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脑子还怪好使
安郁看着桌子上的菜,随后就喊了一声“团子,过来”
一间小屋里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四下望了望,就兴冲冲的跑过去,跳进了他怀里,安郁从桌子上端了一个盘子,团子摇着尾巴看着盘子,当盘子低于它的头时,摇着的尾巴突然不动了,它还不死心的闻了闻,尾巴瞬间垂了下去,然后往后退了两步安郁憋着笑说“团子,这可是……”你妈妈做的。
还没说完,团子一溜烟钻进了半掩着门的房间。
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决完。
沈洛被楼下传来声音惊醒了,强行冷静下来,将手机开机,刚一打开vx就噔噔噔……响个不停,是班里同学私下建的小群
vx:
路泽“咱班好像要来个新同学”
张嘉晟“真的假的男的女的”
路泽“应该是男的比我们大,是休学回来的”
余淼“帅吗帅吗”
夏舒瑶“同问同问”+n
……
然后都是议论新同学长的帅不帅,沈洛不关心,起身来到卫生间,怼着镜子看昨晚哭肿的眼,虽说用点冰块敷了一会儿,但好像没有多大用。
周一早上
“整天迟到就没意思了,你快点的。”梁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乱蹦,而沈洛被他催的手忙脚乱,一抬头就和梁谦的目光对上了,沈洛的手被梁谦握住,定在半空,沈洛拿着眼镜的手紧了紧。
梁谦盯着沈洛红肿的眼,说“你昨天晚上又哭了。”
“嗯”沈洛不可否认的点点头。
“她又给你打电话了是吧?不是我说,她就这么看不惯你啊。”梁谦看向沈洛有种恨铁不成钢。
沈洛虽然没说话,梁谦知道肯定是她。
最终忘了时间,一路跑到班级,虽然还是迟到了,但好在费祝不在。
铃声响了一会儿,费祝才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一个比他高一个头的男生。
费祝不矮。胖,但不是那种油腻的胖,他说过,自己变成这样是因为年轻的时候生病,然后激素吃多了,导致身材走样,但现在站在安郁面前,就是显得又矮又胖,费祝像一个老妈子似的对身边的人说:“安同学,你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安郁面无表情的走到讲台中间,薄唇微启“我叫安郁,之前因为一些个人原因,休学过两年。”
沈洛听着声音有点耳熟,本来低着的头抬起,安郁的目光本来就落在了沈洛低着的头,一抬头正好对上,还没等沈洛做出反应,周围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夏舒瑶对余淼说“他看起来有点不好惹啊。”
余淼回她说“帅哥都是这样的,面冷心热。”
沈洛昨天没仔细看他,现在看他的眼睛是单眼皮,显得整个人很痞很帅,高挺的鼻梁,唇色稍浓,添了一些精神气儿。
费祝提高嗓门将掌声压下,安郁收回目光。
“安静,安郁你就坐在那儿,旁边是我们的班长,叫路泽,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也可以问其他人。”路泽坐在梁谦后面,所以留得位子就在沈洛后面。
安郁奔着位子走过去,因为有新同学所以费祝这节课脾气出奇的好。
张嘉晟作死的挑战他,一直说自己没听懂,费祝就笑着一直讲,到最后张嘉晟都要听吐了,而费祝脸都快笑僵了,竟然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路泽一直在给他讲班级的规章制度,安郁听得一脸认真,心却不知道飘到哪去了,梁谦总是时不时往那后边看,路泽用手在纸上写着什么安郁就在一旁看着。
“叮铃铃~”
这堂课是英语,沈洛的英语和其他文科确实极好,所以他上课不听,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下午就要考试了,大家都自己学习,不会的一定要问。”李若琴千说万说但他们就是听不心里去。
路泽等老师讲完之后转头对安郁说:“我们以往都是一月一考,但这次是期末考。”
安郁点点头,抬头往前看正好对上沈洛的目光,沈洛打了个招呼,立马就把头扭到一边去了,当安郁还在想有什么值得哭那么长时间的事的时候就下课了。
考试的时候终于把空调修好了,班里的人几乎将空调围的水泄不通,有人布置考场,有人去吃饭,有人呆在教室看书学习,还有人说要去拜拜,保佑考试考好。
沈洛被梁谦拉着去吃饭了,期间还有人插队,好不容易才吃上饭
沈洛问他:“你准备的怎么样?”
