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零点差一分
胡乱按着手机，不小心拨通了电话，响了几声对面就传来困倦的声音：“喂，怎么了嘛。”
“没事，就是不小心按到了。”
安郁本来已经合上了眼被吵醒之后就倍感精神坐直身子想和他聊，但现在时间太晚了还是放过了他：“不早了，快些睡吧。”
沈洛带着些撒娇的意味说：“可是我睡不着。”
安郁忍着笑，宠溺的说：“那你要我怎么办？”
沈洛看了外面的天说：“我想见你，就现在。”
惊喜来的太突然安郁“啊”了一声才接受到信号说：“现在？”
“嗯。”沈洛恳求的问：“可以吗？”
“等我。”安郁挂了电话就探头探脑的看着外面空荡荡的，拿起钥匙就往车库走，按照上次的的记忆找到了沈洛家。
沈洛挂了电话就突然不想让他来了，但也不好意思让他别来了，只能蹑手蹑脚的踮起脚尖，连脸都在用力压低声音，出来之后就后悔了，外面狂风不止。
张嘉晟为了和江望舒能好好的呆在一起，邀请她出来玩，今天很冷，特意来到她的家门口接她。
江望舒本来是不想出来的，可是在家呆了好长时间，没有人和她聊天，张黎整天和任豪在一起哪里还想得起她，只有张嘉晟一个人会在他无聊的时候为她解闷，所以就同意了。
当江抚桑问她的时候，她不敢说的太多，怕说多了露馅，只说是和朋友出去玩，江抚桑看这么晚了就让她小心点。
出来之后心里还觉得有的对不起妈妈，骗了她，直到张嘉晟来之前自己都陷入自责的漩涡中，但张嘉晟的几句话就让江望舒心情一下明朗了很多。
站在路口风不停的钻进他的衣袖，牙齿打颤的说：“怎么还不来呀？”
安郁一拐弯就看见沈洛站在风中凌乱，把车停在他身边，安郁在车里没感觉外面的温度，走到他旁边说：“怎么不多穿点？”
“谁知道外边这么冷，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了。”沈洛倔强的说。
安郁的大衣敞开，被风吹的向两边散，然后沈洛就直接抱住了他，安郁怔愣了一下随即也将他牢牢裹在大衣里，听着身下的人说：“我很清醒，被这么冷的风一吹就更清醒了。”
说完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安郁，现在几点了？”
安郁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拿出手机，手机的光将他的脸上的表情照的很明显，不过沈洛看不到，说：“零点差一分。”
说话间手机上的数字变了，沈洛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然后变得如释重负：“安郁，我十八岁了，我的意思是，我成年了。”
安郁像是知道了这一结果，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把他搂的更紧说：“我知道。”
两个人安静了许久，安郁才打破了这一平静：“本来想等天亮再说的，可有人好像有些等不及了。”
沈洛突然觉得有种心思被公之于众的羞耻，脱离了他的怀抱，看着他预谋已久的笑容说不出话来了。
安郁转身打开车门对他示意：“车上吧，暖和。”
沈洛都快冻得说不出话了，坐上车之后才暖和起来，安郁坐上车就带他走了，沈洛以为他就是让自己在车上暖和一会儿，说：“我要提前回去。”
“不会晚的。”安郁让他系好安全带说：“一会就行。”
安郁带他来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蛋糕房，这是一家比较偏僻的店面，如果不是对这里特别熟悉，估计就要迷路了。
旁边还有一家私人的水果棚，只要出钱就能进去采摘，但仅限于情侣，里面整日如白天，四季都是一个温度，所以这个地方可以说是远近闻名，外面的人都慕名而来，现在只是快过年了，看守的人也有家，所以春节前后是不对外开放的。
和老板说了一声，他们就进入了一个小房间，里面全部都是做蛋糕的设备，店员说：“这里就是我们顾客自己做蛋糕的地方。”
安郁说：“我们自己做。”
这句话很明显就是不想有其他人在旁边，店员退了出去，并带上了门，现在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沈洛已经拿着工具开始了，蛋糕坯子是店里提前做好的，一直都在保温，确保客人拿到的都是热呼呼的。
安郁就在一旁看着他，放假之后就没在见他那个厚重的眼镜了，原本呆呆地脸现在变的干净无邪，此刻还带有一点认真。
虽然认真，但成品却是一言难尽，不是这里少一点，就是那里多一点，反正就是惨不忍睹，安郁也没办法补救了，只好换了一个新的，沈洛就在一旁看着他忙活，看来自己真的不适合下厨房。
