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穿衣风格换出了人夫感
车子快到冉宅的时候,惠冬叫醒了冉荔。
冉荔晕晕乎乎摘掉眼罩,睁开惺忪睡眼,随意扒了扒脸上的头发问:“嗯?到了?”
惠冬叹气,她从业时间不短,也算是接触了不少女明星,没有一个像冉荔这么接地气的。
这将来名气更大之后,面向全国观众的时候不会被嫌弃土吧?
会不会在时尚资源上落后给那些精致女明星啊?
“没到呢,但是也快了。你之前每次回来不是都要在快到的时候提前整理一下吗?看看你头发乱的,衣服都睡出褶了。”
冉荔张开五指随手通了通头发,懒洋洋的靠回座位上。
“乱就乱吧,我爷爷奶奶回来,表叔也过来添乱,刚才给江奕承打电话的时候他那边忙得都乱套了,谁有空看我啊。”
惠冬抻长了脖子凑到冉荔身边:“江总很忙吗?”
“忙啊。”
冉荔闭着眼睛,“他还是冉家的管家,我们通话不到两分钟,那边就有好几个佣人来请示他事情。”
还有句话她没有和惠冬说。
她甚至有点担心爷爷奶奶是不是那种特别龟毛的人,怎么他们才两个人,一回来这一大家子就都乱哄哄的。
车子离冉宅越来越近,惠冬调整方向从窗外看去:“诶?那不就是江奕承吗?”
冉荔一愣,两手捋了捋头发,扯了扯被她在车上蹭得团在一起的外套,这才跟着惠冬的目光看过去。
江奕承果然站在门口等她。
和以往她每次回家时一样。
今天降温,天气比前两天冷得多。
江奕承把衬衫换成了高领羊绒衫,粗花呢的西装外套上戴着她送的那枚狮形胸针。
冉荔的车停在门口,江奕承从台阶上下来帮她开车门。
车门打开,冉荔抬头看了江奕承的脖颈处。
往日被领带扎得紧紧的脖子现在由藏蓝色高领羊绒衫包裹着,一点点肌肤都看不见,只剩下柔软面料给人的亲近感。
温和又居家。
江奕承今天穿的这套怎么人夫感这么强?
意识到自己脑子里有了这个想法的冉荔赶紧使劲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绝不能看人家长得好看就开始胡思乱想。
她就着江奕承开车门的动作下车,站直了身体后,视线又自然落在了那被高领羊绒衫包裹的脖子上。
以后都看不见江奕承白皙脖颈下的锁骨,以及锁骨上那颗不大不小的红痣了吗?
嗯……就还挺可惜的。
系统忍无可忍,提醒又开始想入非非的冉荔:
【差不多行了,你心底这声音,我要录下来带去管理局都没法写进材料里。】
?!冉荔眼睛一瞪。
她又狠狠晃了晃脑袋,像只被淋湿的小狗要甩干净身上的水一样,恨不得把脑子里对江奕承的邪恶想法全部甩出去。
江奕承错愕的看着冉荔,后退一步鞠躬算是和她打了个招呼,然后才直起身说:“大小姐身体不舒服吗?”
“啊?”冉荔迟疑一瞬,赶紧否认:“没有!我挺好的。”
江奕承侧身示意人赶紧进门,冉荔一边走一边问,语速飞快根本不给人回答的机会。
“爷爷奶奶现在在家吗?表叔也来了?他这次欺负你了没有?爷爷也没有再打你吧?”
江奕承跟在冉荔身后半步的位置,就着冉荔微微偏过的脑袋,就好像两人在并肩走着。
他认真把每一个问题都听进去,然后不紧不慢的逐一回答:
“家主和家主夫人都回来了,现在就在家里。表先生也在,他没有欺负我,请大小姐放心。”
“至于家主……”
江奕承顿了顿,身子挨得离冉荔近了一点,小声说:
“冉家不会轻易动肉刑,那是家主和我做戏给世代拥护冉家的家族看的,也是为了安抚他们。我不是告诉过大小姐吗?您完全不用这么担心。”
哦对,江奕承好像是这么说过。
而且……她担心了?
也没有吧。
冉荔想要否定江奕承的说法,一抬头和人对视,就看见过江奕承看着她的时候整个人都透着开心和喜悦。
如果把江奕承现在的样子改成动漫的话,他身后就会露出摇成螺旋桨的尾巴。
冉荔好奇:“爷爷给你红包了?你怎么这么高兴?”
江奕承扬头,肩膀端正,别着狮形胸针的胸膛挺了挺,直白说:
“没有红包,但是大小姐担心我,我很高兴。”
冉荔想要否定她担心江奕承的话就这么被人哽在了喉咙里。
她做不到用一盆凉水去泼尾巴摇成螺旋桨的小狗,这太残忍了。
于是她低头默认。
江奕承就更开心了。
花园里一阵冷风吹过,冉荔裹着外套打了个哆嗦。
再看江奕承。
虽说穿得比往日多了些,但和街上的行人对比还是有些单薄。
可他整个人神采奕奕的,冷风吹来时依旧身形笔直,像棵极寒天气下岿然不动的青松。
两人一边往屋内走,冉荔一边嘱咐:
“最近降温,你穿的太少了,下次再来等我的话,记得加件大衣。”
江奕承一顿,两手握成拳头,虽然笑容依旧没变,可在冉荔的眼里,这人已经开心得不行。
为什么啊?
她说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如果不是江奕承平时逼她喝牛奶、停她甜品的淫威还在,她真想揪揪人脸上的皮肉看看是不是旁人改扮的。
这完全不像他。
要是现在这一幕也被改成动漫的话,江奕承身后的螺旋桨尾巴已经飞速摇动,能将他整个人带得双脚离地。
他忍了又忍,等确定能控制住自己的气息后,才艰难的从口中吐出个字:“好。”
今天的江奕承着实奇怪,冉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没有再理他。
知道人一定会跟在她身后,于是放心的加快了脚步自顾自往室内走去。
江奕承跟在后面看着冉荔的背影。
知道大小姐用铁锹拍了歹徒的当晚,江奕承做了一个很久都没做过的梦。
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一段回忆。
那年他还不到六岁。
跟着妈妈收摊回家的时候在路上捡到一个十分精致的婴儿推车。
那是一个和现在差不多的秋夜,四周无人,推车的帷幔打开,里面躺着粉雕玉琢的小婴儿,粉色婴儿服上还带着淡淡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