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盖被，纯聊天
毛利兰和柯南与古林渊见面简单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毛利小五郎觉得这鬼地方又闷又热，没报纸，没手机。左右回去也是躺着，不如和认识的人唠唠嗑。
服部平次虽然没兴趣答那个题，但也配合的交上去了，反正手机也没什么用。
让服部平次有些意外的是，那个叫古林渊的男人竟然和毛利大叔聊的很好。
本来以为他是一个很装的人，但意外的真诚而且很善于倾听。
眼神温和友好，听人说话时专注认真，却又不会让人有压力。
这绝不是毛利大叔口才有多好，但被这样的人倾听，你会不自觉觉得自己口才很好。
在毛利大叔说他那些案子时，服部平次都听不下去了，槽点太多，含含糊糊，他忍不住用话刺了好几回。但古林渊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
他好像知道毛利大叔想说什么一样，总是适时的引导。
毛利大叔聊起来他以前在警局办过的案子，以及学生时期的经历。
还挺有意思，没想到这个糊涂大叔当年没少和那些罪犯斗勇，大学还是柔道部的。
这一下让服部平次有的聊了，他也知道很多陈年奇案，以及他是高中剑道社队长，互相看对方不对付的两人也聊得挺嗨。
而且他很会赞扬别人，说实话服部平次从小到大听过很多赞美，但大多却都没有他说的真诚，夸的真诚的又不够动听。
“毛利先生实在令人敬佩，换成常人做不到那么果断。”
“哈哈哈哈哈，我当时就想着一定得把他逮到。”
说到一半毛利大叔挠了挠头，得意的表情收敛了些。
“要是再来一次，十米那么高的房子两米多宽的距离，我可不会再跳了。”
……
“毛利先生谦虚了，你没有在柔道比赛得冠，想来不是你说的怯场，而是因为得第一不是你的信念。”
毛利小五郎张嘴大笑，飘飘然的都能看到腭垂:“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的对，还是你了解我，我对第一不感兴趣。”
……
“听了平次先生的描述，让我很想看一次剑道大赛啊，看看剑士全神贯注下的斩击是什么风采。”
“令父虽然意思是希望你遇事冷静，但我倒觉得事有两面。如果不够率直热血，如何过关斩将摘得桂冠，又怎么会遇见命案，放弃比赛，让真相大白，生者释然。”
服部平次还是年轻，他摸着头，笑得有点憨:“没有，我没有那么好啦！”
“那个就别叫我先生了，我有点听不惯，叫我服部就好。”
而当毛利大叔抱怨一些工作生活的不如意时，古林渊也表现出了极佳的耐心和同情心，有时眉头微蹙，有时轻叹，不时点头。
但话却不多，不评判是非曲直，听到有些令服部平次都愤慨到帮着骂的事，也更多是倾听。
偶尔询问细节，一旦张口就不动声色地点了问题关键。
毛利小五郎讲到一件他最近接手的调查婚内出轨的委托。
那位女士虽不算绝色，但化着淡妆，言行举止知书达理，小有韵味，他的丈夫是成功的企业家。
她怀疑她的丈夫出轨了。
他跟踪调查了那位男性两周，并未发现任何第三者的踪迹。本以为这起案子结束了，但等他如实相告时，原本知书达理的女士说她不相信，他好言相劝，她却是歇斯底里起来。
“我也不懂那个女人了，没有第三者不是好事吗？还非得有一个才算好？”
“你说没有第三者我还能给她编一个出来啊，我挣钱也不能昧着良心瞎说啊！”
毛利大叔说着说着有点上头。
服部平次皱着眉头，提出猜测:“会不会是那个女人想要离婚判更多财产？”
“谁知道，那钱我当时是不想挣了，我就当我倒霉，结果那个女人还不依不饶，说两句还哭了，你说这叫个事么？”
服部平次听着都觉得头疼。
“她这是要怎样？你说也不说清楚，回头我就问她去，她要真是为了离婚判财产，我给她介绍个律师！”
“这活我是不干了！”
古林渊不温不火的声音响起，“如果是要分财产，她有什么可哭的呢？”
