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李静自杀
“礼文，不好意思，学生有点事就耽搁了，走吧，丽丽他们估计都久等了。”
“没事我跟他们联系了，他们理解。”说着就往火锅城里走了，火锅城不全是火锅，四五月份的天，还不到天天吃火锅的时候，里面各种小吃饭馆，聚会胜地。
“来了来了，晚到罚三杯。”小龚说着开始倒酒。
“想问下你们，一个中年人带着十来岁的小姑娘能做什么？”柳城心中不解，李静的沉默，王一的吞吞吐吐，围绕着柳城的脑袋，久久挥之不去。
所有人停下了动作，盯着柳城。
“你这…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周礼文不解的问。
“有些事情，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
“不像好事。”柠汐说着。
柠汐父母离婚这事没有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或许早些年就已经有预感了，做了很长的思想准备，以至于事情到了，顺其自然的接受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丽丽说着拍打着柠汐。
“先不想了，先吃饭吧。”柳城拿起筷子，将疑问抛之脑后。
聚会散了。
“你刚才问的事…”
“也就随口一问，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柳城，如果是比较难以解决的事，我希望你能跟我说一下，希望能帮到你。”礼文坚定地对着柳城说。
柳城点了点头。
学校大会堂，到处飘着各色各样的彩带，过两天就是五一文艺汇演，孩子们这一堆那一堆的排练着，跳舞的，朗诵的，还有站在台上合唱的小合唱团…老师们也都在积极讨论着、指挥着。
许老师迎面走过来，“柳老师，可以啊，你看看王一，自从你家访后，他几乎就不咋调皮捣蛋了。”
“还好吧，学生也是需要沟通的，王一本身就是好孩子。”柳城笑着说，维护自己的学生，柳城可以说在入职以来表现得不错。
“唉，礼文你怎么来了？”
“领导让我过来给学校五一活动前开个安全主题会议，刚结束，路过看着这里面热闹就过来看一眼，挺不错。”礼文说着环顾了四周。
“以前的舞台还都是木头，吱吱呀呀的，现在都钉上钢钉，稳固不少，感谢时代的进步吧！”
“我那会都还没有这个大礼堂呢。”
“噢噢对哦。转转？”
“走，都这么些年没回来，有些地方都快陌生了。”
柳城和礼文就这样走出来大礼堂，来到了后山花园。
“如果说不变的，那就是这座后山了，现在还能保存下来挺不容易，不过过不了多久估计也要变成另外一个建筑了。”
“怎么说？”
“学校领导准备在这块划一个地建体育馆…”
“那也可以，毕竟后山这块在这些高楼中显得是有点格格不入。”
“但学校的李主任极力反对。”
你一句我一句，顺便也将礼文送出校门口了。
礼文回到车里，手跨在车窗，思索了起来，回想起刚柳城说的李主任反对的原因，也能理解。
柳城下班后，来到王一说的李静被带进去的那一带地方，饭馆，麻将馆，公寓应有尽有，如果不仔细盯着目标人物，很快就会被人群搅乱视线。
突然看到柠汐的父亲在李姐公寓面前停下，扫了周围几眼便进去了。
柳城知道柠汐父亲最近离婚，短时间内找不到居所，在外面公寓住宿也很正常。
柳城并没有多想，就准备转头往回走的时候，一辆黑色大众也停在了李姐公寓。
李静出现了。
柳城怎么也没想到就隔了隔一天，李静又出现在王一说的这个地方。
车下来的一个戴着墨镜，穿着皮夹克，三十来岁的地中海男，从后面开门，李静缓缓地下车，跟着那个男人进了李姐公寓。
“是李静的亲戚？”
“但看样子不像认识很久的…”
柳城脑子各种疑问。跟进去看？但不清楚公寓情况。随即走到公寓门边，往里看了一下，有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坐在前台，刷着手机，看着视频。
房间的昏暗，与外面的光亮并无关系，窗帘掩着，门缓缓的打开，李静进了房间，戴墨镜的男人没有跟进去，随即关上了门便走了，地中海男后面出现在公寓前厅：
“李姐，还是跟以前一样给我包烟。”
“好勒，二十。”
给完李姐钱后，立马打开烟包，抽了一根出来放到嘴边，习惯地掏出打火机，过一会吞云吐雾般走出来，在车前停留。
柳城不敢贸然行动，退回到离公寓不远处的饭馆里，视野正好是公寓斜对角，能看到前台。
地中海男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像在等待…
过了约莫一个钟，柠汐的父亲出现在公寓门口，跟地中海男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柠汐的父亲？认识带着李静的地中海男？这更摸不着头脑…
随后地中海男进去把李静带了出来，李静神情空洞，脸色苍白，缓慢的跟在地中海男后面上了车。
这一切在柳城看来不可思议，无法想象，甚至柳城往深处想象。
一个是好朋友父亲，一个是十来岁未成年的女学生…
“这不可能！”
夜里柳城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想着白天的事，无法释怀。
隔天就是五一文艺汇演，家长们，孩子们都在期待这天的到来，热闹的人群展示他们都职能与才艺。
“李静姐姐，待会我就去上台演出，你一定要来看我哦！”王一穿戴整齐，脸上洋溢青春的微笑，对着坐在操场坐席边上的李静说道。
“好的，我先去教室拿点东西。”说着两人各走一方，朝着目的地前进。
汇演开始，王一自信地跟着队伍走上舞台…舞台彩带十色，台下喧闹声、鼓掌声…每个人脸上都刻着笑容，是柳城上班以来见过的学校最热闹且辉煌的一面。
教室这边，李静手里拿着一封信，缓缓走出教室门，缓缓地往楼梯上爬，一步两步…
“咔…”天台门开了，李静缓慢地走到了天台边，咧嘴笑了一下，这是李静认识王一后的第一次笑容，随即跳了下去。
那封信被石头压在了地上，伴着的是李静的纯白色帆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