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两位气场大佬
“你在做什么？”
四周一静。
那个西装男被惊的手一哆嗦，不小心按了免提。
手机里响起沉冷的声音:“这件事不是简单的抢劫杀人。”
“老……老板。”西装男慌忙打断道。
“嗯”
“我不小心按了免提……”
那边好像身处静室除了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杂音，那人不愠不火念道:“白痴。”
四周再静。
静到空气发凝。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人说话也不重，但却让一众人，包括已经走出来的目暮警官息了声。
“这位先生有什么见解？”妃英理淡笑问道。
电话那边，锌灰色塑胶地板，低光藏室。恒温恒湿机在无声地运转着。古林渊坐在沙发上，戴着薄棉手套，用沾着清水的软绵布慢慢擦拭着龙泉青釉纸槌瓶。一旁沙发上放着电话。
听见那边的女声，他放下手里的东西，靠着沙发闭上眼睛伪声道:“一般人不会将人勒死后还偏要补一刀溅自己一身血吧。他在掩盖些什么。”
“掩盖什么？”目暮警官捧哏。
“可能性很多。”
那边咖啡厅，柯南悬空歪头道:“电话里的叔叔，我觉得犯人一定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我刚才看见死人那间厕所的窗户上都没有沾上血。”
古林渊失笑，配合道:“多亏那位女士的及时阻拦，现在犯人还没有离开咖啡厅。”
目暮警官还没反应过来，妃英理赞同道:“这位先生说的没错，从被害人的出血量看来，凶手身上一定也有沾到血才对，但那个窗户上没有任何血迹这不太可能。”
目暮警官微张开嘴，但随即补充道:“可是妃律师，这间厕所的门当时是被被害者的尸体堵住的尸体没有任何移动过的痕迹。隔壁的厕所又没有窗户，你说那个凶手要怎么样从厕所里面出来呢？”
妃英理抬头示意道:“当然就只有一个方法，从上面。”
在经过一位警官的实践证明此法可行后。
目暮警官又道:“可是凶手不怕被人发现吗？”
“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吗？这间厕所的入口大门上有一道门锁啊，只要把门锁上这就是一间密室了。”妃英理细细解答。
目暮警官二挥臂道:“那好，立刻查出被害人前后进过厕所的人，快去！”
已经被放下的柯南道:“我知道有哪些人，因为我碰巧看到了。”
在柯南的指证下，一群人上厕所的顺序为:邋遢大学生（皇裕·一），被害人（姬野·弥生），美人阿姨（妃·英理），西装男（今北·司南），熊男（殿山·十三），花心男（若王子·士郎）。
目暮警官再次向柯南确认。
柯南点点头，心中怔惑:怎么搞得，怎么跟之前不太一样
妃英理赞许道:“你记得这么清楚啊，小弟弟，真了不起哦。”
柯南额头冒汗含糊应对。
大家交代了来咖啡厅的目的。
熊汉说自己每天都会来，今北司南说他只是下午来休息一下，本来还得回公司，所以刚才发生事情向老板报备。
经过尝试，只有邋遢大学生，今北司南，和妃英理能翻过厕所隔层。
古林渊在电话里叮嘱了几句。
今北司南点头后道:“老板说，犯下这件案子的是一个熟悉店内结构的人。而且犯人与死者认识，很可能是犯人把死者约到这里来的。”他自己补充道:“我是第一次来这个咖啡厅，也不认识死者，我想警方可以调查一下被害人的家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他转头看向目暮警官:“请问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这……麻烦今北先生再等一会。”目暮警官道。
“请问你的老板还有什么见解，不如都说了吧。”妃英理也不想在这里耗着，她还有约。
今北司南询问后转述道:“如果找到被害人手机可以锁定嫌疑人。”
目暮警官摇头道:“没用，手机已经损坏了。”
“手机卡本来就难拆，犯人已经伪装成陌生人抢劫，便没必要多此一举。如果他真要拆也很有可能摘下手套留下指纹。”古林渊只好详细说说。
今北司南转述。
目暮警官三挥臂:“对，去把手机拿来！”
