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指点
“呃啊啊啊啊！！”
一进入火海，项林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灼痛之感，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
显然和神秘老人说的一样，凤凰火并不像它表现出的一样温和。
“呵呵，这就是凤凰之火吗！果然厉害！”
“可是这种程度就想焚了我的话，还不够！”
项林屏息凝神，张开自己的身体开始主动去接受凤凰火的焚烧。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他感觉身上的灼痛感不再这么强烈。
“呼…”
“差不多已经适应凤凰火的温度了，那么便开始吧。”
深呼吸一口之后，右手一抬直接吸取了一小团凤凰火，进入自己的体内。
火焰入体的刹那，项林的脑海里便出现了一只体态雍容华贵的大鸟。
它的身上覆有五彩斑斓的羽毛，尾部存在九根长而优美尾羽上下飘荡，呈现出一种美妙的层次感
只一眼，项林便认出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凤凰。
又细看了一番，他发现这凤凰的双目之中，毫无神采，完全不具备生灵应该有的灵性。
看到这里，项林叹息一声：“只是火焰里残留的气息吗，看来凤凰真的已经彻底陨落了…”
心念一动，他开始催动自己的劲力，准备在火焰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然而，劲力刚刚触碰的火焰的一瞬间，脑海中那只凤凰便朝它扑了过来。
“感知到了我并非凤凰了吗？看来只有战胜了它，才能炼化这凤凰火了！”
精神世界里，项林右臂一抖，炎龙戟骤然浮现。
赤红色的劲力与紫炎同时爆发附于炎龙戟之上。
“来战吧！”
“噌！”的一声，两者擦身而过。
项林的胸前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而凤凰的翅膀上，也被项林带走了些许的血肉。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里的项林，吸收火焰的右臂里，经脉发出了悲鸣。
片刻之后，经脉上便满是缺口。
好在似乎是因为项林在击伤的同时，也对凤凰造成了伤害。
让他成功夺取了一丝凤凰火里的生命力。
在那股强悍生命力的加持下，经脉又开始缓缓愈合了起来。
精神世界里，发现这一点的项林微微一笑，抬头看向那只眼中没有灵性的凤凰：“拉锯战吗？”
“只要能熬过你，那么凤凰火就是我的了。”
说着，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别人也就熬熬鹰，老子今天熬的可是凤凰！”
“来吧，就看咱们俩谁更能顶！”
……
站在火焰外围的莫天问，在感受到项林的气息好似过山车一般，一会儿上升，一会儿下降，顿时皱起了眉头。
“前辈，他这是……？”搞不清情况的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询问老人。
老人闻言解释道：“他此刻应该正在与凤凰火中残留的本源气息做争斗。”
“能撑过去，那么便能成。”
“这样么？”莫天问点点头，而后再次开口：“那不知这个过程需要多久的时间呢？”
“呵呵，早得很”老人笑了笑：“此刻他不过才只吸收了一缕火焰而已，要知道凤凰火中到处都是凤凰的本源。”
“要想成功过炼化凤凰火，他就得战胜所有的本源。”
“所以，这个时间绝对不会太短。”
“走吧，你在这待着也帮不上他的忙，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说到老人便转过身，自顾自的离开了山洞。
莫天问见状，看了一眼盘坐在火海之中的项林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回到茅草屋后，老人转过头看向莫天问淡淡的说道：“小子，先前我观你体内似乎存在煞气？”
面对老人的询问，莫天问自是老实交代：“是的，前辈。”
“你且用出来让我瞧瞧。”
“好。”
莫天问双目微张，铺天盖地的煞气便从他体内释出，将他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老人站在一旁看着莫天问这副模样，脑海里回想起了一位故人：“倒是与那人有些相像啊。”
“好了，可以了。”
听到老人发话，莫天问当即收起了煞气，抬头看向老人，等待后文。
不多时，老人就开口了：“你似乎是利用水之沉静在制衡你的煞气，从而保持理智？”
此话一出，莫天问顿时双目收缩，他没想到老人如此轻易便看穿了他的手段。
老人见他这副表情，笑着摇了摇头：“也算是一种办法，可太过浪费了。”
“前辈何出此言？”莫天问有些不解：“所谓的浪费又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煞气这东西可不是简简单单依靠杀戮便能形成的。”
“煞气乃凶秽之气，唯有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身时，才有可能生成煞气，你运气很不错。”
“运气不错吗？”莫天问苦笑一声：“事实上我并不想要这一身的煞气。”
听闻此言，老人深深的看了莫天问一眼：“呵呵，看来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而后老人接着说道：“你的本心，让你下意识的抵触煞气，导致了你即便身怀煞气，却是对煞气一点都不了解。”
“说穿了，煞气不过是一种力量罢了，力量哪里存在善恶好坏，不过是取决于使用它的人罢了。”
“小子，煞气是很强的力量，你用水之沉静去制衡它，纯粹就是浪费。”
“可是，我若不制衡它，我根本就无法保持理智。”莫天问反驳道。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而不是煞气的问题！”老人冷笑一声：“正所谓堵不如疏，你别看你现在能够制衡煞气，但终有一天，你会遭到反噬的。”
“届时，轻则走火入魔成为一个只知晓杀戮的魔头，重则直接身死！”
听到这里，莫天问眉头紧皱，挤成了一个川字：“那前辈的意思是……？”
“制衡只能治标，你要做的是掌控，完完全全的掌控！”
“纳煞气为己用，让它彻底臣服于你，这才是煞气真正的用法。”
“可我修的乃是平衡之道，如果煞气一方太过强势，岂不是又要失衡了？”
“愚蠢！”老人白了莫天问一眼：“你若能完全掌控煞气，何须压制？你现在的情况就是体内的两种力量在互相抵消，还不明白吗？”
“这算是哪门子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