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一次
颜玉律唇角的弧度逐渐消失, 眼底不余半点笑意，“比起这个，你是不是忘了告诉我什么事？”
春火简直被主人给气死了：“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b哥更重要？！”
是没有。所以, “在训练场，你是怎么那么快确定是他的？”
春火难以置信地哭诉：“天呐, 主人你不会连我一个ai的醋都要吃吧？alpha这种生物的占有欲太可怕了！”
颜玉律：……
“我只不过是之前和b哥进行过一次精神链接, 所以对他的精神力比较敏感而已。主人你信我，我对b哥真的没有别的心思，更没有私情！如果主人觉得我不干净了, 那就再给我杀次毒吧, 再不行就……清洗下我的链接记录嘤嘤嘤……”
颜玉律被他嘤得头疼, 按了下太阳穴, “好好说话。不清洗你。什么时候的事？”
“好的主人！主人历经千难万苦捞回了老丈人的遗体, 定位好回程目的地后，精神力与我断了链接，我再醒来的时候，就是被b哥唤醒的, 不过我很有操守的，一句话都没跟b哥说, 所以主人你不可以怀疑我的节操！”当然, 主要原因是b哥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让他把主人弹出去后就切断了精神链接，唉。
颜玉律摩挲着尾戒, “你真的是s级？”
“主人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质疑我？！”
“所以，当时你和他的匹配度是多少？”
“正好90。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所以，与其质疑我是不是s级，你不应该质疑b哥是不是真的b级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在拉布拉多星酒吧的时候，主人对b哥进行不可描述行为时，b哥的精神力一度飙升到a+级，不过很快就又回落回去了，反正奇奇怪怪的。”
颜玉律墨眸敛起，眼底蕴着寒意，“也就是说，这不是你第一次瞒我。”
春火：！！！夭寿啦！“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只是一时忘记了，谁让主人你动不动就给我杀毒，把我的记忆体都给杀弱了……嘤
嘤嘤……我错了主人我再也不敢了……”
颜玉律轻描淡写：“刚给你报了《ai守则》终极考，考不出满分就回炉重造吧。”
春火：……我要咒主人你追不上b哥，就算追上了也是一辈子跪榴莲的命，哼。
……
没有清醒时那张嘴的“加成”，这还是颜玉律头一次有机会看到安静的某人。他目光缱绻，寸寸描摹过那人难得安静的眉眼，最后落在那人天生微微上扬的唇。
这人的上嘴唇比下嘴唇看起来要薄一些，大概是没休息好，微润的唇色没有那么艳，饱满的唇珠像是无声的邀请，看起来有点……好亲。
他喉结微动，舌尖无意识地扫了下唇。
封无过眉心微拧，睫毛轻颤，眼皮动了动……
颜玉律移开视线，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来。
他对着封无过重新舒展开来的眉头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叹了口气：这警觉性，连看都看不得，还偷亲？呵。
在他以为这人不可能是体质b级精神力b级时，是扮猪吃老虎时，这人的过往资料和春火的检测结果告诉他这人确确实实是双b级。在他逐渐接受这个事实后，又冒出来疑点……
如果他直接问出口，多半也得不到完全真实的答案吧。毕竟这人对他的态度，一向是应付居多。
虽然心中这般腹诽，但近来莫名的烦躁似乎消减了不少，竟然也觉得有点困意。
他阖上眼皮，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打算小憩一会儿。
……
单手撑头的颜玉律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他扫了眼眉头又开始打蹙的某人，悄无声息地站起身离开了房间，动作比猫还轻。
公关部部长墨萱刚走到主席办公室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开了。
“主——”她还没刚开口就见主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墨萱：？
身为女omega，她其实并没有来得及多想什么，只是出自第六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越过主席向里看去。
嗯，然后只看到冷冰冰的门在她眼前关上。
墨萱：……
她跟在主席的身后
进入了就近的一间小会议室。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主席随手关上了门：……不是，主席您不是单独和omega在一间屋子的时候从来不关门的吗？！您这样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什么事？”
墨萱努力拉回自己开始不受控放飞的思想，“听说学生会接了个对新学员的投诉，是主席亲自出面处理的？”
“嗯。所以？”
“主席贵人事忙，据说那人是个beta，不如这件事交由公关部来处理吧。毕竟，公关部omega多一些，beta也有几个，沟通起来也比较方便。”
墨萱说完，没得到主席的答复，继续道：“沟通这种事公关部更擅长一些，抛开专业不谈，面对omega和beta，新学员的态度总不至于很差。”
等了好一会儿，她忍不住想仰起头看向主席时，主席终于开了尊口。
“不用。我自己能处理。”很多omega？某人态度确实是不会差，毕竟，怜香惜玉惯了。还有beta？呵。想都别想。
“可是——”
“看来，我的确太久不管事了，以致我这个主席都有点形同虚设了。”
