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发烧
陈漠觉得身体变的更冷了,脑袋有些昏沉,不想再与他们多做口舌之争,转身就走
鞋子踩在泥泞松软的土壤上,踩塌了不知名的小草,抬眼望去眼前的景象才真正的映入眼帘,他周围是一条长河,水很清澈,甚至能看到河底的米饭和一些沉在水底下的果皮垃圾,河的对岸是一条小路,一排排的修剪的整齐的树木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再过去也有些房屋,往右侧看是一望无际的田野,他的背包被人丢在田埂上,正前方是一片树林,树木的缝隙中能看见几处矮房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傍晚的风袭来,一阵阵的凉爽,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莫名觉得脚有些沉重,陈漠感觉到疲惫,为什么是他呢?
他坑了无数本,连自己也记不清了的小说,难道就要一直在这些世界穿梭?了了无期的归程,又为什么是自己呢?就算坑了小说就要被如此对待吗?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委屈又有些气愤
什么狗屁惩罚,什么狗屎任务
这一刻,他厌烦不甘迷茫绝望的情绪无限滋生,眼前闪过黑影,景象都变的模糊不清起来
有水珠滴落在脸上
下雨了吗?他缓缓抬头看去
天还是是蓝的,云还是白的,头发还是湿的,下一秒,他眼前一黑,闭上了眼睛
——
“发烧了”
陈漠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说话,不一会,额头触碰到了一丝冰凉
好舒服
“附近的那条河是危险,…上次…女孩子掉到河里了,……命大,刚好那天我正好给…”
“是是是,小孩子调皮……等醒了……
揍死他……”
“不……没……”有人握住他的手,刺了一下,他缩了一下,没逃开
……陈漠想听却又撑不住昏昏沉沉的睡去
再醒来时,眼前是一黑乎乎的一片,只有一丝冰凉白色的月光洒进窗,落在地上,额头的冷汗将耳边的头发打湿,身上也都是些黏腻的汗珠,令他有些不适
他撑坐起来,睁大眼睛摸着黑下床,寻着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的寻找灯的开关,却不小心撞翻了椅子,他闷哼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膝盖
有人闻声赶来,推开房门,拉了灯,昏黄的灯光乍现,陈漠不适的闭上了眼睛,眉眼缩成了一团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听起来还有些年纪了
有人的手放在他的肩头,陈漠微微睁眼适应灯光,再度睁眼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间一览无余,房间不大,很是简陋,一张雕花红木床,外面挂着蚊帐,往两边都是用绳子绑住,像古代得大家闺秀的床,餐桌是木质的,上面盖着银色的桌罩,一个柜子,一个煤气灶台,台上一个锅一个高压锅,墙上钉了两枚钉子,挂着两把新的伞和一把济公扇,还有一个相框,里面的黑白照片里是一个短发的年轻女人
面前的老爷子已经扶起摔在地上的椅子,一脸关怀备至的问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撞坏那里?疼不疼之类的
接二连三的问话让陈漠一时间不知道回答哪个好,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温热的手掌直接抚上他的额头,老爷子有些力气,为了摸的温度更加准确,陈漠的后脑也被把住,过了一会才收回手“退烧了”
陈漠眨了眨眼睛
老爷子看着六十多岁,眉眼的沟壑是历经磨难的艰辛一般,是一种岁月的沉淀,他皮肤暗黄双眼皮的大眼睛有些微微下垂,眼睛也有些浑浊了,他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瓶红花油,让陈漠坐在椅子上坐好,红花油倒在掌心用力揉搓后,一把压向他撞的淤青的膝盖
“啊!”
