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父母双亡的面相
沈灼华皱起眉头,着实有些看不惯诚意伯府这副欺软怕硬的小人做派和这帮锦鳞卫的嚣张。
谁知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马蹄铁撞击在地面铺着的青石上,发出一声声脆响,不停勾动人的心魂。
沈灼华好奇地看过去,只见一队人骑着骏马自远处奔腾而来。
这些人一身黑色戎装,骑在高头骏马上,越发显得英姿勃发,气势腾腾。
好在他们的马速并不快,瞧着倒不像是那等无法无天的张狂之辈。
尤其是为首那人,竟生得十分俊美,面冠如玉,目若寒星,仿佛天界战神下凡,让人不敢逼视。
沈灼华忍不住有些诧异。
她一边打量那人,一边不动声色地询问系统:【狗子,你看到那个骑在马上的人没有?他是什么人?】
系统默默装死。
坏女人休想从它这里打听到任何消息,它才不会说!
沈灼华见它没反应,顿时气笑了:【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这人也是个炮灰,对吗?】
系统惊了:【你怎么知道?】
这次沈灼华却不肯再说什么。
系统知道她是在报复,顿时郁闷了:【……】
于是它试探着问:【你就不想知道他的身份吗?只要你告诉我原因,我就把他的身份告诉你,怎么样?】
沈灼华直接嗤笑了一声:【不怎么样。】
她想知道那人的身份,直接找人打听就行了,哪里用得着向狗系统妥协?
刚才故意那么问,不过是想试探狗系统会不会告诉她罢了。
事实证明,这系统果然很狗。想让它老实配合,她还得再接再厉才行。
好在以她的能耐,就算没有系统给出的剧情,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系统:【……】
就在这时,那队人已经策马来到诚意伯府门口,齐齐勒住了缰绳。
马蹄瞬间腾起,看得人胆寒。
可想而知,那些近距离的锦鳞卫面对着高高扬起的马蹄,有着多大压力。
这些人下意识握住了刀柄,眼神戒备地看向马上的人。
就连那名负责打板子的力士,也不由自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唯有趴在地上,下半身已经血肉模糊的李顺,嘴里还在发出微弱的惨叫。
这时,锦鳞卫中走出一人,看衣着应该是这些锦鳞卫的头领。
他脸上似笑非笑,径直走到为首的骑士面前,拱手行了一礼:“原来是景将军,将军这是刚刚回京?”
那位景将军面色冷然,骑在马上问道:“这人怎么回事?你们为何要在这里行刑?”
那名锦鳞卫头领一脸无奈:“景将军,这事可不能怪我们。我们正在巡街,他突然冲出来对我等动手,简直无法无天!
当时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出了这样的事,我们若是没个表示,总不合适吧?
这人还声称是诚意伯府的下人,我们就将他带了过来,想问问清楚。谁知道诚意伯府竟然闭门谢客,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我们便也只好略施小逞,以儆效尤。不然以后谁都像他这样,在大街上就敢无法无天,以下犯上,我们也没法跟上头交代。”
他说得无奈,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显然并不将这位景将军放在眼中。
景将军神色淡然,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是淡淡问道:“你们打了他多少板子?”
那名锦麟卫头领立刻说道:“不多,也就四十板子。景将军你看,我们可是留了手的,四十板子下去,这人的双腿还在呢,也就是看着惨了点儿,其实都是皮外伤。”
“是吗?”景将军似笑非笑,对此不置可否,又问,“还剩下多少板子?”
那人笑了笑:“还剩下十板子,这人当街犯事,理当重罚。我们要是罚得轻了,反倒不合适。”
“你说得倒也有理。”景将军点了点头,“既然是他有错在先,那受些惩罚也是应该。景某就先告辞了。”
说罢他拱了拱手,直接带着人策马而去。
沈灼华站在路边,马队经过时带起一股劲风,她脸上的面纱却是纹丝未动,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将那股劲风隔绝在了外头。
不过周围的人俱都忌惮地望着那些锦鳞卫,或者远去的景将军一行人,谁也没发现沈灼华的异常。
她静静看着景将军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又转头扫了眼那些锦鳞卫,便漠然收回目光,提着药箱迈步离去。
不管诚意伯府的人接下来要如何收场,这件事都已经跟她没关系,她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沈灼华手中提着药箱,却仿佛感觉不到重量一般,走得极为惬意。
没多久,她就听见路边有人小声议论之前那位景将军。
“刚刚那些人可真气派!”
“可不是!不过打头那人到底是谁啊?长得可真好看!”
“你连他都不知道?不会是刚来京城的吧?”
“怎么?他很有名吗?”
“他可是定国公府的二少爷,貌比潘安,姿容无双,人称玉面郎君!要不是出身低了些,恐怕早就有无数名门闺秀愿意嫁他为妻!”
“你不是说他是国公府的二少爷吗?怎么又说他出身低?”
“这你就不知道了,他虽然是二少爷,可他不仅是庶出,生母还是江湖女子,只因生了一副好相貌,才被定国公偷偷养在了外头。后来侥幸生了儿子,母子俩才被接回国公府。
不过那女子进了国公府不过两年,就香消玉殒,这位二公子听说被江湖人士带走,一直养在外头。
直到两年前,定国公在战场中了埋伏,他突然出现,杀退敌人,救出了定国公,这才被定国公带回来。
虽说他功夫不错,但他一个庶子,生母又早亡,还在外头长大,那些名门闺秀哪敢嫁给他。”
“这倒也是,不说别的,光是他那生母的死,就耐人寻味啊。这要是嫁给他,他那嫡母那关怕是不好过。”
“可不是嘛。”
沈灼华听着这些议论,不禁诧异地挑了挑眉。
那位景将军是定国公的庶子?
不应该啊。
根据她之前一个月在镇北王府听到的八卦,那位定国公不仅健在,还正值壮年。
可刚刚那位景将军,分明是父母双亡的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