梁谦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才开口,说:“就那样,我语文的哪次及过格?”
沈洛扶了扶眼镜嘲讽的说:“也对。”
梁谦看着沈洛笑他,说:“你笑个屁,说的好像你数学及过格一样。”
沈洛被他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说:“你可真会聊天,吃你的饭吧。”
李若琴踩着高跟鞋踏进门站在讲台上睥睨着下面的人,说:“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然后都是纸张碰撞的声音,有的人从一开始就奋笔疾书,生怕时间不够,而有的人却是慢条斯理的读题作答,对比下来还挺气人。
沈洛不仅写的快而且正确率也高,写完就趴下睡了,梁谦的试卷上都是些划掉的答案,字体也是龙飞凤舞。
梁谦写得直挠头,只敢小声吐槽“这题,tm都不是给人做的,还选正确的,我都不知道那个错了”
然后就开始摆烂,直接写答案。
相比之下安郁就显的游刃有余,时间拿捏的刚刚好。
李若琴看着时间归零,站起来看着下面还在奋笔疾书的同学,说:“都停下,时间到了,再动笔,算作弊。”
然后亲自从第一个人开始往后收,张嘉晟趁着李若琴没收到自己,就开始疯狂询问选择题,跟个陀螺似的将周围的人问了个遍。
丁磊转头正好看见张嘉晟回头看路泽的试卷,就大声喊了一句“张嘉晟,干嘛呢。”
张嘉晟听着丁磊喊了自己的名字,以最快的速度坐好,然后用余光看着老师的反应,同时,李若琴听到了这句话回头看向张嘉晟的方向,他正做的好好的,不过又重复了一遍:“再动笔,算作弊。”
张嘉晟骂了一句,李若琴拿着试卷满意的离开,张嘉晟白了丁磊一眼。
张简拿着试卷跑过来问沈洛“沈洛这题是不是选a”
“不对这题选c”徐正听见张简的答案,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明明就是选a。”张简坚持着自己的答案和他吵起来,沈洛夹在中间,有点为难。
“不对就是选c。”两人争得急头白脸的差点打起来。
还好这时候费祝走进来,听见张简大喊着a,拎着他的衣领拽出了沈洛的视线,拖出了班级,说:“来,你看我像答案吗?”
张简想走,费祝一把把他拉了回来“说啊,你看我是像a还是b。”
张简低着头一言不发,费祝还想说什么但怕影响他考试,就让他回去了。
张简点点头逃似的离开,回到班里徐正捂着嘴偷笑,张简灰头土脸的回到座位上,拿起书开始看了起来。
费祝拿着数学试卷走到讲台上,然后一句话不说就开始发卷子了。
梁谦拿着试卷露出了胜券在握的微笑,沈洛面无表情的看着试卷,他对数学只保持着不是个位数就行,所以写完就睡觉了,费祝看见他趴下,脸黑的像个锅底。
费祝走下去看着其他人的试卷,都是眉头紧锁,直到看到安郁的试卷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
走到梁谦那儿胳膊把卷子压了个全。
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下面的人只敢在心里吐槽,费祝将每个人的试卷都大致溜了一遍。
费祝不耐烦了,不停的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只剩五分钟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看了一下,说“既然都写好了,那我们提前收卷吧。”
虽说是商量的语气,但是已经付出行动了,收到沈洛的时候,他醒了,将试卷平铺好,不到五分钟,试卷就整整齐齐的躺在费祝的手里。
沈洛醒来后精气神不太好,正好放学了,交了卷就一个人出去了
梁谦本来想喊沈洛去吃饭的,瞄了一圈都没找到沈洛,就问路泽看见他了没,路泽表示没看见,然后帮着一起找。
安郁走过来看着两个人有点着急,说“怎么了?”
