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暗流涌动
“陛下，风神医回京了。”
“大皇子妃何时临盆？”
“探子回禀，莣懿阁在打造婴儿床，婴儿车，应当就是这几日了。”
“让李太医去莣懿阁候着。你再去趟礼部，拟些好名字，让泽宇挑，再备赏赐送去莣懿阁。
传钦天监来。”
“是，陛下。”
……
“嬉儿的命盘，现在如何？”
“仍旧显示困境中，生机临近，得看她抓不抓得住。如错过，不是困死就是陨落。”
“尚释那孩子呢？”
“参不透，那孩子有些奇特。”
“明天上个折子，尊恩公主和尚翱的婚期提前到一月后，尽快诞下孩儿为国祈福。”
“是，陛下。”
……
“太后，陛下往这边来了。”太后挥挥手。
空荡荡的大厅，太后端坐在那。
“朕是来看看尚释那孩子的。”
“陛下，那是个男孩。关家的守墓血脉是女孩。”
“嘘，我不喜欢你叫我陛下，曾经我们也算一起长大，曦姐姐。”
“我是你爷爷的妃子。是你父亲一手促成的。”
“是啊，你现在顶着他嫡妻的身份做着太后呢！如果顺利，你会跟我合葬。”
“荒唐。”太后气得手都在发抖。虽然这些年时不时的会遇上一次。最近心中越发的难以平复。“我不过是你们牵制乌家的傀儡，这么多年了，我早就被放弃了。”
“曦姐姐，乌家藏着前朝血脉，图的就是这万里江山。其实你如果从了我，咱们的孩子必能成为这天下之主，甚至我可以让那孩子登上大位，乌家也能得偿所愿，何必蹉跎岁月呢。”
“笑话，你们想要的是前朝宝藏，是传说的轮回永生。咱们都是当爷爷奶奶的人了，那些哄骗小姑娘的话，就别往哀家这冒。”说完，太后起身，想要离开。“不过又一场试探，何必这么恶心人。”
“来人，宣尊恩公主来慈宁宫。太后还是让人把尚释抱来的好。”
……
“风神医，大皇子妃羊水破了。”
仔细检查看一下。“现在开始平躺着，还没出现宫缩，得等等，12个时辰内会生产。产婆都候着呢，你也别太紧张了。
嬷嬷，鱼虾，瘦肉，牛奶，鸡蛋。我昨天给你的朱古力，可以吃上2颗。
婴儿用的都得拿进来了。
大皇子可以陪你说说话。等宫缩了，再让他出去。
来来来，大家动起来，也歇起来，该吃吃，该喝喝，还得好几个时辰，都别太紧张了。”
……
“启禀陛下，大皇子妃发动了。大皇子殿下请皇上择名，说这孩子还未出生就遇大难，小名平安，只求平稳安全。”
皇帝抱着尚释，“好个只求平稳安全。”摸摸孩子的头，“你这孩子，叫铁头，难不成是头像铁一样硬，人有毅力？
不管男孩女孩，都叫平安吧！让大皇子回头亲自来跟朕报喜。”
“是，陛下。”
“想必太后也累了，尊恩，抱着尚释跟朕走吧。”
“是，陛下。”
“太后娘娘！”嬷嬷赶忙上前扶住太后。太后稳住身体，握住嬷嬷的手。
“将备好的礼送过去吧！准备准备，等大皇子妃诞下孩子，我们回寒山寺。”
“娘娘，那铁头呢？”
“他是皇帝，他愿意送过来，就接住。不愿意，咱们怎样都带不走。
平安和翗儿，他只会拿一个人的命。
铁头还是平安，总会让咱们带走一个的。”说着太后留下眼泪。
……
莣懿阁产房“……开2指了……”
门口一排坐着3个人，两男的，手抓手，紧张兮兮的；一女的“咔嚓”啃着苹果，翘着二郎腿；这会屋里人多过屋外，李太医守在外间，稳婆，宫里就来了3个，莣懿阁2个，大皇子1个。
大皇子的管家守莣懿阁大门，宫里的赏赐陆续来了，得接待着。
掌柜跟副掌柜闲得也拿着苹果在楼下看着，实在有需要就去搭把手。莣懿阁反正也被包了几个月了，他俩都闲出经验了。
“快了，快了，这下可以忙起来了。”
“是啊，我明天可以开始准备将离的画展，新的皮影戏。”
“那我明天开始联系司农寺，牧草，牧牛牧羊，煽猪，水稻小麦，黄豆……”
两人对看一眼“还是姑娘能找事。”
“老大，你觉不觉得，姑娘这次回来不一样了。现在是要求咱们借助官府的力量改善民生，得让最底层的人民看到希望，能实实在在的活好。”
“别想了，阁主在回来的路上了，留着给阁主吧。这也确实是些好事，咱们好好弄。缺钱就问姑娘，除了山丘公子不能用了，姑娘还有好几个马甲，你提醒提醒姑娘，诗词书画曲，咱们多造造势，她说要多赚些富贵人家的钱，总得多出些好东西。”
“嗯嗯”咔嚓咔嚓
“头，这苹果得卖不少钱吧。”
“嗯，姑娘昨天给了一筐，上面都刻了画，等大皇子妃生产了，就作为回礼的一部分往各府送，以后隔一段卖一次，画有几款，也可以定制。”
“嗯嗯，可是头，我还是想吃葡萄，哈密瓜。都1年没吃过了。”
“别想了，姑娘那庄子早落在”用手指了指天。
……
“传圣上口谕，请大皇子前来听宣。”
……
“大皇子，咱家就在此等平安小殿下降生，再陪您一同入宫报喜。”
……
产房外，大皇子捏紧了拳头，2叔只能拍拍他的肩，都身不由己。
“那些名字都很好，翗，我也很喜欢。我们羡慕过铁头，原来我一样拥有着。”大皇子揽住2叔，轻声的说着。
那日两人喝酒，不是第一次看见如烟大师哭了，以前只觉得这老头的牡丹画很好，是个痴情人。那天才知道，他在牡丹亭耍酒疯，为了母亲，也为了自己。
怀里揣着的是乌氏玉囊，是他郑重的放在自己掌心的。那一只是母亲给的，这一只是父亲给的。只有一对在手才能领乌氏履行承诺。
看着旁边这个有点呜呜的老头，他很清楚这些年自己替皇帝做了太多肮脏的事，私密的事。孩子出生的哭声，也敲响自己殒命的丧钟。
占了那么多年长子的名头，他看着碍眼，有些事也得有人扛下来，平息百姓的怒火，替他的好儿子赚取民心。言大人那早已查清楚，药狼，药人的事，都等着自己。
这玉囊，他想自己多一条保障，多一条后路。可惜这早已注定，这一去怕是回不来了。
“哇哇……哇哇”
“恭喜大皇子，恭喜大皇子妃喜得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