安郁先是将蛋糕胚掏一个洞，放进去一些新鲜的水果，然后将奶油均匀的挤在蛋糕坯子上，然后用抹刀抹平整，这时候手一抖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在点缀一些其他的装饰品一个蛋糕就成了。
打包的时候安郁面前的一副沾了好多奶油，擦也擦不掉。
江望舒觉得在车上待的有点闷，而且觉得头有点晕，就想下来走走，张嘉晟也把车停下，陪她一起走，一边走还一边说这次去的地方。
安郁在车上，正巧看见了对面和张嘉晟一起的江望舒，注意到视线的江望舒朝那边看了过去，安郁一直观察着她，等她看过来的时候，直接捧起沈洛的脸。
原本他正看着手里的蛋糕，突然就被抬起了脸，眼前出现了一张放大了也依然帅气的脸庞，想说话却被堵住了，嘴上的力道不轻也不重，足够让沈洛傻在原地了。
江望舒看到之后就停下了脚步，张嘉晟看她停下了，她正盯着一处看，顺着她的目光就看到了不该看的。
拿起手机拍了照片，嘴里还念念有词：“我滴个乖乖，他们……我艹。”
江望舒装作不知道问他怎么了，他吞吞吐吐的不肯说，江望舒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让他放心的说，自己不会说出去的。
虽然只是随口说的一句，但张嘉晟还是说了：“那是我们班的同学，就是那个打篮球特别nb的那个，还有一个就是那次我撞了你，是他把你扶起来的，可我当时也想去扶你的，只是被他抢先了。”
说到后面越说越没有底气，只能不停的挠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安郁好久都没松开他，直到沈洛的脸颊通红，像是喘不上来气了，两人才分开，沈洛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他，安郁却傲娇的说：“怎么？”
沈洛张嘴想说什么，良久才出声：“没事，我们回去吧。”
安郁走之前又得意的看向了他们都在死盯着这边，看到江望舒的表情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张嘉晟不确定的问：“安郁刚才是不是往这边看了。”
江望舒不知道怎么从嘴里飘出这句话：“不知道。”
他自言自语道：“那应该看错了。”
江望舒突然转头说：“我突然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了，我们下次再去吧。”
张嘉晟一听她不舒服想去买点药，她摇着头说家里有药，张嘉晟只好把她送回去了，张嘉晟坐在车里摇了摇手机说：“这几天我可能出不来了，有什么事手机联系我。”
晃着手机对她道别，江望舒躺在床上明白了安郁当时看她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然后拿出手机相册被设了密码，生怕别人看到，然后映入眼帘的就是沈洛在学校的照片，接水时的、在食堂吃饭时的、考试时的，甚至还有他们迎面走来时的。
这是她唯一的一张正面照，其他的都是背影，侧脸都很少，这些照片谁都不知道，现在江望舒一张一张都删了，可手上的动作却停在了一张背影照片，本人来了都认不出来的那种，想了很久还是留下了，今天的事江望舒已经忘的差不多了至少不想在想起来了。
把沈洛送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有点泛蓝，如果在拖下去沈以祥就要发现了，可安郁不想让他走，然后抱着他说：“有点期待开学了。”
沈洛对于开不开学秉承着开学就去，不开就算的态度，：“今年放假早，应该快了吧。”
安郁嗯了一声：“快回去吧。”
直到沈洛一步三回头的进了门安郁才离开，沈洛胆战心惊的回了房间，还好没被发现，突然目光被一旁的盒子吸引，仔细一看这是梁谦昨天给自己的，现在也没事，就拆开看看，本来以为很轻，没想到一提还挺沉，不过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不是个好东西。
打开一看，抿嘴冷笑了一声从盒子里掂出一沓试卷，数理化样样不缺，怕他们乱位，还贴心的系上一个盖住试卷大半的蝴蝶结，梁谦的礼物还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现在他肯定还没起来，等他来了再算账，一夜没睡沈洛下一秒就要到下去了。
庄毅谈恋爱没有让家里人知道，所以只能偷偷的出来，这几天全家上下都在关注庄清芙的事所以才能偷溜的这么顺利。
凡微虽然有怨言但也不好说，因为自己还不确定庄毅是只想谈恋爱还是怎么，所以不好乱发脾气。
萧明翰那天晚上回去之后，就一直待在楼上不下来，饭也不吃。直到早上才脚步飘浮的下来，和他们说了庄家的打算。
