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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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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眠已经睡了九十八个小时。

    盛织一欲哭无泪地坐在贺眠身边,眼底布满红血丝,那一片青灰说明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好好入睡。

    她倒是想睡啊!

    这期间他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一会儿发烧一会儿冰冷,她就得在他冷了的时候盖被子,热了的扇凉风,发烧的时候物理降温。

    “死云朵精!赶紧给爷滚出来解释他怎么还不醒?!”

    【亲,这是正常现象,小说设定为睡得时间越长异能越强大,再者说,您喂了他整整八十一颗晶核用来觉醒异能,睡得时间长一点用来消化也不是不可楞。】

    “那是我喂得吗?那是他自己旋的!”盛织一带着哭腔沙哑的控诉,像被狠狠欺负了似的。她喘了口气,“那你告诉我,他怎么反复发烧还又冷又热?”

    【这是体质原因,只要死不了就没多大问题,亲不必过分担心。再者说,您喂了他整整八十一颗晶核用来觉醒异能,身体自动调动用来消化也不是不可楞。】

    “闭嘴吧你!重复两遍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还心疼起这些东西了,你又用不到!再阴阳怪气,爷特么这就把你塞进骨灰堆里来个阴间马杀鸡!”

    已经九十八个小时不敢闭眼睡觉的她暴躁无比,像个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着一碰就炸。云朵精含泪跑到角落里转圈圈去了。

    照顾人是个体力活,肉体与精神双重折磨,她又开了一瓶罐装咖啡,咕咚咕咚一口旋完。但是这没办法,人是被她弄成这个样子的,她就得负责。不然,她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不过还好,起码还可以欣赏美人的肉体。

    是的,为了方便照顾,盛织一把贺眠的衣服都剥了个干净,只留下了内裤。

    她有那色心,却没那么色胆。

    回想当初,惨剧的开始。一开始一颗一颗地吃,贺眠这龟孙什么反应都没有,后来就一把一把跟吃瓜子似的,连水都不喝一口,就差把晶核榨成汁一口旋喽,结果吃到第八十一颗,贺眠脸色就变了,噔地一下站起身。

    “有反应了?”盛织一惊喜地问。

    贺眠脸色难看:“不,我去个厕所,吃撑了。”

    盛织一:……

    等贺眠从厕所里踉跄出来的时候,话都没说一句,就匆匆忙忙地整个人跑进房间里摔到床上。

    好家伙,死都知道给自己找个舒坦的地儿。

    盛织一一开始也没在意,该吃吃该喝喝,但是看小说正起劲儿的时候,她听到了贺眠痛苦地哼唧,赶紧过去一瞅,整个人都红了,跟煮熟的大虾似的。连忙拔了人衣服,弄了冰块给他降温,

    接着他又冷。

    然后他又热。

    诶,冷冷热热,就不正常,就是玩儿。

    “唔。”贺眠痛苦地闷哼一声。

    盛织一回过神抬手摸他额头,好嘞,冰冰凉。

    再见胸肌腹肌肱二头肌还有人鱼线,姐姐等会儿再来看望你们。

    内心依依不舍地道完别,盛织一再次开启自热毯,结结实实的给贺眠盖上被子,还极有人情味地给地给他掖了掖被角。

    【亲,您现在真像个人。】

    盛织一:赶紧滚到棺材里面自我了断。

    【嘤。】

    低头再次端详贺眠的脸,五官周正,优越的鼻梁弧度宛若公式计算出的一般完美,睫毛浓密,唇角紧绷,沉睡的他有一种清冷的禁欲感。

    越看越是她喜欢的款。

    “可惜啊,你只是个小说人物。不然爷就忍不住把你吃干抹净了。”盛织一弯腰在被子里加了一个热水袋。

    床上的人呼吸平稳绵长还不到两个小时,又变得滚烫起来。

    盛织一连忙把热水袋拿出来,掀开被子,把他推到床的另外一侧,这一侧有冰垫和凉席,又在他的额头上覆了凉水袋。

    “冰块用没了,你忍忍吧嗷。”盛织一边说边把充电风扇挪了过来给他吹风降温。

    一边吹,盛织一不自觉眯了会眼。再次睁眼时,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她直接跳起来,果不其然,那人已经浑身冰凉,连呼吸都浅了。

