只想着能在身边男人身上发泄,手不自觉地伸到他衣服里,触手光滑,传来的丝丝凉意,也让我轻轻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我搂紧了他的腰身,正想向上把脸贴到他脸上的时候,后颈一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小腹微微胀痛,腰和腿都很酸,我正打算掀开被子,胳膊上忽然一痛,原来磨破的伤口虽然已经被人包扎过了,但还是一动就会疼。我这会儿心思不在胳膊上,急切地将被子掀开,床上腿处的一块鲜红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懊恼地一拍额头,果然被轻薄了吗?话本子中被轻薄的姑娘要怎么反应来着?

    “啊!”

    一道身影忽然闯进了门,他目光从我脸上落到被褥的那抹鲜红上,然后又连忙看向我,

    “你受伤了?”

    我做西子捧心装,指责他说,

    “你不想负责任吗?”

    他很迷茫,似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于是只能转身出门,并留下了句,

    “我去请郎中。”

    这还需要请什么郎中吗?正想着,腿间又一股热流流了出来,我心想坏了,看来还真是受了伤。我记得颜如玉好像说过,“春风”未练成之前是不能行房事的,容易走火入魔,更何况我还中了那奇怪的毒,毒夫人不是说那毒性比“欢愉”还要烈上几分吗。可见是没有被人占便宜的,否则这会儿我哪里还有力气和那个面具男人讨价还价。

    过了没多大会儿,我听见屋外有动静,就见一个郎中骂骂咧咧地走进了屋,嘴里还说着什么,

    “会轻功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什么能死人的病。”

    他走到床边把医药盒子放在一边,抓住我的手就开始把脉,不一会儿又抬头问我,

    “究竟是哪里不舒服啊?”

    我还没有说话,那面具男人便替我回答,

    “她流血了,刚刚还中了毒,是不是毒没有被清理干净?”

    郎中瞅了瞅面具男人,又瞅了瞅我,面无表情地收拾了医药箱说,

    “没事,不过是来月事而已,初潮都会有点不舒服,这几天注意不要碰凉水,不要吃辛辣的食物,注意休息多保暖。”

    说罢就提了箱子往外走。

    面具男人伸手拦住他,不解的问道,

    “月事是什么?”

    我连忙接上说,

    “我也不太明白,小郎中你究竟在说什么?”

    于是,这位和潘立恒并称为南潘北邪的神医面无表情地向我俩解释了什么是周期性子宫内膜破裂的问题。

    我实在是听不太懂,于是打断了他问道,

    “什么是子宫?”

    邪医上下打量了我好半天后方道,

    “这是专业知识,不能随便传授。”

    话说这邪医,每每有重症病人来求医,非得让其同意,如果不小心治死了,那尸体必须留给他开膛被肚练刀子用,所以很多人称他为邪医,宁可去求那个高傲的潘老头,或者宁可死,都不愿意让他治病。

    当我知道这郎中的身份后便一直沉默,邪医见我这副模样大概是猜到了我心所想,便解释说,

    “那小子没有将你尸体卖给我,小姑娘你就放心吧,即便你不小心死了,也会入土为安的,他答应把自己身体留给我了。”

    我转头瞧向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面具男人。

    面具男人忽然问我,

    “你中过什么毒吗?为什么‘夺魄’会引发你身体内的宿毒?”

    其实早在毒夫人说我身体中有宿毒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这件事了,我的身份注定了不能过什么平静的日子,怕是哪家势力看我不顺眼给我下的毒。

    邪医打断我的思路,

    “你是不是被绿色的,大的,三角头的蛇咬过。”

    果然是神医,我点点头说是。

    “那便对了,那蛇被称作‘湮没’,被咬的人当时没有感到什么不一样,所以就以为那蛇没有毒,可过不了多久就能感觉到身体迅速衰败,姑娘你练习过‘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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