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众生相
高王府书房
高王爷，刘军师，高管家。
“南可这是猜的七七八八了。
明天起王府闭门谢客，就说我病了，谁来都不见。
高复，你明天去莣懿阁交治疗费，暂时就留那边跟着世子。世子什么时候回来，我高王府再开门。
军师明天把副将都拘起来，看看兵书，练练兵器。谁都不准出去。”
“是，王爷。”
……
莣懿阁议事厅，广孝大师和尚翎喝着茶，栾树，鹤翎啃着苹果。
阿大跪着，阿九缩在尚翎身后，大气不敢出。
“嗯，这是干嘛？阿大起来吧！该你扮2老板了。”
“起来吧！今天这事谁能想到！”广孝大师也开口了。
“啊啊”打着哈欠。“起来，坐下。明天事还多呢！你明天开始扮2老板，不用扮得像，就是要露些破绽。
塑珠馆，直接关掉，里面的人查一遍，有问题的辞退了，永不录用。跟蔡头商量一下，看是不是改成军事馆？武将不会那么多忌讳。尽快盘活起来，少一天都是钱。
秦府，李府列入黑名单，莣懿阁旗下所有产业。我们大卖场的声誉和损失，明天得上门去讨回来。啊，啊！”一遍打着哈欠，一遍把带来的东西拿出来。
“这是银饰药囊，你们随身带着。那毒有些不对劲，像是禁药。龙一，我要一直盯着，他喂过些毒，我要给他调理过来，百毒不侵。”又抽一小册子。
“这是他的真实记录，你们看了就知道了。啊，啊！我先回去睡觉了。”说着就起身离开了。
广孝大师翻着册子，面色有些沉重，看完递给了尚翎。
“宫里明天要送牌匾和赏赐到大四喜，阿大，你明天用阁主的身份去接。完了，就回莣懿阁待着。
尚翎，你留守大卖场，把人都排查一遍。让蔡头就把塑珠改军事馆吧，那军事馆受欢迎，军人确实不那么忌讳。不过必定见了血，明天我先去念经，再带人去找场子。
鹤翎，那观月明天再来，毒成黑色扔热闹的地方。要像今天这种黑。
这禁药怕是要再现了。”
“舅爷爷，曲神医和风神医还在研究那个方子，进展很慢。
摄政王在悬壶门陪孙子孙女，他知道的很少，而且时间久远，他记忆都模糊了。
朴嬉儿。”顿了一下，还深呼吸一口气“漠北之前一直没传消息过来。师父可能一直没出关。只能等2哥的消息。”
广孝大师拍了拍尚翎的肩，一副深感欣慰的模样。“大家都散了，都去睡吧！”
这一天下来，都累成狗了。
另一边三家则大不同。
庆阳侯府还好，陆小侯爷换了一个新院子，服了安神药睡着了。府医和药童，小斯都守在外间。
原来的院子，将那女子的东西通通清理了出来，还有那些嫁妆，下人们大半夜的往秦府送。而小侯爷的一些东西也在做清理，衣物，家具，只要那女人碰过的，通通全部换新的。这刚成亲不久，这屋子也是刚刚翻新过，看着这动静是想推倒重建了。
“夫人，你跟母亲明天就让官媒上门，看看适龄的女子，圣上会赐婚。”
“夫君，我们的孩子……呜呜呜呜呜”
“没事，我明天带礼去莣懿阁，一次不行，就天天去，等阁主没事了，风小神医会请来的。”揽着老妻安慰着，心里其实并没有底气，这药问题颇大，没有牵制的，现在配出来的，都是失败品。哎！悬壶门，风阳既然能清醒就一定有办法。要不是丧尸毒和解方，可能这药粉要更糟糕些。
……
秦相一回到府邸，立刻吩咐管家“派人去请母亲，把二弟，三弟都叫来。”
转头看向发妻，眼神冷的可怕，一时没忍住，上手打了一巴掌。“把钥匙，账册都交出来。”
旁边的小女儿此时回过神，赶忙上去扶住母亲，不敢啃声。
见小女儿也是这心虚的模样，更是来气。“你是不是也知道？”秦夫人赶忙将小女儿拉到身后。
秦大公子和秦二公子此时也是火大。父亲进宫多久，他俩就在宫门等了多久。看着父亲被两个小太监扶着慢慢往宫门走时，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看母亲和小妹的眼神也冷了不少。
大厅，只留了管家，其他下人都退下了。秦相直接跪了下去，双手捧着一张纸，两位公子跟着跪在他身后。秦夫人和她的小女儿缩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秦老人瞬间眼眶红了，秦二爷和秦三爷则秦吓了一跳，他俩什么都不知道。
“母亲，儿子不孝，教女不严，闯下大祸，连累全家。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现在分家，您跟二弟三弟马上搬走。”
“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秦二爷，秦三爷赶忙上前想扶起大哥。