安郁听了之后说“一起吧,这样更快”
说完就分头去找,梁谦转了几圈才来到柳林,看着长椅上有个黑色的影子,定睛一看,原来是沈洛,他悄咪咪的走到沈洛后面想吓吓他,没想到沈洛突然回头了,梁谦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说“你怎么在这儿呢,我们都找你好长时间了。”
“我们?还有谁?”沈洛一脸疑问的看着梁谦。
梁谦拿起手机给两人发消息,才想起自己没有安郁的vx,只好先给路泽说让他别找了,换个目标,去找安郁,说人找到了。
沈洛无精打采的坐着一只腿蜷起,踩到面前和长椅配套的桌子上,脑子昏昏沉沉。
沈洛看向梁谦说:“我想姥爷,也想阿姥了。”
提起他们梁谦也变得沉默了,思考了一会儿,说:“我也是啊,别烦了,反正快放假了,到时候再去看吧”
还没等沈洛说话,梁谦的手机就响了,是路泽发过来的语音“梁谦,你在哪里,我找到安郁了,现在去找你们。”
梁谦回拨过去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描绘着旁边的特点“我们在什么亭,就是有很多柳树的地方。”
路泽疑问的重复了一遍“什么亭?什么什么亭,柳树不是随处都有吗?”
沈洛指了指后面,梁谦回头一看就看到亭上挂着“碧玉亭”的牌匾。
路泽明白后,两人就在这儿坐等着他们来。
安郁和路泽各自走到两边坐下,看着身边坐着的人。
梁谦拿出手机摆弄着什么然后看向安郁将手机摊开说“安郁,你还没进班级群吧,你扫一下就行了。”
安郁掏出手机扫进群就不在管群里发了什么只看着他们说:“回去吗?这里还挺热的。”
沈洛的额头已经有细密的汗珠流下来,从发根流到脸颊,然后再向脖颈流去,一滴接着一滴,一边擦一边说“好”
沈洛和梁谦并排走,路泽和安郁紧随其后。
回到班级后张嘉晟拿着书来问梁谦问题,沈洛识趣的往边上靠,给他腾空,安郁扶住了往后退的沈洛说“小心点”
沈洛点了点头,回到位子上看着梁谦给张嘉晟在纸上写写画画,他还时不时点点头,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安郁拿着书从沈洛身边经过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梁谦和张嘉晟然后又转向沈洛说:“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
沈洛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翻书,说“不用了。”
安郁拉过一个凳子在沈洛身边坐下摊开书推到沈洛面前,宠溺的笑了笑,说“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我现在是你的专属小老师。”
沈洛看着面前被推过来的书,扶了扶眼镜,然后随便指了一道题,安郁扫了一眼拿出笔,在崭新书本上勾画,安郁没有省略步骤,每讲一步就看一眼沈洛,并询问他自己讲的能不能听得明不明白,沈洛一直在点头,不一会儿书上就写满了公式和好几种解法。
安郁看着他,沈洛看着书上的解题过程没说话也没点头,安郁见他是这样的反应,又从头又讲了一遍,这一遍很慢很慢,慢到沈洛理解每一个步骤。
沈洛学会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都不敢相信,拿着书看了一遍又一遍,能看懂了。
安郁拿出手机给安衍发消息问他具体什么时间,等了一会儿也没收到消息,只得上楼看书了。
关上门拿出包里仅有的一本书翻了几页觉得无趣,就把双腿交叠,翘在桌子上,身子往后仰,椅子被翘出了一个角度,本来摩挲着手镯的手反手就把书盖在脸上挡住了刺目的光毫无顾忌的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