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二次任务（3）
"你认识他吗？" 文斯注意到西奥的反应后问道。
西奥点了点头。他不打算忘记在这个城市里真正帮助过他的人。他们的跟踪者是他为了填补他不足的魔力而拜访过的黑市商人。
"卡尼斯？"
"感谢您还记得我。"卡尼斯带着无奈的表情回答。
他退出的时机晚了一步，现在他已经被像鸡一样捆绑起来准备卖给市场了。
文斯也认出了这个名字。"这就是和你打交道的那个黑市商人？"
"是的，的确是他。"
西奥和文斯曾经谈论过卡尼斯。文斯一直认为他不值得信任，尽管西奥曾要求他发一个经过契约卷轴验证的誓言。
西奥听从了他的建议，再也没有去那个黑市商人的商店。文斯已经能够为他提供道具，所以没有理由冒这个险。
卡尼斯插话说："抱歉，您能不能让我走？"
他只能感觉到随着两位魔法师的交谈，束缚的魔力越来越大。卡尼斯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西奥的魔力在稳定了他的第五环后变得更加强大。它甚至可以压制一些灵气使用者。
西奥瞥了一眼文斯，后者果断地摇了摇头。
"首先，我们需要知道他为什么要跟踪我们，"文斯说。他抓住卡尼斯的脖子，把他拉近。"但请记住这一点。我非常了解像你这样的下等人。如果你瞎说一个字，我就先拔掉一只眼睛。你明白吗？"
" 该死的，你是个执行者？" 坎尼斯在意识到文斯的身份时咽了口唾沫。
文斯的杀意比一些执行者的杀意要凝练得多。他已经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来追捕人类。卡尼斯也意识到文斯不是他能轻易越过的人。
红塔的执行者在处理那些生活在社会阴影下的人时，完全是无情的。
卡尼斯哽咽着说："我明白。但你得让我走--我说不了话了。"
"你有一个机会。" 文斯放松了对卡尼斯喉咙的控制，卡尼斯急忙吸气。
西奥可以看到文斯的手指在卡尼斯的脖子上留下的印记。这也是一个警告，卡尼斯的生命随时都可能被夺走。
卡尼斯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说："那么，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跟踪你？今天是个巧合。少爷已经有近两个月没有来看我了。我只能把它当成了额外的收入，直到今天巧合地经过你身边。"
文斯的指尖迸发出了火焰。"巧合？看来你想失去一个眼球。"
"等--等一下! 请再听一下！" 卡尼斯急忙叫道："我要离开这个小镇! 我想我要找到少爷，做最后一笔交易！"
火焰消失了，文斯问："离开？像你这样的黑市交易员？"
要离开一个在世界的黑暗面运作的组织尤其困难。如果想离开，砍掉一些手指、胳膊或腿，只能算是一种小惩罚。
为什么一个在这个镇上被当作高级管理人员的黑市商人会想离开？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有人可能会在某个水沟里发现他残缺的尸体。
但是，卡尼斯的想法却有些不同。"这个镇上真的出了问题。公会的蠢货们已经开始自掘坟墓了。我从来没有想到梅尔托的奴隶，我不想和那些白痴一起被烧死。"
文斯的眼睛眯了起来。"奴隶？"
卡尼斯絮絮叨叨地说："我没有撒谎！我没有撒谎。一个星期前，奥斯汀的一些团体秘密地越过了墙! 我发誓这是真的！"
两个魔术师互相瞥了一眼。也许那个黑市商人所属的组织与此案有直接关系。
的确，一个在卑尔根没有任何关系的组织，不可能在没有接触到当地的一些力量的情况下试图进行这样的大交易。
利用这个黑市交易员是值得的。两位魔法师达成了共识。
西奥释放了束缚卡尼斯的咒语。
"告诉我们更多关于那个组织的情况。" 文斯冰冷的声音浇灭了卡尼斯因被释放而感到的任何快乐。
他们三个人开始向黑市商人的商店走去。这是一个相对私密的地方，所以文斯认为这是一个分享秘密故事的好地方。
吱呀
当门打开时，破旧的门铰链吱吱作响。卡尼斯首先进入商店，紧接着是西奥和文斯。西奥环视了一下商店。
两个月的时间感觉很漫长，嗯？
这家店并没有什么变化。物品仍然布满灰尘，错落有致。卡尼斯把一些物品踢出了他们的视线，并为他们匆忙地清理这个地方。