秦相忍不住哭了出来“那孽障与人私通，怀有孽种，今日竟敢在莣懿阁幽会，被陆家逮个正着。陛下让我操办丧事，陆秦两家从未联姻。”
秦二爷秦三爷对视着，一阵寒意，怕不止如此。大哥这模样，还有事，还是大事，比刚说的还要大。两人不约而同的踉跄，差点摔倒。
秦老夫人接过那分家文书，强忍镇定“老二，老三，1个时辰，我们去城南的宅子，捡金银细软收拾。”管家忙上前，递上装着地契，银票的盒子。
“老夫人，二爷，三爷时间匆忙，这些地契是在老夫人名下的，家里的银票都在这了。”
“管家，管家”外面传来嘈杂慌乱的声音。“庆阳侯府把大小姐的东西都送回来。这可怎么办。”
“老爷。”管家无奈的，只能问老爷做主。
”二弟，三弟，来不及，赶快走。不管这边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管。”
“我的儿啊！”老夫人哭了起来，心力交瘁，差点晕了过去，怎么就出这种事了。秦二爷，秦三爷又赶忙去扶住母亲。
秦相嗑了3个头。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上前握住了母亲的手。
“母亲，你跟二弟，三弟快走。从后门，这文书我把时间提前了几日。希望不要连累到你们。呜呜呜呜呜。
二弟，三弟，愣着干嘛，快！”
偌大一个秦府，转瞬就空了不少。
前院，开始布置大小姐的灵堂。众人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这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亲密的妹妹。她还没死，没人能下得去手。
这个家明天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可能就此覆灭。庆阳侯府已经开始有动作了，接下来呢？这都是躺在棺材里的人导致的。
一旁的秦夫人和秦二小姐一直在哭。
“老爷，都布置好了。只是大小姐还没有咽气，不好请师傅上门。”
“嗯。”秦相爷就那样坐在门口，看着外面，等着女儿咽气，也等着明天的到来。
……
李大人更惨，被架着到了宫门口，只能央求侍卫帮忙叫辆车。
自己是被绑到了陆小侯爷的马车里，被龙虎卫救出来的。家里现在到底怎样，知不知道？那孽子现在是否在家？还是已经死了？
车夫敲开门，领了钱就走了。家里竟然一片宁静。
大厅，李大人平淡的讲事情讲了出来。自己跪了多少个时辰，所有的都设想过了。李夫人听完后让贴身大丫鬟进来，不知交代了什么。不久拿着一首饰盒回来了。打开一看，那粉珍珠果然不见了。
紧接着，另一个丫鬟领着小姐进来了。只见她看到那首饰盒就慌了。还不等问，自己就招了个干净。
“呜呜呜呜呜，大哥让我拿的。
大哥带我去大卖场做塑珠的diy，每次都有个姐姐，这没多久她就梳起妇人发髻了，大哥就没带我去过了。”
啪的一声。李大人气得直接摔了杯子。李小姐跪在地上，吓得动都不敢动。
“夫人安排一下，马上把母亲送走。”
“不用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在家帮你稳住后方。王嬷嬷是我的陪嫁，她的孙儿挺好，让婉华今晚就出阁吧！”
“小姐。”王嬷嬷蹲下握住老夫人的手。老夫人拍拍她的手。
“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也该是分别的时候了。我把婉华交给你，以后保她一日三餐就好。”
“小姐，老奴…呜呜…家里可能会没事的。”
“儿啊。你写婚书。让人收拾些金银细软。就在这拜堂吧！”说着扶起王嬷嬷“今日咱们做亲家。坐下陪我说说话。这一别怕是再难相见了。”
“小姐。”两老人握着说，开始说起以前的趣事，不直觉的泪流满面。
李大人李夫人带着女儿退了出来。
“王嬷嬷的孙子是个老实忠厚的，他会待你好，以后好好过日子。你哥怕是连尸体都寻不着了。”李大人叹了口气，就让管家准备遣散下人。
李夫人则牵着女儿回去收拾，时间不多了。以前备的嫁妆大多都不能带走了。
……
城外，一位普通小村庄，黑暗中，不时传来狗吠声。一间青砖大瓦房，灯火通明，3位医者正忙着治疗一名年轻的男子，那伤口泛着黑。
“以毒攻毒，还要试药，别弄死了，爷要他生不如死的活着。”
“是，小的们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