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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事件收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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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顾砚止坐在屋内疗伤,突然门口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那声音又重又急,活像是讨债一般。

    顾砚止打开门,就见陆无相吊儿郎当地靠在门口,见他出来还颇为妖娆地抛了个媚眼:

    “帅哥,要药吗?”

    顾砚止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眉头微颦:“你搞什么?”

    “切,无趣!”陆无相敛去面上的嬉皮笑脸,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扔给了顾砚止:“喏,这可是疗伤圣药九转如意丹,出自药道国手严康胜先生。当初我师姐重伤时我师父求他炼了一炉,一共九丸,我师姐服了六丸,现在还剩三丸。”

    陆无相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还没说到重点,顾砚止只好耐着性子问道:“所以?”

    “这药可是珍贵得不行啊!活死人,肉白骨!”陆无相此刻就像一个拙劣的推销员,夸赞之词不要命的往外蹦。

    顾砚止忍无可忍,打断了他:“说重点!”

    陆无相悻悻地撇撇嘴:“我师姐说你受伤了,让我给你送过来。”

    下一秒,他就看见眼前那人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嘴角也抑制不住地上扬,面上竟然还浮起了几分淡淡的红晕。

    “多谢了,兄弟!”

    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是,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啊,我之前腿断了让她给我吃一颗,结果挨一顿臭骂不说,还说要把我另一条腿打折。你这看着也没啥事啊,凭什么给你吃啊……”陆无相越想越气,恨恨地瞪了顾砚止一眼。

    偏偏对面这人完全读不出他话里的潜台词,还喜滋滋地捧着瓷瓶,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

    陆无相搓了搓手臂,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至于吗……不知道的以为是定情信物呢……”他小声嘀咕道。

    他无语地摇了摇头,转身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而这一边,巫罗则跟在邬瑶身后转来转去的,使得她不堪其扰:“你跟着我做什么?不去看你最喜欢的《外来媳妇本地郎》了?”

    “这戏剧来源于生活,电视剧哪有现实生活中的小年轻闹别扭好看啊?”巫罗嘿嘿一笑,意有所指地盯着邬瑶。

    却见那人忍无可忍地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瞪着他:“什么闹别扭?学不好现代汉语就去多翻翻字典!省得乱用词汇。”

    “有的人,前脚把人家逼走了,后脚又巴巴地叫师弟给送药。是谁放心不下我不说!”

    “够了!他因我而受伤,我给他送药合情合理。”邬瑶试图终止这个话题,但偏偏巫罗可是个不依不饶的。

    “他伤得根本不重,你当我是瞎子啊!明明一颗回春丹就能解决的事,你给一颗九转如意丹,到底是谁关心则乱我不说!”

    邬瑶像是被他惹恼了,这下彻底不再理会他了,直接盘腿坐下开始打坐吐纳。一副你强任你强,我是摆烂王的模样。

    “喂喂,说不过就耍赖,这不像你啊?”巫罗还在喋喋不休地“骚扰”着邬瑶,见对方始终不进油盐,他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锯嘴葫芦!”

    邬瑶沉下心,周围的一切声响都被隔绝在外。她贪婪地吸收着周围的灵气,但奇怪的是,它们并未如之前修炼一般化作识海中的水滴,而是隐没于她识海里隆起的山脉之上。

    邬瑶皱了皱眉,加大了输送灵气的速度,但那山却宛如饕餮化身一般,无论输进去多少,它都能照单全收。邬瑶神识微动,试图从中抽取灵气,却发现从中抽取的灵气虽减少了几分,但却变得更加精纯了。

    仿佛这山体如漏斗一般过滤了一遍灵气。

    这就意味着,哪怕是同样的术式,经她手施展出来后都能得到更强的威力。

    况且,一般人的识海容量有限,无法容纳过多的灵气,这也成为了每一修炼等级间实力天差地别的原因。修为越高,其灵气海也会越大,所能储存和使用的灵气也就越多。

    而她识海生变,化海为山,能够存下和调动更多的灵气。这就意味着,她所能动用的能力不会局限于悟灵境。

    邬瑶对于这个惊人的发现欣喜不已,她花了一夜的时间去研究这灵山所能容纳灵气的极限,以及过滤灵气的比例。

    最终得出了结论,她现在所能吸取的灵气量几乎可以达到引气后期,而提纯后灵气还能剩下七成,这七成灵力所能发挥出的威力更是远大于引气后期。

    确定这异变于自己百利而无一害后,邬瑶的心总算是安稳了几分。

    随着朝阳升起,贺明月给她传来了一个消息——吴忧的父母到了。

    并且,他们想要见她一面。

    邬瑶整理了一番,去了学校的会客厅。

    吴忧的尸身学校已经请入殓师为其整理过了,此刻她躺在洁白的床单上,身上盖着白布。她的父母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二人都身着传统苗服,面上已透出了老态,说的话是苗语土话混杂。

    见到了邬瑶,二人颤巍巍地站起身朝她走来。

    “叔叔阿姨,请节哀。”邬瑶弯腰朝着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吴父吴母见了赶紧扶她起来。

    “邬同学,他们说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我们找你来,其实、其实就是想问问,她死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吴母哽咽着问道。

    邬瑶垂了垂眼,望着老泪纵横的二人,她心一横,望着两人道:“她什么也没说。”

    她此话一出,两人眼神里的光顿时暗淡了下来。却听邬瑶顿了顿,继续道:“但我有话要说!”

    “吴忧告诉我,她因为这至阴之体,从小就给寨子里添了不少麻烦。她一直觉得很愧疚。”

    吴父吴母望着邬瑶,停住了抽泣。

    “她一直觉得,是自己造就了不幸,甚至于到她被魇魔害死以后,她首先想到的是,会不会给书院和别人添麻烦。”

    邬瑶说到此处,语气有些哽咽:“她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本可以不那么懂事的,可她却懂事得让人心疼。至阴之体是她的错吗?被鬼怪觊觎是她的错吗?不是!她应该被责怪吗?不应该!”

    “她说自己不想给寨子再惹麻烦,所以不远千里独自来到书院,她不想给我添麻烦,所以宁愿背叛魇魔助我离开!她不是你们心中的灾星,而是勇敢的英雄!”

    邬瑶说完这一切,吴家父母早已哭作一团。

    吴母抓住了邬瑶的袖口,声泪俱下,那泪顺着脸上因面朝黄土劳作而生出的沟壑滴落在地,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我自小告诉她,要守礼,不能给别人添麻烦,我是不是做错了?”

    邬瑶垂着眼盯着这年过半百的老人,轻轻道:

    “你没错,她也没错,都没错……只是到最后,所有人都成了她心里的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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