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可怜，也可恨
领导傻眼，“你儿子？”
没记错的话，大宝二宝也才三四岁的年纪吧？真有这么聪明？真的不是陈川流在给自己儿子脸上镀金添光彩？
陈川流肯定，还真不是。
大宝稳重内敛，小小年纪就心有沟壑，苏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般都是找大宝商量，然后听大宝的意见。
二宝活泼好动，但聪明伶俐。别看二宝天天想着要找个女强人养着，以后躺赢，当一个福气满满的男人，但却并没有停止努力的脚步。
兄弟两人一动一静，但都表现出了不属于他们这个年龄的智慧和能干。
当然，这也是吴正初和黄统一的功劳。
没有这两人，大宝二宝可能聪明，但不可能有现在的见识、眼界和大局观。
陈川流说起吴正初和黄统一时，是衷心的感激。
陈川流回来了，对于苏糖的调查也正式开始了，安排了人去京市，去槐树村从苏糖小时候开始，一直到家属院的这段时间，务必都要调查得清清楚楚。
其中需要的人力物力，还有时间、精力，不可估算。
但为了‘安宁’二字，这个调查也必不可少。
苏糖对此一无所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每天和孩子疯玩。
不是玩游戏就是做手工，要么就是顶着大冷天出门写生去。
别人问什么是写生？
就是画画。
北方的冬天，万物枯黄有什么好看的，有什么值得画？
苏糖回答不上来，因为她也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只是小屁孩们喜欢。像陆天明说的，如果不是苏糖带他们来军区，他们可能一辈子也没见过北方的冬天，没见过雪。
槐树村有多少人见过雪？
不算吴正初他们，不算知青的话，可能就苏糖和陈二叔见过。
既然有机会从南方到北方，他们肯定要多出门走走看看，然后画下来，带回去放在室里让大家看看北方的冬天，北方的雪。
苏糖很不习惯北方的冬天，想要回槐树村去。
这里真的太冷了，没有暖气真适应不了。
但陈川流说，再等等。
“等什么？”
苏糖莫名其妙，“我不想等了，没意思。”
“等工厂招聘，看别人被打脸啊。”
好吧。
苏糖也的确想要看看那些人的嘴脸，“好吧。我不怕冷。”那些人震惊却无可奈何的嘴脸一定会温暖她。
皮具厂的确在筹备中，就像苏糖说的，不需要什么机器，也不需要什么技术，准备好场地和原材料就能开始招工了。
家属院的众人早就为了招工而‘八仙过海，各出奇招’。
这么多家属，招聘工人的人数有限。
想要当工人，就只能踩下别人。
这段时间，家属院的矛盾和纠纷前所未有，而且事情都很不好处理。
许惠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在心里埋怨苏糖没事找事。
通过这段时间家属院的纠纷，上面领导在调查家属院的时候事半功倍，但结果却让很多人吓出一身冷汗。
苏糖的直觉没错，家属院的确藏着牛鬼蛇神，而且隐藏得很深。如果不是这段时间因为招工而各种闹腾和热闹，还真不一定能发现蛛丝马迹，不一定能抓到‘蛇尾巴’。
家属院具体有什么问题？
甚至什么时候开始调查，什么时候调查结果，苏糖统统不知道。
当然，苏糖也不关心就是了。
就是，突然有一天的深夜，外面传来了吵闹声，嘈嘈吵吵，尖叫声，嚎喊声，小孩子的哭声，不过也就十多分钟的时间，很快就安静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
苏糖迷迷糊糊，然后又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一切风平浪静。
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
知道的人不多。
苏糖好奇，像个小兔子一样竖着耳朵咕噜转着大眼睛在家属院走了两圈，没有收获。平时三五成群在聊八卦的姐姐嫂子们，竟然都窝在家里不出门。
即使出门也是急急忙忙。
当然，即使有人要交流意见，也会避开苏糖这个‘不熟’的人。
所以，苏糖转了两圈，除了被冷得鼻涕直流外，没有任何收获。
更让苏糖惊恐的是，学校也停课三天。
这说明什么？
这件事波及到了学校。
苏糖想要找崔校长问问，但陈川流让她不要着急，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干涉或者过问，她能做的就只有等，等一切尘埃落定。
事情闹出的动静不小，上面肯定会有具体的通报。
当然，家属院出了敌特并且一直没有被发现，任由对方在家属院搞风搞雨，兴风作浪，和家属的警觉性不高有很多关系。
不管是为了教育还是为了警醒，上面也不可能捂住消息让大家暗地里猜猜猜的，接下来肯定会有不少关于‘警惕敌特’的学习。
这次事情之所以闹得这么大，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家属的无知。
有时候，无知就是错，是罪。
苏糖点点头，感慨一句，世事莫测。
当初她觉得家属院的氛围很奇怪，可能有人在为了某种利益而搅动风雨，但真的从来没想过会有敌特。
天哪。
敌特竟然能潜伏十几年二十年，太可怕了。
为什么？
苏糖一直想不明白，这些所谓的敌特到底是在为了什么而坚持？
坚持的结果和未来，他们能看到吗？
如果仅仅是一条道走到黑，看不到任何光明和未来，他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苏糖摇摇头，不理解，单纯地觉得这些人很傻。
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往无间道。
三天后。
一切尘埃落定。
该调查的已经调查清楚，能通报也具体通报了，不能通报的成为了绝密。
苏糖不仅看了通报，也从陈川流口中知道了更多。
家属院真的有敌特，而且这个敌特的丈夫的职位还不低，来家属院十多年了，利用手里的物资发展了好几个手下。
而被发展的手下，仅仅是为了一点点的粮食和肉。即使东窗事发，也不知道自己的一些行为会带来什么影响？
是啊。
她们不就是随便聊聊八卦，编造一些小故事而已，能有什么坏影响呢？至于在聊天中泄露丈夫的一些动向，被利用，她们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贪心。
无知。
最为成为了砍向丈夫前途的刀。
可怜，也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