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后宫
此时四个群体为首的四个女子身边分别站着一个小孩,想来分别就是这些小孩的母亲,也就是皇子的母亲了。
四个人四个脸色,其中一人脸色愤然,似乎极为愤慨。这人气场在其中也是最强的,除了自身表现出来的,还有她手上的一个东西。
若是云依依在场,定是一下就能笑出来,原来是看到熟悉的东西了。
一把手枪,虽然很粗糙,但的确是已经有了大致的外形。
第二个人虽然也是很愤慨,似乎是跟第一个一样同仇敌忾,但眼睛却是时不时的会看向那把手枪,神色间也是有些幽怨,有些身不由己的味道。
第三个人神色间似乎很淡然,并不担心自己会怎么样,但总是会看向外面的目光,显得她的内心也极为不平静。
第四个倒是最不一样,看上去更像一个逗哏的。
这第四个叽叽喳喳说了会,大约是察觉到了另外三人的心情,渐渐也不说什么了。
再有一会,派出去的几个机灵宫女太监都回来了。
将那大太监的话带到之后就安静懂事的退到了一边。
“三位妹妹,你们说这劳公公是什么意思?本宫怎么听着像是不好?”
拿着手枪的那位气场十足,开口就称本宫,全然是拿自己做主子了。
“姐姐说这劳公公会不会出卖我们?”第二个一听就有些紧张,不自觉的便抓紧了自己的衣服。
“出卖了又怎么样,只要这段时间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空间有些静默,这位大姐似乎是卡了一下壳子,随即幽幽说道,意思很明显,彻底的站到了云依依的对立面。
其余三人都听出了味道,纷纷眼神有些闪烁,只是味道各不相同,以至于躯体动作都是有些微妙。
“此时时间有些晚了,妹妹身体有些不舒服,这就给姐姐们告安了。”第三个妃子此时于微妙处,也是下定了决心,不和你们掰扯了,你们没有胜算。
倒也是胆大,不将那位气场全开的妃子放在眼里,岂知她手中的东西,虽是粗糙,但也能取人性命,何况此时这妃子话音刚落下,正是需要人支持的时候,这样冒然反对,岂不是讨打?
“妹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怕姐姐亏待了你?你父亲此时虽然身在朝廷,但也一直与我父亲有来往,你这样一走,恐怕不止脱不开身,反倒是陷你父亲于不义了!”
话说的非常重,明里暗里都非常强势,你的情况我很了解,不要跟我玩花的,你只有一条路,跟我上船。
听了这话,那想脱身的妃子,身体也是一顿,似乎是被击中了心底,只是一身气势不减,反像是有什么底牌。
“诸位姐妹,听我一言,我们一起相聚于此,无非是想求条生路。古往今来,改朝换代,瞬息之间,物是人非,诸如我等之流,更难逃脱。但如今局势,却非寻常,女帝登基,虽是代了我常周江山,令人茶饭之余,实难下咽。但其所作所为,对我等来说却无半点残暴之举,念其过往,思其事迹,难道……我们就真的一定要这样自乱阵脚,盲目的寻个活路吗?”
这妹子这样一说,顿时周围情形有些微妙起来,大部分的女子,其实此时都是有些心如死灰,只求能报个团,求个温暖,哪怕死,也不至于那么凄惨痛苦。
但此时听这一说,顿时眼睛里面好像有了一点神采,思维顿时活跃了起来。
好像是……好像是这样的。
她们都被利用了。
这样一想,顿时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那第一个妃子。
一股无形怒气顿时齐涌,当即形势转换,隐隐间,第三个妃子便好似占据了上风。
“砰……!”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一声巨大的枪响,第一个妃子于刹那之间把握住了战机,利用巨大的枪响声,破坏了那股无形怒气,随即一声冷笑。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以为那女子是什么善茬不成?别做白日梦了!为了今天,她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那个时候,你!你你你……你们还有我,都还只是小孩子呢!”
第一个妃子声音逐渐尖锐,最后话音落下,就连眼神都开始变的无比尖锐,瞪着第三个妃子。
“宝妃,你走吧,本宫不留你,不过有一句话你记住了,很快你就会后悔!”看似很强势,但若是仔细听一下,便能感受到其中的意思,不想和第三个妃子掰扯了,怕她坏了自己的好事,先把她赶走。
第三个妃子一听,本待驳斥一番,听完之后却是呆滞了一瞬间,便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带着自己的小皇子转身就走了,没有一点逗留。
本来她就只是想保自己全身而退,说那么多也只是仅此而已,此时目的已经达到,再说也没有意义。
这个环境下,能救得了自己,就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
此时御书房呢,云依依忽的眉头一皱,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枪声。
皇宫里怎么有枪声?好像还有点远。
“那个方向是什么地方?”
正说到兴头处,却是只见皇上突然皱起了眉头,敏感的韦君子立即开始小心起来,只见云依依指了个方向,问了一句。
抬起头来一看,略略思索了一会,韦君子答道。
“那是皇宫内眷们休息的地方。”
也就是后宫了。
云依依一听便明白了,不再说什么,也没有兴致聊下去了,对于朝廷的基本格局,她刚才已经了解了大概,不会再问什么光禄寺大夫是干什么的这种问题了。
想了一会,云依依便让几个大臣离开了。
“如今首要之急,还是要先稳定民心,其他的都是小事。宁不缺韦君子,你们起草个章程,想几个措施来做此事,现在就去吧,朕也有点累了。”
话说到这,几人也就知道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云依依会突然中断,但君主既然有令,那也只能照办了,当即便行了礼数,告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