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李国飞的惭悔
“柠汐，你知道你父亲在哪么？”
柳城，周礼文开始行动。
“这是他的联系方式，你自己联系吧。”想必柠汐记忆中的父亲也没有多么亲切，离婚这件事上柠汐选择和母亲站在一起。
知道李静的信后，柳城对周礼文坦言了这一切的关系，礼文觉得从李国飞入手可以知道更多事情。
可能那次只是偶然的同框，但招呼式的问候展示两人关系的不一般。
那就只能赌一次。
“喂，你好，是李国飞先生吗，李姐公寓里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如果不想事情闹大，格林饭店b包间见。”周礼文钓鱼式的电话，就等虚心的鱼是否咬耳上钩。
没等对方回话便挂断了电话。
如果柠汐的父亲出现，说明在李姐公寓发生的事情不能为人知。
柳城希望他不出现，即使她离真相越来越近。
包间门开了。
柠汐的父亲还是出现了。
“你们想干什么？”
柳城拿出李静的照片放在李国飞面前。
李国飞神色慌张：“我…”
“是的，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这个女孩已经死了，跳楼死的，你的上家没跟你说吧。”
“他不可能跟我说的，他说他资源多，而且告诉我她十四岁了，家穷，自愿给家里挣钱…”李国飞极力解释着，好像即使是他说的这样，他不合理的需求会被合理化。
柳城转头抹泪。无法想象那些时间里李静的痛苦。
“她才十二岁，她通过自杀向这个世界宣告自己的无助和痛苦。”
李国飞扑通跪倒在地，十年以上甚至无期徒刑刑罚没跑。
“柠汐…”柳城拽住礼文的衣角，对他摇了摇头。
“希望你说出所有你知道的东西，以此减轻你的罪过。”柳城强忍着，咬定牙齿的说道。
“我都说，我都说…”
李国飞一字一句的说着自己如何认识，约定等程序，换句话说，那就是如何犯罪。
他是不小心点进一个网站，从而联系上地中海男，王秃子，这种勾当自然不会显示真名。
“我也是离婚后才做这件事，没离婚前有贼心没贼胆。这种事稍不注意就会坐牢，但我没想到他会骗我。”
“就算骗你，十四岁，你下得了手？同样是犯罪。如果你的女儿这样，你的心会不会痛，枉为人夫枉为人父。”
“晚了，我不是人。”
“网站呢？”
“是这个。”
周礼文随即拿出电脑，点开那个网站，都是孩子的照片，标了名字和年龄，均是14岁至16岁的女孩男孩。根据李静的情况，这些估计都不及十四岁，甚至还有看起来不到十岁的样子。
在网站末尾写着联系方式。
网站怎么发送至李国飞手机。
不过是恋童癖的人对于一些网站及视频搜索，大数据的发展导致他成为被推荐的隐藏人群。
“联系方式打过去显示是空号，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未知电话打进来，从而联系上…”李国飞待宰般地和盘托出。
“你联系过几次？”礼文说道。
“两次，就两次，都是她。”指着李静的照片低着头说着。
柳城明白自己看到李静两次在公寓的出镜竟都是李国飞的缘故。
李国飞懊悔自己这么些年都忍过来了，却在人到五十来岁的时候行将踏错，将自己送进监狱。
“你们是？”他终于恢复了一点冷静，意识到来者不知何人。
“我是警察！”周礼文说着掏出证件出示身份。
李国飞彻底恢复冷静。
“也对，不是警察谁会来询问这些。”
“所以你们在来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是的，只不过看你出现在公寓与王秃子打了招呼。并不确定。”周礼文像警察询问一样的回复。
不让柳城与李国飞说太多，则是不想柳城陷入太多黑暗。
“终究，不能做坏事…”
“我现在还不能拷你，需要你把王秃子引出来，之后你的功过会一并在处罚里酌情考虑。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逃走，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无论天涯海角，法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罪之人。”
李国飞知道自己已经是逃不了，便应承了下来。
柳城与礼文的秘密进行，也让整件事按着正常的暴露方向发展。
“丽丽，柠汐最近怎么样了？”柳城在回去之后发了这样的信息给丽丽。
“还是老样子，不过他最近因为父母离婚，所以会经常回家陪他妈妈，所以我们见面的时间比较少。”顿了一会又接着说：“不过可以理解，我可以理解的。先让他们好好整理一下吧。”
“你…知道他父母离婚的原因么？”柳城还是关心的问着，也想知道柠汐丽丽是否知道那些事情。
“说是没感情，早就该离了。”
通过丽丽的回答柳城也猜到了他们并不知道这些事，这也就是柳城不让礼文在柠汐父亲面前暴露与柠汐关系的原因。
有些关系，错综复杂，难以言喻。只有通过减少这些事情相互的联系，特别是不好的事情，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悲伤故事。
事情发展至今，其实已经很明朗，礼文为了避免暴露，并未动用警局的资源，从而需要获得更多有益的证据来实施行动。
柳城怀着李静的期盼，与礼文行成了惩恶二人组，让导致李静真正死亡的原因浮出水面。
为了更好的实施抓捕王秃子的行动。
礼文回到警局，没有跟下属等其他人多说什么，直接与领导汇报了整个事件，将录到的李国飞的自首语音交到了领导手里；领导候局长听完后，不由得震撼，没想到一件普通自杀事件背后是个犯罪旋涡，甚至会是一个犯罪组织。
“恶”的距离，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
近到你身边普通的人群中，就可能藏着邪恶的索命符。
远到我们过着自己的人生，平淡又温馨，而从未触及。
“可以联系对方了，记住，与以往一样…”
“好的，我知道的！”
礼文说完便都收起了手机，向着警厅门口走去，后面陆陆续续的人头攒动，佩戴枪支的、整理衣服的…朝着礼文出发的方向奔去，背影逐渐消失在光影里…
抬头看，霞光万道，无与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