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红色药丸
这时,就听后面那幽冥真人的脑袋又呜呜的叫了几声,之后竟然直接从贺兰峰的尸身上飞了起来,一个加来到无头尸体的身边,然后盘旋了几圈,最终落到了尸体的脖子上面。
幽冥真人举起双手把自己的脑袋扶正,随后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掐了一个复杂的法诀,就见他脖颈之中的伤口部位一道红光一闪而逝,随后他又试着活动了一下脑袋,竟然没有再掉落。
这幽冥真人还真是厉害,被砍掉的脑袋竟然还能长上,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他脖子上的伤口还在,不时地还往外渗出一丝鲜血,脑袋也就是被勉强接了回来。若幽冥真人真能把砍掉的脑袋恢复如初,那他就不是筑基期的实力了,也不是落到这步田地。
幽冥真人蹲下身子,朝着青阳的脸上摸了摸,然后张开嘴出了一些声音。也不知是脑袋没有接好,还是脖子漏风,说话的时候模糊不清,青阳侧耳倾听,费了好大劲才分辨清楚。
只听那幽冥真人自言自语道:“开脉境六层,实力低了一点,不过胜在年轻,倒是一具好身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他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是想要夺舍了,作为一名鬼道修士,幽冥真人对夺舍也是很了解的。只是因为之前情况紧急,有没有遇到好的夺舍对象,他才把元神寄居在用无影鬼母尸体炼制的尸傀之中。
如今用无影鬼母尸体炼制尸傀几乎被彻底破坏,脑袋被砍掉,胳膊断了一只,双腿也重伤未愈,想要修复是不可能的了,也失去了利用价值,唯一的办法就是重新换一具身体。
不过换身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很多低阶修士一辈子也就只能夺舍那么一次,幽冥真人作为鬼道修士,以前的修为又高,而且距离上一次施展元神寄居之术也过了好多年,现在倒是还可以勉强试一试。
当然,因为他实力下降的太厉害,高阶的修士他也控制不住,只能勉强压制住开脉境修士的元神,而且修为太高的修士,以他目前的能力也抓不到。贺兰峰的尸体倒也可以用,只是他已死去多时,只能炼制尸傀,相对来说,幽冥真人还是更愿意夺舍。
想到这里,幽冥真人双手在身上摸了摸,也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粒红艳艳的药丸,拿在手中,看着青阳笑了起来。只是他的脖子处没有接好,笑的时候有些漏风,听起来诡异至极,再配合着他那瘆人的相貌和恐怖的伤势,让对面的青阳不寒而栗。
从幽冥真人的话语和动作,青阳也早就猜出来了,这家伙是要对自己进行夺舍啊。青阳没有经历过夺舍,也不清楚被夺舍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不过从无影鬼母死了都不能安生,尸体还要被人如此的祸害,他也知道,那种滋味是自己不敢想象的。
贺兰峰已死,这时候也不可能有人来救自己,眼见幽冥真人就要抓住自己喂下那红色药丸,青阳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神念一动,闪身躲入了醉仙葫的空间之中。
至于会不会暴露醉仙葫的存在,青阳已经顾不得了,好在贺兰峰已死,现场只有他们两个,就算是幽冥真人看出了其中的问题,以他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身份,应该没有机会到处乱说。
果然,青阳从眼前消失之后,那幽冥真人不由得就是一愣,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个被自己打成了重伤的大活人会忽然消失。
难道是使用了遁符?不像,遁符那种东西级别很低,使用的时候周围会出现细微的空间波动。先不说以青阳的实力能不能激遁符,就算是真的能够激,周围的空间波动也会被自己察觉的。
难道是一种极高明的遁术?不太可能,那种遁术连自己都不会,他一个小小的开脉境中期修士怎么可能会有?若是真有的话,之前自己跟那人打斗的时候就使用岂不是更好,他们两人都分不出精力去追,而且开脉境修士也支撑不了这种法术的真气消耗。
莫非是使用什么幻术?也不太可能,自己的元神虽然因为连续施展一些法术受了重创,可底子还在,一个小小的开脉境六层修士的幻术,怎么可能瞒得过自己的探查?
会不会是什么空间宝物?幽冥真人修炼一百多年,见识还是有的,低阶的空间宝物只能装一些死物,但是他曾经听说过,一些高阶的空间宝物,是可以装活人的,只是那种东西连传承无数年的修仙大派的元婴老祖都没有,他一个小小的散修怎么可能会有?
这也不像,那也不可能,饶是幽冥真人见多识广,也猜不透青阳究竟使用了什么宝物,本人又到底是去了哪里。
不过幽冥真人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虽然弄不清楚具体情况,却也没有就此慌乱不堪。现在的第一要务不是去寻找那个消失了的小家伙,而是尽快把眼前的情况处理好。至于那小子是不是使用了什么空间宝物,只要自己守在这里,早晚有等到他出来的那一条。
当然了,幽冥真人也不可能永远等在这里,他留在这主要还是为了疗伤,等待只是捎带的,若是玉灵城的修士找过来的时候这小子还不出来,那就只能先放他一马了。
幽冥真人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无影鬼母的这具尸傀越来越不好用了,必须重新更换一个。夺舍是不用想了,现在他也没有能力再去抓一名修士过来,不过元神寄居之术倒是还能勉强施展,旁边的这具尸体正好可以利用起来。
想起这些,幽冥真人就有些无奈,自己堂堂的筑基期高人,却只能委屈在一名开脉境的尸傀之中,真是越混越回去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自己流年不利,接连遇到这些事呢?
幽冥真人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令人头疼的事情,抓起了地上那贺兰峰的尸体,连自己原来的那个老巢也没回,就在旁边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