他拉出了几把椅子。"来，请坐。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招待你们了。"
文斯直接开始了谈话。"别说废话了。你的信息将决定你是否能活着走出那扇门。"
"呼，真是嗜血。" 在文斯的最后通牒下，卡尼斯恢复的几分镇定消失了。
西奥也没有与卡尼斯对视。他无意破坏他老师的行动。
卡尼斯把赌注押在了他的一个预感上。"您想知道关于那群想卖奴隶的人的信息吗？比如他们的位置和交易的时间和地点？"
文斯仍然无动于衷。"我不是告诉你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吗？"
"我说实话，我不知道很多细节。"
当两个魔法师开始旋转他们的循环时，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很冷淡。卡尼斯知道他们会有这种反应，但他不能告诉他们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有个规矩，从不踏入危险的地方。毕竟，我只有一条命。所以我正准备逃跑。"
西奥知道卡尼斯非常谨慎，因为他曾经拒绝过一笔非常有利的交易，直到他收到契约。如果他直接参与了奴隶交易，文斯会立即把他的信息拷问出来。在某种程度上，文斯和卡尼斯一样谨慎。
"所以，我想提出一个交易。" 卡尼斯能感觉到他脖子后面的汗珠，他迅速地开口说："我会给你弄到你的信息。作为对我合作的回报，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文斯的眼睛很冷。"你认为你有资格要钱吗？"
卡尼斯吞了吞口水。"我很抱歉，但我的生命也处于危险之中。反正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我去折腾的。就当是一个好消息换点钱吧。"
卡尼斯并没有错。既然奴隶主没有暴露身份，文斯找到他们的可能性很小。一个愿意获得信息的内部人士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这对正在寻找新身份和金钱的卡尼斯来说也是个好机会。
关键问题是他是否值得信任。文斯冷冷地凝视着卡尼斯。他早就知道，罪犯的话是不可靠的。既然这个罪犯可能与他的弟子有关，他就更加谨慎了。
"我怎么能相信你呢？你可能一见到组织就会背叛我们。你能保证你不会出尔反尔吗？"
"对您来说也是如此。我不认为一个执行者会遵守对我这样的人的承诺。" 卡尼斯反驳道，但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西奥多。
西奥知道如何解决这种情况。当他第一次试图与卡尼斯进行交易时，他也遇到了这个问题，但后者一直在担心这个过于慷慨的交易。两人曾依靠两人都信任的东西。
西奥咧嘴一笑。"你想使用契约卷轴吗？"
"嗯，就是这个方法。" 卡尼斯听到他所希望的话语后笑了。
契约卷轴平等地约束着每个人，对罪犯或执行者不加区分。毕竟，道具无法区分一个人的身份或地位。
在任何情况下，双方都不会相信口头上的承诺。契约卷轴使谈判变得平等。
文斯笑了，因为他掌握了卡尼斯的计划。"每只老鼠都知道如何通过一个洞逃跑。"
卡尼斯笑着说。"我会把这句话当作是一种赞美。如果我不像这样挖洞，那我的生活就不一样了。"
"但你明白这还不够，对吗？" 文斯的笑声消失了。
乍一看似乎没什么问题，但卡尼斯藏了一个漏洞。如果他失败了，这两个魔法师将面临来自沙克勒的更多审查。
因此，卡尼斯需要摆脱这种风险。
卡尼斯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在挣扎了一会儿后，他说："该死的，我会支付预付款。"
他一边叹气，一边站起身来，环顾四周。他的店里摆满了真品、瑕疵品和诅咒品。西奥为他鉴定了许多，但也有不少是他没有碰过的。
卡尼斯把手扫过房间，说："拿你想要的东西。"
西奥盯着他。"嗯？"
他没有听错，因为卡尼斯用痛苦的声音重复道："我会把它全部给你，所以你想要多少就拿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