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菩提悟道,老僧赠法

    观音寺后院。

    被老僧用手轻轻抚摸着的那一棵一场茁壮的菩提树一根根树干向左右分开，露出了里面的一处空间。

    陈艾哑然的望着这一幕情景，一时间难以说出话来。

    老僧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同时微笑着示意。

    “让我进去？”陈艾问。

    老僧笑着点头：“不错，不过并不是我让你进去，而是它让你进去。”

    “它？”

    起身的陈艾望着这棵菩提树，久久无言。

    老僧则是淡淡开口道：“唐代神秀高僧曾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这句话，老僧送给施主。”

    陈艾大致能明白老僧话里的意思。

    老僧是在说他的心污了。

    “别想耍什么花招。”陈艾盯着老僧回了一句，而后深吸着气，朝着菩提树内走去。

    也就在陈艾走进菩提树内的那一刻，一根根分开的树干又一次聚拢在了一起，陈艾刚要有所应激动作，觉察到的老僧在外面开口说道：“施主请稍安勿躁。”

    陈艾攥紧的拳头松开了几分。

    等到菩提树完全收拢，黑暗中，陈艾整个人都被菩提树包裹了起来。

    但也就在这之后的几息时间里，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侵袭而来。

    这好像是佛家常说的慧至心灵？

    陈艾不确定，但他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就前所未有的宁静祥和，他浑然忘乎所有，仿若置身于自然当中的他与自然融为了一体。

    很奇妙的感受，陈艾怎么都不再去思考，什么都不再去想。

    等到菩提树重新敞开的时候，陈艾仍然意犹未尽。

    “施主？”

    院内，老僧开口，将还沉浸在刚刚那奇妙感受中的陈艾叫“醒”过来。

    从菩提树内走出来的陈艾再看向老僧的时候，视线都变得更清晰了，他许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一切的顾虑与猜疑在此刻全都烟消云散，他双手合十，朝着老僧恭敬的施了一礼：“大师。”

    “不敢当。”老僧摇头，“施主觉得怎么样？”

    陈艾笑了笑：“很美好，也很幸运。”

    “幸运的是，我能作为一个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很妙的感觉，陈艾低下头，望着自己抬起来的手，他对这副身体存有一种陌生而又亲切的感觉，之所以陌生是因为这副身体承载了他所有的思想意识。

    蓦地，陈艾愣了一下，直到这一刻他才讶异的发现，自己原本因为注射了超量的肉毒素而变得瘦削吓人的身体竟然恢复正常了，虽然恢复后的身体并不是此前保持健身的巅峰状态，但却很修长完美，这是一副连他自己都不禁想要欣赏的身体。

    原本对陈艾来说充满了危险与重重杀机的世界也在这一刻无比的亲切。

    这种亲切的感觉令他忍不住想要展开怀抱。

    一瞬！

    原本受浓雾阻隔的视线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所有在浓雾的建筑全都被陈艾尽收眼底，远方林立的高楼虽是破败，但陈艾可以穿过大楼直接看到蔚蓝的天空，太阳依旧如常，而陈艾的双脚也在这一刻飘离了地面，整个人悬在了离地面二十公分的空中。

    这是……领域？

    陈艾又惊又喜，很快，他就觉察了释放领域时，他的小腹处好似有一个能量团在被剧烈消耗着。

    只两三个呼吸的功夫。

    陈艾就从半空中落回了地面。

    小腹处那温热酥麻的能量团好像被消耗光了。

    而此时，老僧也一脸哑然的看着他。

    “刚刚那个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了施主的领域当中，老僧连动都动弹不得，看样子，施主在它这里受益颇多！”

    老僧望向菩提树。

    陈艾也看向了菩提树，此刻，他明白这菩提树绝非死物，而是有着意识存在的，他毕恭毕敬的朝着菩提树施了一礼，以作感谢。

    而菩提树也摇曳着枝桠对陈艾作出回应，同时，一株树枝向着陈艾延展了过来，树枝的力量很轻柔，像是初生婴儿一样，陈艾在树枝的指引下，将合十的双手展开，旋即树枝金芒一闪，一小段拇指大小的白木落在了陈艾的手上。

    “这是？”陈艾转头望向老僧。

    “它送予施主的，希望施主能妥善收好，至于是什么，贫僧也从未见过。”老僧摇头。

    “一定。”陈艾双手夹着这一段菩提木又朝着菩提树施了一礼。

    菩提树再无其他异状。

    陈艾望向老僧，思忖后，道：“大师的教诲我都记住了，粮食的问题我会再想其他办法，今日得见大师，受用无穷。”

    老僧满意一笑：“施主能够放下无端杀孽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施主已成帝王相，往后脚下也注定会白骨成堆，贫僧也不会强求施主放下屠刀，只愿施主能将众生放于心中，当成大善。至于施主所担心的吃食问题，贫僧这里有一呼吸法，早就准备赠予施主，此呼吸法在如今的当下，经贫僧修习后发现对我等进化者有辟谷之效，施主可广传下去，勤加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