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生病
乔烈身长体硬,精干精干的,肩膀硬的像铁,一嘴的假胡子刺弄的她脸痒痒的,真想一脚把他踹开。
荡妇?骂的可真难听。
可梅娇现在什么也不在乎,这个虚伪的世界还有虚伪的系统,她没有疯算是好的。
梅娇说了些关于今晚计谋的话,话里话外都是在警告他,他要是动她一根汗毛,怕是今后就永不能翻身了。她说的话不是很高明也不是很清晰,但能让乔烈感受到威胁就行。
乔烈看着她,刚才的一番挣扎,女人的额头出了些虚汗,蒙在她透白的额面上,眉眼多了些疲倦和不在意的厌烦,形状姣好的琼鼻以及微张呼气的丹唇,像个小绵羊似的窝在床榻一角,可怜兮兮的。
这女人,长的是真好看,脾气也大,也是真的能勾人。
他的眼神是极具侵略性的,看的梅娇也不得不瞪他一眼。
“看什么看?你是没有事干了吗?!不想立功,从此一跃而上?沉千舟心思静沉,身手了的,家事本事 反正你与他是天壤云泥之别,没有那些女子,遗老山是你唯一能抓住的机会。你还在这和我 调情?”
女人的眼睛是纯粹的黑白,跟初见时的惊慌失措不同,此刻倒有些从沉静的不像话。
乔烈神色果然认真了起来,“你提醒的很对,很奇怪,你好像知道我最需要什么。”留下这句意有所指话就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金属相触的声音短暂地响了一下,他锁了门。
梅娇提起来的心慢慢地放了下去,换了个姿势盯着一株绿植发呆。
不知道是怎么了,梅娇的身子有些发冷。屋外时而传来巡逻时兵器轻微相接的声音和大概一致的步履声,他们也会说上几句话,自然不是女人能听的。
梅娇难受的皱了皱眉,头痛欲裂手心里掺着虚汗,又偏偏听着一些荤话。痛苦又肮脏的感觉折磨着她的身心,她好像生病了。
要命的是,股间好像出现了熟悉的滑腻。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晚上,梅娇疼的也是兵荒马乱。她无力地蜷缩在床榻之上,刀光剑戟,鲜血弥漫,她撑着半睁着眼,虚弱地盯着那道木门。
红色火光透过门缝儿在地上投下短短的光亮,时而明灭。
“砰!”
铁锁落地,一道高大的阴影延伸至梅娇身上。
“别过来。”
阴影朝床上虚弱女人大步走去,带着些阴暗地掠夺。借着门户大开,火光和月光揉捏着洒在女人那张水淋淋的美丽面容上,惊惧和疼痛,努力挪着自己的躯体。
“别碰我,滚开!”
梅娇其实根本没法动的,头脑昏涨,小腹坠坠的疼,眼睛也晕眩,她病得糊涂认不出眼前的人,只把面前的人当成了要伤害她的坏人。
男人身影覆来,上来就抱住了她的腰身,姿态亲密。
“姑娘,是我。”
梅娇听到他的声音才停下了挣扎,谁会叫她姑娘,谁又会用如此熟稔的语气唤出“姑娘”二字。身上熏着青松微苦的气息,怀抱冰冷又服帖。
“沉千舟?”
死男人,带她入局。这是心怀愧疚,来救她了?
假惺惺。
“是我。”
沉千舟把床上的女人抱起来,“外面事态平息,姑娘也平安无事,不要害怕了”,他伸手探入梅娇的腿弯儿处,稍稍使力就把梅娇抱了起来。
“不行。”
梅娇只得全身心地靠着他,但她不能就这样出去。
“怎么了?”
沉千舟以为她还是害怕,又解释道:“此番,摄政王亲率军队剿匪遗老山,已经无事了。你现在正发热,还是要找个大夫。”
梅娇疼的糊涂,但见到沉千舟脑子又清醒了几分,被门外浓重的血腥味熏得,乍然听他这么说,梅娇只觉得沉千舟虚伪。
她是害怕,也是平安无事,怎么这话听着他说出来就这般的刺耳。梅娇本来也没怪过沉千舟,或许他安然地抛下她是早有准备,或许两人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可以相互舍命的感情。不管是哪种,梅娇都不想此刻来救她的是沉千舟。
她现在这个脑子想起东西来就疼,本来是顾忌着自己身下的鲜血,现在一想这外头都是血,夜黑风高也没什么关系。或许弄他一身,还能缓解一下心里的报复。
怀里的人不说话,沉千舟也默认她答应了。
许是杀人杀的多了,沉千舟有些味觉失灵,并没有发现怀里的人也在流着血。御着轻功到了山腰,已经离山顶很远了,林间的风还是有抹不去的血腥。
等到一处医帐他才发现,自己的袖口处被血浸湿了,她身下的裙摆血迹斑斑。
梅娇面容没有血色,双眼紧闭,躺在他臂弯可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