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剑道
次日，长门道三便将检查报告托人送到古林渊手中，除了血糖较低外其他指标都正常。
古林渊依据体检报告为长门秀臣制定了详细的饮食计划，营养膳食食谱。
他给长门秀臣做过一餐后便把食谱交给长门家的私人厨师团队。
第五次见面时，长门秀臣没想到古林渊竟然真的带了把刀。
当古林渊从囊盒里拿出一把带柄长一米六左右的窄刀时，长门秀臣看到那贵气且具年代感但没有打击痕的外鞘，便估量它可能是一把中国古代有钱人家用来镇宅的刀。
历经年岁应该用不得了。
古林渊拔出刀时，半明半暗的房间里，剑刃隐隐发出一道亮茫。
长门秀臣瞬息聚神在刀身上，不住上前一步。
“可以把刀递给我，让我仔细看看它吗？”
“当然。”古林渊双手横递给长门秀臣。
长门秀臣接刀的一刹忽道:“等一下，麻烦古先生先帮我拿一会。”说完他也没收手，等确定古林渊拿稳后，他才收手。
他快步按下床头的按铃，唤女仆拿来放大镜。
期间他腾空桌子，毫不迟疑拉开窗帘，双手捧刀极轻极轻地放到桌上。
拿到放大镜后立刻伏桌端详。
过了一会后长门秀臣起身，古林渊道:“这把苗刀是华夏清朝早期时所制，说是一总商的藏刀。却没有佐证，只能当作故事听一听。”
这是上一次在东都美术博物馆，由达门特帮他买来的刀。
长门秀臣认真地看着古林渊，“我不太清楚这把刀的历史价值，但请古先生爱惜它，它是一把好刀。”
他转身看刀，目光是清澈的欣赏之情:“这把刀有着地肌纹，按现代的说法叫花纹钢，这种花纹不是雕出来的，而是经过千锤百炼才能煅成，即使是放到现在也极为少见的好品质。”
古林渊拿起刀柄，摩挲着刀面上的纹路，迎光阴文如银河倾泻，触之如流水舒展，抬眸带着淡喜看向长门秀臣，不拘常理道:“教我用它怎么样？”
长门秀臣愣住，看他单手拿刀轻松，身高用这把刀也合适，点头道:“我需要做些准备，下次见面我教你用它可以吗？”
“当然。”
然后又浅笑道:“我只是个半瓶水，希望古先生不要嫌弃。”
“教我足够了，学在兴致。”
长门秀臣只笑不言，想来古林先生只是学着玩玩吧，或者陪他运动？
好刀不用则废。古林渊是这样想的。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是个新手用这把刀会不会太奢侈了，毕竟没有他配不配得上器物的说法，只有器物配不配得上他的说法。
“秀臣先生，现在感觉难受吗？”
长门秀臣瞬间明白了古林渊指得什么，他正在阳光下。
他有些不习惯地晃了下肩，“不算难耐了。”他抬头看着古林渊，迎着阳光就能发现，他的眼睛不是灰色是极浅的灰蓝色，在阳光下就像是清透的小溪，黄灿灿的颜色轻易地晕在了眼底。
他又松弛了下肩颈，神情朴诚道:“其实每每古先生坐在我对面，坐在阳光下，在你的身上，我已经晒到了阳光。”
古林渊面上浮现诧异，后浅笑道:“难道写书的人都这么会说话吗？”
“古先生才是会说话的人。”
第六次见面时。长门秀臣如约在院子里教古林渊用剑。
他带来一把古朴厚重未开刃的太刀，他低头摸着刀眼中有些怅然，也因父亲借他刀时的惊喜感到心酸，“这是我从父亲手里借的。”
如果有条件的话，即使是新手也是用钢刀来练习是最好的，钢刀和木刀的质感毕竟不同。
不过极少数人是有那个条件的，因为日本持有钢制刀剑需要有证件，而想要办理证件最方便的方法是那把刀是一件古美术品，长门秀臣手中的刀便是。
长门秀臣很认真的从基础来教。
刀的握法，目视，呼吸，拔刀，发力，收刀这些全教过后，越教越意外，因为这些古林渊都一学就会。
长门秀臣为他开心，“古先生学得很快。”
古林渊浅笑点头，“谢谢。”
说到底不过是他触类旁通，并不是什么天才。
长门秀臣教古林渊素振，也就是挥刀练习后，让他挥刀挥到力竭。
在过程中不断调整古林渊的握剑发力方式，结果只调整了5次就标准到完美。
等古林渊挥刀挥到五百，长门秀臣担心古林渊练伤了，但看他又毫不吃力，就没有阻止。
长门秀臣数到了七百，古林渊开始控制自己出汗，八百控制脸红，九百气息不稳，正好一千停止挥刀。
他不停，到一千无论他挥不挥得下去长门秀臣也得叫停了，最好的练习挥刀的方式是分组训练，也不止这一种练习，各种练习参差着来，这样日积月累不会落伤。
长门秀臣有些惊讶，虽然长期练习剑道的人也能挥一千，但第一次就可以有节奏全程标准的练一千下，至少以前有做过力量上面的训练。
接下来的日子，古林渊拜访的频率增加。
而长门秀臣所说的半瓶水的确是他谦逊过头，虽然不是顶级高手，但拔剑迅疾，斩下时圆弧锐厉，气势惊人，剑道上已经登堂了。
长门秀臣收刀稳静缓慢，随着刀纳入鞘中连身上的锋芒也收尽了，外形上看依旧是个面上缠满绷带的怪人，“古先生学习剑道，是想要用来比赛，还是日常健身防身？”
“日常健身吧，最好实用些。”
其实古林渊学剑道主要原因是陪长门秀臣练习。一项技术想要精深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而他的时间更多应该分配在那些已经精深的，不断专研，更进一步。
即使要学新技能也要学对现阶段最有用的。剑道在防身攻击上限制太多，不够实用。但它最大的优势在养精蓄锐，如果长门秀臣这些年没有荒废剑道，现在的他又将会是另一种气性，气性会带来另一种光景。
长门秀臣点了点头，讲起单手持刀和双手持刀的区别。
“双手刀能发挥的力量更大，更易上手，但破绽会变多不够灵巧。
“单手刀以灵巧见长，延伸攻击更大，而且腾出的一只手可以有别的用途，不过需要更好的技巧，不然力量不够的情况下造成的伤害有限。
“一般人我都会建议他用双手刀，但古先生力量大，再加上苗刀重刺，能当枪用，可以走灵巧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