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意外的人
失败其实不是常有的事情。
秦栩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办公室里面低气压也能理解。
他拍着文件的外壳，大声的喊着：“医院里面查不到线索，也不用这样垂头丧气，我们现在不是还有李盛嘛。”
朱巧巧噘着嘴，“可着这也不是失败的理由嘛，明明那地方就是一个贼窝！”
沈怜也同意这个看法，医院里面的手续还有几个受害人的口供，已经足够证明这一点。
但是没有抓到现行，没有形成完全的证据链。
这个医院暂时还不能动。
况且，他们内部的问题……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秦栩说的是，我们先把李盛这个人进行秘密监控，他一定会露出破绽。只要他开了口，医院那边不怕不交代。”
沈怜和秦栩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就把办公室里面的气氛给安抚了下去。
只不过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沈怜还是问了出来：“你现在为什么不准备自查？”
“从我们提请搜查那一刻，到决定出发这一段时间，你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能接触到这道命令吗？”
“……”
“直接或者间接的，加起来大概有一百人吧，这么庞大的数字，要是现在自查的话，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了。还不如现在就抓紧时间，从李盛身上找到突破口，这一次医院没抓到把柄，他也一定是被吓坏了，在他准备出逃之前，我们一定要抓住对方。”
秦栩的这一番话，冷静而又利益最大化。
沈怜忽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我毕业礼的时候，也是因为这个理由吗？时间紧迫？”
秦栩脸上浮现出来一丝难受，他瞧着沈怜的眸子，“其实那件事情，不是这样的，我……”
“你知道吗？毕业礼上，如果你拿出戒指的话，我是会答应的。”
沈怜说完就转身离开。
秦栩等沈怜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面，啪啪的给了自己两巴掌，也只能从另一边离开警察局。
对于李盛的秘密监视，秦栩的队伍里面直接分成了两组。
只不过最开始的时候，朱巧巧和杜伟就立刻黏在了一起。
朱巧巧的理由最充分，“我们两个性格合拍，所以组成一组是最好的。”
秦栩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跟沈怜坐在一个车子里面。
气氛很尴尬啊。
狭小的空间里面，中性笔也写出了沙沙的响动，合上了笔记本之后，沈怜把东西交给了秦栩。
“下半夜，你来守。”
这是今天的第一句话。
秦栩捏着笔记本，一点都不敢看后视镜里面的沈怜到底是什么样子。
“那……那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没事，我在后面眯一下就行了。”
沈怜说着就把外套裹在身上，卷缩在后座上，翻了个身就再也没有给秦栩搭话的机会。
秦栩只能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
打开笔记本，那上面是熟悉的字迹。
他一瞬间有一些恍惚。
上一次看到手写的东西，是沈怜寄过来的分手信。
2014年写的，他却是在2018年的办公室打开了信件。
还能依稀记得，信纸上面有好几个墨点。
秦栩想起来，就觉得难过。
可是，他是真的没有办法。
手机就在秦栩沉溺往事的时候，响了起来。
秦栩在黑暗里看到了一个消息。
“那个医院的账户，除了跟国内的往来，还有几个是跟蒲甘那边有往来。”
蒲甘？
那个地方除了是整个世界最不发达的国家之外，还有就是黑色地带最盛行的地方。
什么赚钱，他们就做什么。
警察、军队，什么都管不了他们。
甚至于他们的几任统领都是带着黑色的背景。
可以说，哪里是黑色王国的天堂。
“能查到具体是什么人吗？”
“只能大概跟你说，来往的是姓温。”
蒲甘的现任统领，似乎就是姓温。
秦栩觉得事情怎么就越来越麻烦了呢？
哗啦。
金属的碰撞声在微冷的风里面响彻，秦栩连忙放下手机，看到的就是李盛穿着拖鞋走出来。
就在他跟守门的大爷说着什么，秦栩也连忙把刚刚躺下的沈怜叫了起来。
“沈怜，有情况！”
沈怜一骨碌就坐起来，趴在两个驾驶位的中间，两个人聚精会神的盯着李盛的动静。
李盛左顾右盼，似乎在确定四周的确是没了什么人之后，利索的走向了黑暗。
秦栩和沈怜不约而同的下了车，拿上设备跟在了李盛的身后。
在这个时间点，开车跟踪的话，只能引起对方的注意力。
李盛似乎非常小心自己身后的情况，走两三步就往后看一下。
秦栩也只能随时找遮挡物，最惊险的就是已经快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李盛忽然转过头瞧了一眼。
他立马拖着沈怜就到了绿化带里，等李盛继续走的时候，他在注意到手里捏着的是什么。
“这个……不怪我。”
沈怜甩开了秦栩的手，“人都快丢了。”
昏黄的灯光下，秦栩根本不能确定，沈怜到底是生气还是其他什么的。
只能极速的跟上了沈怜的脚步。
李盛的脚步不快，中间还接了一通电话，七拐八拐的就到了一个有多大荒凉的拆迁地。
满是断垣残壁的地方，李盛就这样闪进了一个小屋子里。
哪里似乎有人烧着柴火，在霹雳啪嗒的响着。
秦栩和沈怜跟在李盛的后面，架起了拍摄的设备，然后静静的听着对面的动静。
“……警察已经对医院起了疑心，所以那些事情我早就让他们停了。”
怎么是那个前台！
沈怜瞪大了眼睛，那个女孩看着还没有超过三十岁，怎么跟这样的事情扯上关系。
“温小姐，那我现在怎么办，那小子的肾脏你们已经拿走了，警察也迟早能找到我。”
一个厚厚的信封递到了李盛的面前。
“里面是钱还有一个地址，明天有人来接你到码头去，坐水路去蒲甘，哪里有人会照顾你。”
等了好一会，沈怜才看到李盛哆嗦着把信封接了过来。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放心，绝对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