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诡异的婚礼
“唉!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偏就摊上这么个嗜赌成性的爹。”
“就是,老婆子的医药费都付不起了,只有卖女儿喽。”
“啧!啧!啧!听说那华老爷子都八十多岁了这娃子嫁过去这辈子可不就完了吗?”
“卖你的胭脂水粉吧,操那闲心。”
“咱是没那闲工夫操那闲心,只是这老头子八十多岁了……”
“哈哈,你气不过啊,要不你帮她把她爹欠的赌债还了?”
“……”
花轿里的我早欲哭无泪了,不是听不到花轿外人的各种声音。
只是没办法,别说嫁给八十多岁的老头子做四十三房姨太太了。
就是再大的岁数我也要嫁,因为拿不出钱我全家都会死。
我不怕死,可母亲,父亲,弟妹怎么活?
想到这里也别无选择,我嫁,无论新郎什么样?多大岁数我都嫁。
随着花轿离华宅越来越近,我的心也紧紧的揪了起来。
花轿没有像寻常人家成婚那样,停在大门口等待新郎出来踢轿门。
接着拜天地而是把花轿直接抬进了后院。
花轿刚刚停稳,我就被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拽了出来。
像丢垃圾一样,丢进了一间屋子,一个踉跄我栽倒在地,红盖头也随之在我头上滑落下来。
嘭——
门被关上了。
没有红盖头的遮挡,我看清楚屋里的摆设和布置,当场呆立在原地。
这是大户人家娶妻纳妾?
这分明不按规矩套路出牌,不拜天地祭祖,不请宾客吃席热闹也就算了。
房间里还连个喜气意思都没有,倒是透着一股阴森。
我伸手拿起地上的红盖头,从地上起来。
我径直的走到床边坐下环顾四周,除了摆在房间桌子板凳茶具外,墙上还挂了一幅黑白色的男人画。
画没有上色只是简单勾勒出男人音容样貌。
我不懂画更加看不出画画的哪里出众,画上的男子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没有活力。
下面的条案上竟还摆放着贡品,画上男子是华家的先祖?
就算是先祖今天这幅画也不应该挂在这个房间里。
想也想通,这可能是大户家特有的习俗吧,我从小家里就穷哪里见过条案上摆放的糕点和吃都没有过的各种水果。
我也觉得饿了,见四下无人就拿起条案上的贡品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虽然觉得房间里阴森,可我不觉得害怕,或许换成其他女孩会害怕的拿被子捂起身子和头吧。
我大口大口的吃着,门却在外面被大力的踢开。
一床蓝色棉被从门口丢进来,送棉被的人我都没有看到门就又被大力的关上了。
不这次不是关门而是上了锁,我害怕了,丢下手里那个叫不出名字的水果。
几步跑到门前大喊:
“开门,为什么要锁门?这是我大喜的日子,锁门这是为什么?”
我哭喊了很久没有回应我,房门更没有被人打开。
我哭累了也喊累了就靠着门睡着了,梦里一个苍白冷漠的男人病怏怏的将我抱回了床上。
梦里我不管怎么看也看不清那个男人的眼睛。
可那个男人却一脸诡异的笑着对我说“段梨晴,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说完就往我身上压过来。
梦里的我打力反抗,都无济于事。
“不要,我求求你了不要,让我死吧……”
在噩梦中惊醒我猛地睁开眼睛,不但什么都没有而且还是日上三竿。
接下来这几天里,府上的人都是以这种方式给我送了饭锁门就走。
我是嫁过来做府上姨太太的,不但没享受到华家姨太太应该享受到的锦衣玉食。
却像一个犯了错的下人一样被锁了起来了。
越想越觉的又气又憋屈的慌,一想到每晚上的噩梦也更害怕。
不管我怎么闹,闹腾的有多凶,华家上下都似视而不见般的该干嘛干嘛。
除了送吃的喝的,其余时间我的房间他们边都不傍。
为什么?
我前边那四十二房姨太太呢?
天呐!
我这是嫁过来给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做姨太太吗?
我虽然出生在小门小户,但在八九岁的时候,娘在镇上的另一个大户人家做过工。
我没少往那家大户人家里跑,见过大户人家里的姨太太争风吃醋的场景。
可自己嫁过来华家却冷清的可怕,
更加想从这个房间里出去,就此,饭也吃不下了。
更加坐不住了,变将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当然也包括那幅画也被我扯下来扔在地上。
这个时候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老男人。
男人刚剃的光头油光铮亮,一件褂子敞着两襟,露出微胖的大肚子:
“闹什么?府上可曾在吃喝上亏待你了。”
亏待我吃喝了?那倒没有。
我想了一下回道:
“没有。”
“那你闹什么?”
“想出去,我既然嫁过来做府上的姨太太的,也自然没想过要跑的,为什么还要锁门。”
老男人听后噗嗤一声笑道:
“小姑娘,你可是我们华家第四十三房姨太太,你说你不会跑谁信啊!先锁几天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我弯腰拿起地上的那幅画就朝他丢了过去。
画轴正好砸在他的后脑他吃痛,回头看看着我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画。
急走几步:
“臭丫头,谁给你的胆子,这幅画你也丢得?就这样你还想出去?”
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更是伸手就给我一个巴掌。
他力度是大的惊人,我没承受住头昏眼花的栽倒在地上。
嘴角流出来了鲜红色血液竟不自知,更加不知道我的血液何时滴在了画上。
“臭丫头,你又弄脏了我的画。”
抬起脚又踢在了我的胸口处,顿时我的胸口一阵绞痛挣扎了几下没有了意识。
当我在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身上的喜服被人换了,胸口也不似之前那般痛了。
那幅画也被重新挂在了墙上,奇怪的是画竟然有了颜色。
不在像之前那样只是简单勾勒出男子的音容样貌,仿佛有了生命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