    盛织一困意全消,赶紧关掉电风扇,扔掉凉水袋,把人推回自热毯的地盘,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他的身上。可他现在的体温实在太低,盛织一咬咬牙,自己压在了贺眠的身上,用三十六度六的体温温暖他,并且盖上了厚被子。

    “你这个净会给爷添麻烦的臭傻批。要是现在睁开眼我保证一定第一时间戳瞎你然后丧尸堆里!”盛织一边咒骂边打了个寒战。

    妈的,真的跟冰块似的。

    盛织一内心的愧疚感成倍增加。

    她也不知道吃了晶核能到这种地步,痛苦地跟生了一场大病似的,默默叹了口气。

    【是整整八十一颗晶核……】

    盛织一:宁想成为尸体star吗?

    云朵精乖乖地闭上了嘴。

    等她的体温也降下来了,外面的热水才堪堪煮开。她连忙做好热水袋塞进暖起来的被窝里,自己赶紧吃了一颗感冒药穿好衣服。

    一直难受的哼哼得贺眠现在终于稳定下来。

    盛织一也困得受不了,她一只手伸进了被窝握住贺眠的胳膊方便感受体温,一边枕在床边沉沉睡去。

    但她没有睡多久,床上的人体温又变得滚烫,硬是把她烫醒了。

    盛织一是流着泪给他降的温。

    估计现在吸血鬼吸他的血都得被烫个燎泡。

    盛织一实在是受不了,喝了三瓶能量饮料,把贺眠整个人从被窝里扛了起来。

    直接去冲冷水澡!

    一丝不挂的贺眠被盛织一抗在肩膀上进了浴室,冷水浸满了整个浴缸。浑身发红的贺眠被泡进冷水里,乍然触碰之下发出一声短促且难耐的闷哼。尾音微颤,像是带了把钩子勾的人心底酥麻、

    盛织一顿住,脸也红了。

    不过没关系,谁也不知道这件事!

    冷水浇在他的身上,原本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呼吸也渐渐归于平缓。

    冷水清澈,白耀无暇。衬得还带有未褪去潮红的贺眠更加肌肤如玉,看起来手感极佳。头发乖顺,盛织一直接上手洗了洗。头部不受控制的朝盛织一倾斜,毫不设防的脸就在盛织一脸前放大。

    优越的发际线令人羡慕,湿漉漉的眉毛像雨后的丛林,睫毛也坠着小水珠,欲落不落,附在泛红的眼角像哭了似的。高挺的鼻梁下,失去血色的嘴唇虚弱而苍白,透着破碎感。

    盛织一感觉自己也发烧了。

    这张脸越看越好看,此刻的他任人摆布,毫不反抗,乖顺极了。

    她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像是被吸引的而无法自拔的猎物,不自觉的逐渐靠近那一处柔软。

    热气交织,呼吸纠缠,这一抹颜色变成了诱人深入的漩涡,无法自拔,只有沉沦才是最好的选择。

    没关系,不会有人知道的……

    【我知……】

    “滚!”

    让云朵精这么一打岔,原本不清醒的脑子盛织一顿时像触电一样惊醒过来,瞬间抛弃了一些旖旎的想法。

    是因为正在觉醒异能的缘故?她之前怎么没有觉得贺眠有如此致命的吸引力?

    在心里敲了十遍木鱼后,盛织一把贺眠从冷水里捞出来,用大毛巾细致的给他擦干净身体,又塞回了床上。

    她只觉得她好命苦,穿越异世打丧尸,捡了个龙套,又当爹又当妈。工资还倒贴,整天哭哈哈。

    躺在被窝里这次时间比较长,十个小时才体温变冷。

    可接下来反复的时间又缩短了。

    如此不知反复了多久,盛织一的精神也处在崩溃边缘。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怎么就会沦落到这个伤心的地方……