墨萱愣了下，惶恐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也不敢有，我真的只是想为主席分忧。”
“的确是我疏忽了。在其位，谋其政，行其权，尽其责。我这个主席当得确实不太称职，总让你们替我分担，是过分了点。有时候，还是需要做一些实事的。这件事，我自己处理。”
墨萱：？？？
她觉得有点不太真切，但到底还是不敢继续争辩，离开后给总教官发了条讯息：我尽力了，不过主席并不愿意交给我处理，我还险些吓出一身冷汗。唉，就让你那位兄弟自求多福吧，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主席不是个残暴的人，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那头的齐锐收到回复，忧愁地回了句：知道了，不管怎样，辛苦你了。
颜玉律会不会把封景怎么样他是不清楚了，但封景绝不是会乖乖吃亏的性子。
一个循规蹈矩，一个离经叛
道……这俩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心平气和相处的。
偏偏封景现在还……这亏估计会吃得很憋屈。明明以前也常常被封景气得跳脚，现在却觉得以前的日子多好，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倒是宁愿封景能一直有这么气人的本事。
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眼圈都要红了，厚着脸皮找上了校长。
校长面对着一个哭得涕泪横流一点形象都不顾的大汉，颇为头疼，“行了行了，你别哭了，这么大个人了……我现在就联系小颜行了吧？不是我说你，你也是多余担心，小颜是有分寸的孩子，至于那个封景，呵呵，那就是个惹事精，不让别人吃亏就不错了。单看他连哄带骗逼我签下的特权协议，就可见一斑。”
颜玉律收到校长联系让他有空过去一趟，他答复：好。我下午过去。
正好，有些事他也想确认下。
……
中午用饭时，墨萱觉得，不能她一个人憋着难受，不管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都要学会分享。
于是，她在一个没有主席的学生会干部群里，发送：[我跟你们说，首席他真的不对劲！我刚刚主动请命说要为首席分忧代劳处理投诉新学员的案子，首席拒绝了，说他要亲自处理！]
[？！]
[？！]
[首席终于有他还是学生会主席的觉悟了……]
[这个新学员有这么难缠吗？]
……
墨萱看着不断冒泡的众人，满意了，继续发送：[我没见到人，因为我刚准备敲门的时候首席就正好出来了，然后还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你觉得……1 新学员以下犯上，首席毁尸灭迹；2 新学员身娇体软，首席金屋藏娇。]
[拜托，1和2这两个选择哪个都不可能好吗？我选3。]
[3]
[3]
[3]
[3]
墨萱努努嘴，[好吧。3 新学员生无可恋，校规检讨一条龙。]
[3]
[3]
[3]
[3]
[2]
……
[？！]
[？！]
[确定没选错？]
[是的，我选2，不过，身娇体软请划掉。]
……
在餐厅用饭的顾臻深藏功与名，发完就换了个id。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秘密的感觉，很酸爽。虽然上帝视角很爽，但是不能透露出来又憋得难受。
他联系了颜玉律，“哪呢？”
“餐厅。”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扫视着四周，“我也在餐厅，怎么没看见你？”
“omega餐厅。”
“你去omega餐厅做……”顾臻的眯眯眼瞬间大了许多，“不是吧你？下手这么快的吗？！”
联系了下墨萱的话，他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环顾了下四周，小声道：“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别说别人了，我都没看出来，你竟然有这种爱好！”
“哪种爱好？”
“就办公室那什么什么play，放心，同样身为alpha，我能理解你，但是，起码低调点，节制点，beta到底不比omega，你家的beta又更特——”
顾臻看了眼被挂断的通讯，笑得有点荡漾：玩得这么大，脸皮这么薄。
紧接着，干部群里又热闹了起来。
[大新闻！我在餐厅看到首席了，敲重点，注意我的性别！]
[！！首席居然去了omega餐厅？！]
[这好像是首席第一次去omega餐厅吧？]
[不用怀疑，是第一次。]
[果然有问题，上次开会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我打赌，首席肯定是找到心仪的omega了！]
[啊我不可我不同意！]
[肯定是造谣，我不信！]
……
顾臻打完码后发给颜玉律，带着点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看，我都说让你低调点了。]
颜玉律：……
大概是见这个第一次光顾omega餐厅的学生会主席面色有些古怪，餐厅厨师问了两次没得到回答，提高了声音：“同学，首乌鸽蛋汤，还要吗？”
颜玉律吸了口气，对周边的目光视而不见，镇定
自若地刷了卡，“要。”
餐厅厨师瞥见他微微泛红的耳朵，了然，笑得和善，“第一次？”
颜玉律不想回答。
厨师只当他是脸皮薄，“没事儿，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好了。”
颜玉律：……
他并不想去深究这个第一次指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封哥：我就睡个觉补个眠……你们戏怎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