服部平次头没那么疼了。
毛利大叔却更上头了:“是啊，她有什么可哭的呢？该哭的是我才对！”
服部平次缓过了劲，可以冷静的思考了。
“大叔，她既然第一次来时还化了妆，说话和声细气，那她应该是一个很在意形象比较内向的人，就算是想要离婚分多些财产，也不用那么……疯狂吧？”
可能是因为有了解决办法，毛利小五郎也冷静下来了:“不对，她的样子确实太疯狂了。”
毛利小五郎其实是刚才想起来了他家那个高傲的女人，才冷静下来。
他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
他和妃英理青梅竹马，学生时代妃英理门门功课优秀，即使带了个大黑镜框，是个书呆子，但看起来也是个小美人，追的人送的情书能把鞋箱塞满。
而他年轻时虽然长得很帅，但学校那么多科目中也只有体育能拿得出手，偏偏他还一上场比赛就怵。
一些他永远不会和别人说的事。
那就是其实他经常吃醋，经常和那些臭小子打架，回头来又被那个书呆子说一顿。偶尔也和别的女生玩，想让那家伙吃吃醋。
有时也觉得配不上那个书呆子。
会不会那个女人也是吃醋了，他仔细回想那个男人长得不错，勤劳开朗，有事业有钱，的确看上去就招蜂引蝶。
那个女人也许是觉得配不上对方，自卑，所以疑神疑鬼吧。
毛利小五郎把自己的猜测简单说了说，省略掉他和妃英理那段，然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地问道:“林渊，你说我该怎么劝她？”
古林渊依旧温和寡言:“可能她需要充实自己，变得更优秀，而不是把太多心思放在她先生身上吧。”
他声如一湾温凉缓流的活水，眸内清澈无波可透光布影在石。
“每个人都有独特的优点，也许她自己不知道，但我想他的先生应该是知道的。”
毛利小五郎一怔，然后有些含糊道:“那也许是她瞎眼了呢？”
古林渊知而不言，半开玩笑道:“那我就得注意了，可不能和他谈工作。”
服部平次觉得简直了，这人相处起来也太舒服了，可以说是如沐春风，清而不潮的那种。
毛利小五郎爽朗笑了笑，道:“你还真擅长解决情感纠纷啊，下回遇到这种客人我就直接送你那！”
古林渊低头食指微弓抵着额头，苦笑道:“毛利先生可别这样，我处理女性的情感问题就没有成功过。”
他手放下。
“不过你要是遇见类似的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两个人能想得全面一些。”
毛利小五郎不明所以，当古林渊谦虚。
他点头说好，然后啪啪拍了拍古林渊的肩膀，粗声道:“叫什么先生，不是我说你，你也太见外了，我比你大个十来岁，你就叫我一声老哥。”
古林渊清清淡淡地点头应道:“毛利老哥。”
“哈哈哈，好啊！改天我带你去打小钢珠！”
古林渊应对自如，伸出修白的手指悬臂横捋了一下:“那我带你去搓麻将，挺有趣的一种桌游。”
“麻将我会，改天攒一局。”
服部平次肩膀一斜:“大叔……”
毛利大叔了然:“也带你一个。”
“不用了。”
“真的，不用。”
真要去那他爸得打得他，他妈都认不出。
服部平次挑眉看古林渊，戏谑道:“小叔你在我这的形象可崩了。”
他这是回应古林渊一开始叫他那声少年。
古林渊没听过有人这么叫他，一时惊讶得柳叶眼微展，然后宽和地笑了笑，没应，也没说什么。
相比一些人起的乱七八糟的绰号这个还能听。
这时门被敲响，古林渊去开门。
是毛利兰。
“林渊哥，我爸爸在这吗？”
毛利大叔在屋里应道:“是小兰啊，怎么了？”
“爸爸你还说怎么了，都过十一点了，你要打扰林渊哥到什么时候？”
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有些惊讶，他们竟然唠了将近三个小时了。
他们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