    终于,在给贺眠已经数不清第几次塞完热水袋,她直接晕倒在了床边。死就死吧,她实在撑不住了。

    贺眠只觉得自己在炎热沙漠和极寒冰川里反复横跳,但冥冥中似乎得到神明眷顾。

    沙漠里天降甘霖,于是沙粒怒放绚丽的花朵。

    冰川里艳阳高照,于是冰块化作潺潺的溪水。

    每次他快要沉迷在这里无法自拔时,总会有人轻声细语的同他讲话,把他从虚无之地里拽出来。

    可是冰川严寒,他被积雪掩埋。神明悲悯,竟然张开怀抱拥著他,像飘荡在云端,若有若无的幽香让他意志逐渐清明。

    可是沙漠炎热,他又跌入火山。神明眷顾,星河倒悬赐他一片海,像夏夜在海滩,潮湿凉爽的强风吹拂为他驱赶炎热。

    如此反复了许多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

    在自己又冷又热又难受的时候,突然沙漠和冰川都碎成碎片,一个黑色的空间张着大口把他吞噬。他不知逃了多久,挣扎了多久,根本逃不出这片黑暗。

    于是他发了狠——既然逃不出,那我就试着撕碎你!

    他冲着这片黑暗张牙舞爪,在挥动双臂到没有知觉之后,一道白光咻然飞出,带着尾巴向着这片黑暗激射而出。

    刺啦一声,这片黑暗像一块布似的被利刃割开!

    他竭力冲着那块缝隙撞去。

    贺眠醒来的时候只觉头晕晕沉沉的,还隐隐泛着痛。捏了捏眉心,被子顺势滑落,他惊奇地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他瞬间惊喜——难道恩人出息了?

    可是看了看自己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痕迹的身体,他又疑惑了——难道刚脱完衣服?那他要不要继续躺下装睡?

    贺眠还是决定起床,把手机开机,看了一眼日期,自己竟然睡了十天?!

    厨房里传来“噗通”一声,贺眠连忙裹了床单起身去看,视线所及,一个明显看起来虚脱的身影跌倒在地——不,还不如直接形容是睡倒在地。

    他只觉得好笑,连忙走过去想要扶起她,手还没伸出,那身影忽然一顿,勉强撑起身子,一边起来还一边喃喃:“不能睡不能睡,床上躺着的没我会死的。”

    他一怔,原来梦里的那个神明是她,照顾他的一直都是她。

    她起身摇摇晃晃走向卧室,竟然没有发现她执念要照顾的人已经起来了。

    贺眠跟在她身后,只见她把热水袋往被子里一塞,旋即掖好被角,然后趴在床边上眯眼。

    这几乎成了她的肌肉记忆。

    贺眠看得眼眶有些湿润。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的盛织一,轻柔得像对待一个珍世稀宝似的,把她慢慢地放在她卧室床上。

    忽然,她睁开眼睛,无神地打量了他,那眼神看得他心忽而一滞。

    “长得不赖。”盛织一没有轻重的拍了拍贺眠的脸蛋,又爱不释手的捏了捏,对方的脸都捏红了。

    贺眠含糊不清的回应:“谢谢。”

    盛织一也不知道现在是做梦还是现实,她的精力不足以支撑她分辨了。索性她大胆了一点,报复般蹂躏贺眠的脸,看着他一副好欺负的样子又不反抗,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得劲。于是她亲吻了自己的右掌心,紧接着啪的一下拍在了贺眠的嘴巴上。

    “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说完这句梦话,她两腿一伸胳膊一展,又睡着了。

    听得无比清晰地贺眠耳尖蒙上一层绯色,让他哭笑不得。嘴巴虽然被打的很痛,但嘴角上扬怎么也摁不下来。

    刚刚那绝对是算间接接吻了!果然恩人还是把持不住,还是间接接吻,是想慢慢来吧?那好吧,就依她。

    “恩人……盛盛?”贺眠轻声低语,突然变换的昵称仿佛在心底反复咀嚼过千百遍,柔软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锋锐,连声调都要软成一滩水似的。

    给盛织一盖好被子,他跑到卫生间洗漱了一番,穿好衣服,简单吃了点食物。

    做完这些,他才来到阳台上,心中默念,伸出食指对着楼底下那一座小山浅浅一划,一道食指那么长的黑色光弧唰然疾驰,像削豆腐一样,轻而易举地就削掉了最边上那一大块实心金属块的角。

    他心中震撼:原来这就是异能吗?