赵卿卿说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句愿意都说不出来，萧明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赵卿卿问他：“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愿不愿意啊，你要急死我吗？”
萧明翰也不确定：“我也不知道。”
萧东承叹着气说：“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这点事都拿不好主意，以后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
萧明翰心里现在想有一头猪一样乱撞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
倒是庄清芙这边，没有一点烦心事，完全不担心萧明翰的选择，仿佛她已经提前预知了结果。
今天梁谦来的时候，看见沈洛那一记想要刀了自己的目光，想立马转头就走，可沈以祥已经拉着他进去，桌子上摆了很多好吃的菜特别是那道清蒸鲈鱼，是沈洛的最爱，也是梁谦的心头肉。
两个人比这吃，那条鱼还没端上来多长时间就被二人几筷子下去，瘦的只剩骨头了。
梁谦舔舐着筷子问：“沈爷爷，你这鱼是怎么做的，都可以开店了。”
沈以祥乐了，原本平整的脸上折出了几条皱纹，眼皮和鱼尾纹都好似融为了一体，指着空盘的鱼说：“简单的很，就是先用料酒和盐巴去腥，然后把鱼蒸熟了，加点蒸鱼用的豉汁，淋上热油就成了，是不是很简单。”
梁谦说：“是挺简单的，听着挺简单的。”
沈洛嘲讽他：“再简单跟你有什么关系，就你那脑子，呵。”
梁谦白了他一眼继续吃。
吃完饭梁谦抢着洗碗，过后也是哪里有人他往哪里去，决不落单，沈洛也就拿他没办法了。
沈洛死死地盯着他，觉得没意思就回房间了，梁谦找死的跟着他去了，结果刚进去沈洛就坐在椅子上手搭在桌子上高高隆起的一沓，梁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说：“你不喜欢？这多实用啊。”
沈洛皮笑肉不笑的附和他：“对啊，这么实用的东西我怎么能独享，你等着。”
梁谦有种不详的预感，但消失得很快，梁谦就不把他当回事，自顾自的说着今天晚上要去放炮。
沈洛说：“不想去。”
梁谦声音突然一高：“去，必须去。”
沈洛被吓了一跳：“凭什么你让我去我就去啊。”
“不行，你就要去，就去。”梁谦知道这时候来硬的不行，所以带了些撒娇的语气，果然沈洛一句就受不了了，赶紧甩开他的手说：“好好好，去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吗？”
梁谦为自己的胜利比耶，然后兴冲冲的出去了：“你安心做试卷，到时候我叫你。”
沈洛把试卷平铺，在试卷上方摊开教材，左边放上练习册，右边胳膊下压着演算纸，这样遇到不会的直接对照书上的公式，然后再看练习册上的经典题型。
就这样一直到晚上做了好几张，梁谦进来看他的成果怎么样，拿起他的试卷一看，半天蹦出来一句：“你以前做题是怎么做的？”
沈洛说：“就这么做的呗，怎么了？”
梁谦抬高试卷挡住脸，忍下嘴边的笑意说：“嘶，我是说如果你以前是蒙的，那你还是继续蒙吧。”
沈洛感觉被冒犯了，吹出一口气，额前的刘海荡了个秋千，说：“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出门左转。”
梁谦却还不放过他：“其实你可以再多做一些题，这样你就可以明白还是蒙的多。”
说完他就笑的不成样子，沈洛推开他外面已经黑的彻底，只有庭院的一盏灯能证明还有人在。
吃完饭梁谦就拉着他去了最近的小卖部，到了年底每个小卖部都会进一些合时宜的东西，烟花炮竹，应有尽有。
尤珉看他们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再一看就没了踪影，梁谦在摊子前挑花了眼，见什么都想买，要不是沈洛拦着他，估计整个小卖部就要被洗劫一空了。
他们一人拎着一盘炮，梁谦怀里还夹着一桶烟花，随机来到一个幸运场地，拿出老板送的打火机刚蹲下沈洛踢了他一脚，让他看着点说：“你可小心点，别炮没点成，反倒把旁边的柴火垛点着了，你要点着了，那明天家里可就热闹了。”
梁谦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堆的老高的柴火垛，说：“我以为是堵墙呢？”
沈洛看着他不靠谱的样子想今天把他打死在这儿，应该没人看见。
梁谦又说：“那我们换个地儿？”
沈洛敲打着他：“你小心点不就好了，这么磨叽，在等天都要亮了，快点的。”
梁谦又把炮拉出了一些距离一狠心打了火然后低喊了一声：“跑。”
沈洛早在他打火的时候撒腿就跑了，所以梁谦回头的时候没看到人，愣了一下，就这一瞬间后面想起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吓得梁谦乱窜。
