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精盐,东门
“奇怪。”
林醒看着这些线,总感觉有些怪异。
真视之眼对准地上的白线一观。
【骨灰:尸体火化后的产物,常用做各种与死亡有关的仪式。】
!
林醒先是愣了两秒,转而就像惊吓的猫一样,迅速向后弹跳。
远离白线之后,内心的恐惧消减了几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恶心和恐慌。
他所知的阵法中没有用骨灰的。
林醒环绕四周,看着简单秘境上的线和困难秘境上的线,心里有一种想法在繁杂的心思中猛然脱颖而出。
这莫非是一个被消磨去的阵法?
林醒顺着两条线,在脑中模拟延伸,走到两条线相交的位置。
林醒看着黑黝黝的干净地面,蹲下身来,慢慢地把手放上去。
一秒,两秒,三秒……
林醒也意识到这不是这么启动的。
“小说误我。”
林醒想了想,还是先通知米老头,问问他怎么办。
打开对讲机,对讲机传来刺耳的空鸣声,林醒感觉都出现幻听了。
好在,不久,米老头的声音传来。
“发生什么状况了吗?”
米易生接到林醒的讯息,语气几乎是冰冷的,足够让空气凝固。
对于即将发生不好的事情,特别是在这种特殊时候,谁的心情也不会好。
林醒将事情告诉他,不过没有把白线是骨灰的事情告诉他,只是说自己推断可能是粉笔沫。
米易生沉默了几秒,随后那边传来翻书声。
看来米老头有了线索。
翻书的声音伴随着米老头的嗓音传来而戛然而止。
“是精盐破阵术,绝对是这个!”
林醒奇怪的问道:
“精盐?可是这不可能是盐吧?”
林醒说完,对讲机那边似乎传来了小声的笑。
“精盐,可不是盐,你还是知道的太少,等这场事情完结,我给你几本书,你好好钻研钻研……现在你听我说的做。”
米易生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林醒精盐是什么,应该是怕林醒害怕。
林醒欲哭无泪,他已经知道了啊。
“先到你看见的两处显露的白线处,用魔石压住,每一段都要放上至少一枚……”
林醒照办,但是到了后面的要用手将这些白线表面的精盐撒在魔石上。
林醒不禁咽了口唾沫。
这可是大不敬。
“祝我平安。”
林醒照做之后,阵法开始颤动。
脚下越来越多的白线开始显现,原来整个异门都遍布着看不见的白线。
魔石开始发亮,在黑夜里就像是飞蛾扑火而落下的飞蛾。
火焰一般的能量溢出,将白线迅速烧毁。
等最后一撮白线烧灭,林醒才安心的向米老头汇报。
“这肯定就是那些血肉神教做的,保不准是心脏做的。”
心脏?
林醒想起来时的档案,问道:
“心脏的修灵匠也能布置阵法吗?”
米易生的语气有些惊讶。
“没想到你还知道心脏……他的……修灵……不……但是能……”
电流声乍起,断断续续的话语声让林醒期盼这是对讲机坏了。
但是这是很难实现的。
只有可能是旁人干扰。
对讲机没声音了,无论林醒怎么咕咚,它也只是个黑砖头了。
“谁在这?”
林醒收起对讲机,向四周惊恐地喊道。
手上破音枪显现。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身前的黑暗中响起,一个身着黑红色服饰的血肉神教人士出现。
他的语气带有一定的气愤和疑惑。
并没有恶意,但这又是为什么呢?
林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手里的枪握得更紧了。
那人看了林醒手中的枪一眼,随即笑了笑,不过笑得比哭的还难听。
“行了,我是不会抢你东西的,再说,一个二阶,我杀了你传出去都是个笑话,走吧,按惯例,在东门集合,快去吧,一会你要不在,你就得去喂养我们的血肉之神了。”
那人摇了摇头,走过来,拍了拍林醒的肩膀,随后开始蹲下身来检查那些魔石燃烧后的灰烬。
“魔石破阵,看来传言是真的,米易生真的来这里了。”
那人喃喃自语。
虽然小声,但是林醒听得一清二楚。
林醒不敢久留,立马退走了。
由刚才的话语中可以得出,血肉神教的情报量高于他们的情报量。
情报不对等,敌人在暗,他们在明,难说。
恰好对讲机还坏了,只是不知道是那人弄坏的还是怎样。
如果是他弄坏的,这么之后又对自己产生善意的行为。
他把自己认成血肉神教教徒了?
东门……
林醒思索片刻,决定去东门看看。
他有预感,血肉神教在预谋一场足以颠覆战局的计划。
东门,那里的守备最强,一旦攻破,城外堆积如山的魔物,可不会慢慢走。
……
米易生这边急的都要亲自上阵了。
低头看着手里没有反应的对讲机,心里焦急的很。
他精心培育的弟子就这么遭遇不测?
“老米,别急,说不定是场机遇。”
谢老头看着米易生转来转去的身影,毫不在意的轻松说道。
米易生脑袋上都勒出青筋了。
“怎么能不急,能够破坏我制造的对讲机,在血肉神教里只有四个人。”
“三位长老和一位干事,三位长老不可能出动,更不可能去异门那个地方,只有那个干事才行,而那个干事,就是心脏,堪比长老的心脏啊!”
米易生急的跳脚。
他已经叫人去异门了,要不是他得时刻盯着城阵,不然就自己去了。
谢老头淡然的喝了口茶。
“一切都是定数,他是解剖师,你说他解剖等级很高,至少有七级的水准,那就不要紧张。”
米易生听见谢老头这么说,心里的躁动凉了几分。
“你啊,太放心他了,就和当年一样……”
米易生平稳的说出后一句话,面如死谭,但心里一阵悸动。
谢老头双眼深邃地望了米易生一眼,此时的他身上气质变得沉浊,暮气散开。
“相信他。”
仅仅一句话,就让米易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能故作镇定的颤声道:
“是啊,我总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