    得到确认之后,他折身返回卧室,坐在床边等待盛织一睡醒。

    也许是太久没睡,盛织一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她打着哈欠起床来到客厅,旋即愣住,瞪大眼睛看着穿着围裙端上一盘煮鸡蛋的贺眠,那粉色花边的围裙在他的身上竟然意外得体。又长又直的双腿被剪裁得体的裤子包裹出完美的腿型,围裙下穿了简单的卫衣,棉麻质感显得他气质温柔近人。

    视线上移,那一张脸……

    盛织一微微睁大眼睛。

    那一张脸比之前温润俊秀了许多。眼波澄澈而动人,但是盯着人看,就能让人心甘情愿的付出。是危险而又迷人的旋涡,带着致命的吸引力。皮肤变得更加细腻,摸上去肯定手感极佳。后脑勺有一搓头发不听话的翘起来,让本来清冷禁欲的人多了几分柔软。

    天,贤妻良母play?贤淑妻子的制服诱惑?人妻?

    她视线停留在贺眠窄而不柴的腰上: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腰还挺细……

    【亲,您貌似暴露了些什么呢。】

    贺眠一眼就注意到了盛织一,他自然地走过来拉着她的手送到卫生间,声音清越,自带几分蛊惑:“刷牙,洗脸,过来吃早点。”

    盛织一:我总觉得好像得说些什么。

    等她来到餐桌边坐下,贺眠的手艺不是很好,却能看出他的努力,起码鸡蛋煮了全熟,而且面条没结块。

    “你什么时候醒的?”盛织一问。

    贺眠修长的手指捏住鸡蛋,在桌边轻轻一磕,三两下就剥掉了壳,一时之间,她不知究竟是莹润是蛋白还是他的指尖更晃眼。

    “前天。”贺眠把鸡蛋放到了盛织一碗里。

    面对如此自然而且情意绵绵是举动,盛织一突然福临心至,发出了二十年单身solo的呐喊:“你是不是胆肥儿想泡我?!”

    贺眠低头吃面的举动一滞,漆黑的瞳仁带着点无辜,看着她:“你说过,不必怜惜你。”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且慢!”盛织一红着脸慌忙解释,“我那时候肯定是累糊涂了,没过脑子就溜出来的!你竟然当真了?”

    贺眠沉默不语。

    “不如我们聊一点其他的,比如你什么时候醒的?”

    “这个刚刚聊过了。”

    “那还有,你怎么会做饭?”

    “我当初见你的时候,就说过要给你做饭照顾你。”

    “……今天天气怎么样?”

    贺眠很配合地看地看了一眼窗外:“三到四级风,多云,空气质量差。”

    盛织一捂住脸,再次不死心地询问:“你觉得八十度水煮出来的鸡蛋好吃还是一百度煮出来的好吃?”

    贺眠随口道:“八十度。”

    “错!75度水煮出鸡蛋才营养美味,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学习之路还是要走很长的时间。”

    贺眠这次笑了,感觉他的身后那一块背景板都开出了花。笑得盛织一很心慌。

    “还有别的吗?”贺眠温柔地问。

    盛织一有些招架不住,手里的鸡蛋滑了下来,贺眠眼疾手快,恰好接住了鸡蛋,放到了她面前的碗里。

    这反应,绝了!

    “有。比如,我们应该把眼界放大一点……当下民不聊生,社稷不稳,我们怎么可以只困囿于儿女情长?我们应该拯救世界,应该造福百姓……”

    贺眠竟然也接住她的梗,顺着她来:“你说得对。我竟然不知道咸鱼的你有这等抱负。”

    盛织一噎住。

    “还有要说的吗?”贺眠又重复了问题。

    “没了。”盛织一不知道为何其实就弱了半截。

    “好。那该我了。”贺眠稍稍禁欲的脸上难得透露些害羞的神情,“恩人,你拒绝我,是因为对你没有吸引力了吗?”

    盛织一瞪大眼睛。

    “是因为我的身体……已经没有新鲜感了,对吗?”

    盛织一老脸一红,慌张地反驳:“不不是!”

    “那是因为我的脸,已经厌烦了?”

    眼睫低垂,落下的阴影恰如其分,神情落寞,像没有得到满足的小动物。这场景瞬间刺痛盛织一的良心,让她原本想要拒绝的话登时咽了回去:“也不是。”

    “这,我拿你当儿子啊,我们应该是父慈子孝才对!”

    贺眠温柔以对,字字清晰:“上阵无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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