陈漠短促的叫了一声,声音隐在了喉间,面色蓦地一下子就惨白下来,疼痛感牵动着神经,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半晌才堪堪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要抽回放在凳子上的脚,老爷子一把抓住,瞅了他一眼“别动这样才好得快,偏方”
陈漠垂下双眼,忍得眼眶通红,心里骂了十万遍辣鸡系统
他没想到系统的惩罚这么快就开始实施,看来他以后要谨慎
片刻后
“谢谢爷爷”陈漠掀下裤脚抿着嘴的脸颊微微发红,陈漠心里有些许的排斥,心里有些别扭,但是看着热情淳朴的老爷子,只好忍下
“哟,还知道说谢谢呢,看来发烧没烧傻”他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哼了一声,似笑非笑“还记得自己是怎么了吗”
陈漠还记得,但还是装糊涂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老爷子哼笑一声,转身去餐桌的红色暖水瓶中倒了一杯热水,放到陈漠面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小子,去河边玩水吧,着凉发烧也不知道,倒在人家菜园子上,要不是小鱼把你背回来,你现在还在那躺着呢,再晚点,脑子都要烧傻咯”说着还板起脸戳了戳陈漠的额头,陈漠被戳的往后一仰
陈漠盯着白色瓷碗里淼淼升起的白雾,陈漠心下狐疑,小鱼?杨泽宇?他这样想,也这样问出来了
“是啊,你不是他同学吗?”老爷子把水壶的木塞塞住,问道
“是…是他同学”陈漠连忙肯定,复而又问道“那……他人呢”
“他去买东西了,你再躺一下吧,你家里人电话多少知道吗?这么晚了不回去,你家人该担心了,叫他们来接,或者让小鱼送你回去也行”
小孩子长得白净,一双圆圆的眼睛就像水洗过一般,湿漉漉黝黑黝黑的,乖巧听话,看的人莫名心里一软
下午小鱼背着这小孩回来的时候他还吓了一跳,还以为人咋的了,后面跟着两个一红一黄的小青年,两人都耷拉着脑袋,问了原委才知道,是这小孩不小心溺了水,着凉发烧昏了过去
几人给他扶到床上躺下,他上前一摸小孩额头就觉得烫手,小脸已经烧的红扑扑的
他们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上哪里找个医生来,他猛地想起老齐,连忙拿出手机拨了号,这老头子是村里的医师,这头疼脑热的都找他开药,就是有时候都是上门就诊,这也幸运,现在刚好再哑巴家
哑巴家离着他家就一条小道的距离,老齐头瞧着小孩烧成这样,头发衣服还湿的,他还挨了一顿说,小鱼给他换了身清爽得衣服,也还别说,小鱼这孩子不愧是他看着长大的,是有点那么做哥哥的样子,打了吊瓶,这小孩打针也不消停,一直抓着小鱼不让走,这中间,两跟着小鱼对两个小黄小红倒是不知道啥时候走了
最后吊瓶打完了天也黑了,老齐让小鱼跟着他回诊所给小孩开点药,他看着天黑了,刚去收了个衣服的空隙,小孩就醒了,还磕着了
这么点小孩怎么就溺水了呢?小鱼他也不会游泳,不能几个人去游得泳吧?他杨铁柱是不信的,想到这他又莫名有些心疼这小孩了,这脸还太苍白了,得弄点桂圆枸杞鸡汤给他补补才好
轰隆
轰隆
雷声阵阵,细密的雨水倾斜着洒进窗沿,老爷子赶忙关了窗,不一会大雨忽的倾盆而至,雨点密密麻麻的砸在屋顶的瓦片上,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老爷子念念叨叨这杨泽宇没带伞回来会不会淋雨
陈漠坐在椅子上捧着瓷碗一边喝着热水,一边整理一下原主的个人信息
陈单(shan )
男
18周岁
父母从商,从小陈单就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孩子,天真单纯善良不谙世事的模样,因为两人应酬,商务时常出差,有时候为了弥补不能陪伴的亏欠,只要陈漠想要得到的东西,父母都毫无原则的应允
陈单从曾经的懂事,乖巧,非常讨人喜欢,到后面的叛逆逃学也仅仅几年的时间,因此被多个学校叫退,陈父陈母不得不再次安排他的转学,原本在国际双语学校的陈单,又被安排南城师资力量都不怎么样的三高
两人办事效率极高,给陈单办理了入学,从s市到b市两个小时车程,陈父陈母在南城买了个套间,留了个保姆在家照顾三餐,并再三嘱咐陈单在学校不要在惹祸了,这是最后一次为他收拾烂摊子之后匆忙离开
陈单很郁闷跑去网吧玩游戏,在网吧碰见了胡刚,胡刚刚输了把游戏,跑吧台抽烟时正好看见陈单,长相乖巧,就动了欺负人的念头,没想到是个个性泼辣的主,吃了亏,又想找回场子,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使用了迂回战术,想来个英雄救美,这样,他就是他的救命恩人,陈单就不得不对他感恩戴德
可结果闹了个乌龙,差点让陈单一命呜呼
陈漠心里的忧愁不是一星半点,他在思考,想要自己不受伤,就不能打架以及被别人打,但是陈单是个惹事生非喜欢跟别人打架,却又打不过别人的主
就刚刚一点小伤就疼的他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如果挨打的话,被别人一拳,很可能就倒地不起了,想到这,陈漠又想骂统了
做啥子任务,这一下估计就折在这了
系统播放了一首兄弟送给陈漠,陈漠又想翻白眼了
就在这时,他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他转头看去,就见一身黑衣黑裤得男主,浑身湿透,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的背后是一片黑暗,一声门类与闪电在身后炸开,他的眼神在黑暗中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