柯南觉得奇怪暗想:那个叫今北司南的人为什么一直着急要走。不过现在最有嫌疑是那个阿姨吧。那个大学生比被害人先一步进了厕所，而被害人也没有拿出过手机，没有办法通知到被害人。不对呀，那凶手是怎样和被害人约好时间的这些人都没有左顾右盼，我知道了！
他已经锁定了凶手，证据他有点想法，但手法他还没弄清，但只要以勒死后再捅一刀这个矛盾点切入，他马上……
这时正在警方用嫌疑人的电话卡储存的电话号挨个打电话的时候，那个熊一样的男人突然暴起冲向卫生间门口，上一秒还抱臂而立的妃英理一手抓住那有她大腿粗细的毛臂，一手反抓肩膀，借着这头熊的冲势，来了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
待警方按住那头熊后，她站在一边优雅地掸下膝盖上的灰。
柯南惊恐后退，他感觉自己一直熊，这阿姨还没给他来一拳真是逃了一命。
不过这个过肩摔怎么好像在哪里看过
目暮警官惊叹道:“妃律师还是这么厉害！”
妃英理微笑着点点头:“举手之劳，真正让这起案子这么快告破的还是电话里的那位先生和这位小弟弟。”
目暮警官附和道:“的确啊，柯南长大后一定很有出息，那位老弟也真是厉害隔着电话都能推理案件。”他看向西装男:“这位先生电话借我一下，我得向你老板好好道个谢。”
“那个，我老板已经挂断电话了。”今北一边道，一边暗想:呀呵!烈哥真不愧是烈哥，这么快就与警察称兄道弟了。
目暮警官豆豆眼懵逼:这……这不符合那些侦探张扬的作风啊？
“你的老板比那个三天两头上电视卖弄的小胡子侦探低调多了。”妃英理赞一个踩一个。
目暮警官赔笑扯开话题:“毛利老弟还是很厉害的，说起来工藤老弟好久没看见他了，很想念啊！”
柯南:目暮警官有心了！
妃英理淡淡道:“毛手毛脚的侦探小子估计又磕在哪件案子上了吧。”
柯南:这个凶巴巴的阿姨认识我
……
这边他们聊着，那边今北司南已经离开。在路上他拨给古林渊:“烈哥，那个叫若王子的人还需要找他谈吗？”
“不需要了，你去找名单下一位。”古林渊已经擦拭完青釉瓶，他一手捏颈，一手托底把瓶子安置在囊盒内。
今北司南惯常发问:“烈哥为了给你找脸，我风尘仆仆一路奔波，中午都没吃饭，你不觉得应该给我涨工资么？”
“不觉得，还有请把找字换成借字。”古林渊一成不变地回答，然后挂了电话。
不就是挑选合适的人，那种身高体型相仿，时间自由度高，有把柄能抓在手里的，然后先跟踪录几段对方的日常方便他模仿，然后再威逼利诱带人面部倒模，很难吗？有危险吗？加什么工资？
“好吧，那我现在去找下一个人。”今北司南也不失望，他不缺钱就是喜欢钱，多问问万一涨了呢。
“烈哥，要喝酒吗我在那个咖啡厅的吧台顺了一瓶。”他上厕所就是为了顺酒。
“你就把酒放公文包里？”古林渊皱了皱眉，在两个敏锐的人前，很容易出了破绽，他在电话这头快速破案就是不想警察翻今北司南的公文包，公文包上为了录日常的微型摄像头，和电话里的邮箱，号码都不易泄露，如果真要查手机就得自爆了，现在看来他还帮他免去警察局一日游
“没办法，我是因为看到我自己了。烈哥不要小看我，那酒我放门口的废弃的收银台里他们翻包找不到，刚才我带了出来。”他靠在一家店铺的砖边，看着手里的白瓶酒上的蓝墨汾字文秀地笑着。
汾酒，清香型白酒的典型代表，被誉为中国最早的国酒，南北朝时期备受北齐武成帝的推崇，作为御酒。
今北司南连按错扩音键这种小错误都会犯，甚至也不够谨慎机智，却是古林渊的直系下属。
古林渊与琴酒的选择小弟的标准不同。琴酒需要的主要是听话不可疑，就是别太多心眼，配合他就行。
琴酒要求低，古林渊要求高。简单来说，就是事多。
那么今北司南有何用？
地下藏室有一紫黑色小叶紫檀木材质的博古架，一格内放着的白色绸缎囊盒，盒里是南宋龙泉粉青釉纸槌瓶。
小叶紫檀的纹理纤细浮动、变化无穷，静穆沉古，自带淡芳。用来做博古架被人看见只会惊愕觉得浪费。它应该用于雕刻。
古林渊并不是图它的名贵，而是喜欢那擦拭赏看它时心中的沉静隽永的感觉。
而龙泉青釉瓶，薄釉温润，秀丽雅致。看它时多有宁和偶有清喜，很难得。
满室藏宝于他就是妻儿子女。世间任何绝色的丽人都无法替代。
谈实际，南宋龙泉粉青釉纸槌瓶，价值在四千万人民币以上，他买得起，但持有方得肯卖。
今北司南有何用？
为他借千面相，为他窃不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