沈洛一把拉过吓得高抬腿都出来的梁谦就跑，边跑还边回头，住在旁边的人家，出来了一个人，他们跑的更快，只听见后面的人说：“…你她娘的，有没有教养，在人家家门口放炮，我看你们脑子才有炮吧……”
再后来的就听不清了，反正不会好听，梁谦笑得面色通红，都要喘不上来气了，沈洛觉得是有些不道德。
现在就剩一桶烟花没放了，这还不能再村里放，他俩一拍即合这次离远点放，骑车来到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在这里放应该“都”能看见。
但安城是不让放烟花的，点完就要跑，不能被逮到，沈洛大义凛然的说：“你去，我在这儿给你看着人。”
梁谦也有点心虚了，但买都买了，不能浪费，点之前看着沈洛，摆出一副下一秒就要冲出去的架势，梁谦转过头说：“你可等着我啊。”
沈洛催促着他：“废话，快点。”
梁谦一点就往回冲，坐上车就死命拍着沈洛的后背：“快走，快走，一会来人了。”
沈洛的脸都在用力。
“咻”一个声音将漆黑的天空划破，像极了天空中火光一片，一束接着一束，好像永不会止息。
安郁坐在屋里本来想给沈洛聊天的，手指还没安下去，外面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跑到窗前看着远处炸开的花，喃喃道：“安城让放这玩意儿？”
可是还是拿出手机拍了下来，想和他一起看，沈洛把车停下看着旁边的人，面庞渐渐模糊，而后渐渐清晰，不是梁谦而是安郁，心想着：“他应该…也能看见吧。”
烟花在黑如水墨的远方撕扯的更加肆意，仿若一朵朵随风飘摇的蒲公英四散开来，眸子清亮，俯瞰这座虽灯火通明却略显冰冷的城市，用自己的一瞬换取它的永恒。
沈洛原本呆滞的柳叶眼里终是有了一丝光，梁谦笑得像个傻子，袒露出自己的白齿，嘴角的梨涡塌陷，一双桃花眼，眼里含情四溢。
最后一束整整占了视野的三分之二，金黄的耀人眼球，再然后天空就一如往常，重归平静，其他人就当作没有这个小插曲。
回村的路上车没电了，只能推着回去，累的两人满头大汗梁谦还抱怨着：“看我回头不换了它。”
沈洛让他使劲，别说风凉话。沈洛在后面慢慢松了手，压力全都给到梁谦。
已然落幕的村庄，月光撒在路上，坑坑洼洼的小路是农村的标配，也是承载月光的最好的容器，走过门前，犬吠声此起彼伏，路边新红一片，给人以回家的错觉。
此刻才是，以月光为路，万物同伴，拿青春为赌，生命作注，去拥抱未来的每一天。
沈洛和梁谦走到门口的时候，定睛一看，本来以为门是敞开的，没想到迎接自己的是一扇紧闭着的大铁门，趁着红灯笼微弱的光，梁谦说：“我们不会被关在外面了吧？”
说完还打了个寒颤，沈洛直接走上前去推，还好还好，门是虚掩着的，轻手轻脚的进去，屋里的灯没关，可人一个都没有，好像在等着谁回来。
关了灯两人都回房间了。沈洛刚躺下安郁的信息就发过来了：睡了没有。
然后把刚才拍到的视频发给了他，说：漂亮吗？
沈洛虽然躺下却没有要睡的打算：还没有。
看到他发的视频，有些不自然，但心里也在窃喜，为了不被怀疑装作不是自己，回：漂亮，安城不是不让放吗？
安郁：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沈洛：【微笑微笑】
安郁：真想天天抱着你睡。
沈洛：看来也只能想想了。
安郁：……
两人没注意时间一直聊到深夜，安郁让他快睡，沈洛：晚安。
“晚安。洛宝贝。”
沈洛看着这个称呼羞红了脸，关了手机死活睡不着。
安郁还在想怎么实现自己心里想的，一直到早上愣是没想出来，正想放弃时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
下一秒就被安衍叫了起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帮他收拾东西。
新年是个开心的日子，所以觉得比往常过的都要快，用不了几天就要开学了。
沈梦终于在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过来，拎着大包小包，后面跟着苏上君和苏纪，苏纪乖巧的叫了一声：“姥爷，姥。”沈梦看见沈洛就低声问他：“你要一直在这儿吗？”
沈洛没说话，想听听她接下来怎么说，沈梦说：“那你就待在这儿吧。”
说完就帮尤珉收拾东西了，沈洛虽然知道是这个结果，但是从她口中说出来又不一样了，杀伤力成倍的增加。
吃了饭他们说还有事要忙，就不多做了，沈洛躲在屋里刷碗没出来，沈梦也不在意，匆匆道了别就离开，没有丝毫的迟疑。
这次沈洛的作业也是最后几天赶出来的，所以没睡好，梁谦直到开学了作业还没写完，最后几天他明知道自己做不完，干脆不写了，吃好玩好，什么事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