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小饕餮的后宫(小番外1)
云佑泽瞪大眼睛盯着床顶鲜红的床幔,红木的床架子雕刻着精致的花纹,耳边是争执的声音,无一不熟悉,偶尔还能听到嘶哑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
云佑泽皱眉扭头,看着床边坐着的陈煊,手里拿着一个玉碗,舀起来吹了吹,“起来吃点东西,你喜欢的燕窝粥,刚熬好的。”
“他们在争什么啊,吵得我脑壳疼。”云佑泽坐起来,双手搭在被子上。
他很清楚这是梦,虽然接受了还是不能淡定。
陈煊将汤匙喂到云佑泽嘴边,解释说,“在争佑佑更喜欢谁。”
额
云佑泽不想面对这个问题,装傻老老实实把燕窝粥吃下去,等着下一勺子。
陈煊继续道,“夙公子以为,一切因他而起,佑佑定然是最爱他的。”
云佑泽不答话,张嘴吃下第二口,继续装傻。
“苏老板不认同,毕竟他在我这里得知佑佑一直保存了那只小小的饕餮,他相信佑佑是最爱他的,对他最是不舍。”
陈煊顿了顿,“那位只会叫‘泽泽’的怪人,我实在是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旁人也不知,大概是各争各的。”
云佑泽扶额,突然开始同情起肖成锦了,不会说话真可怜,都没人搭理。
陈煊笑了笑,拉开他的手继续投喂,“至于我倒是无所谓,也是早知佑佑为了前世寻来。”
果然还是煊哥最好了,云佑泽在心底呐喊,就是不敢说出口,只能默默干饭。
陈煊拿起帕子擦了擦他的嘴角,“不过他们总是要争论个结果出来,说什么先来后到不公平,又提了好些主意来证明。这会儿在争佑佑陪我们谁最久,好像是苏老板活的年岁最大,到了耄耋之年。”
毕竟有现代医学支持,苏沈楠总是要活的长些。
陈煊继续投喂,等云佑泽吃下后才开口,“不过今日又来了一个,正巧碰见苏老板和夙公子算日子,似乎被打击到了,有些闷闷不乐的,便是怪人也在笑话他。”
又来一个?!
难道是江铭川?!
云佑泽瞬间就不饿了,掀开被子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上,蹬蹬跑出了里屋,绕过屏风瞧见了坐在一桌打麻将的四个男人。
听见云佑泽出来,四人纷纷抬头看来,各唤各的。
“佑佑。”
“阿泽。”
“泽泽。”
“佑佑。”
云佑泽扶着屏风,嘴角忍不住抽搐,麻将?不是说在争吗?怎么坐一块儿打起麻将来了?!
哪儿来的麻将?
夙以墨就是个老古董,怎么可能会打麻将?
还有肖成锦,只会叫‘泽泽’,牌都喊不出来,怎么打?
但这都不是问题,云佑泽把视线定个在江铭川身上,因为有一颗赤珠在他身上,江铭川仍然只有一只眼睛看得见,双眼明显的不同。
四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云佑泽有点怂,小声开口,“那个我能和阿川单独说几句话吗?”
没人回答他,只有苏沈楠招呼跟来的陈煊说,“过来顶一下,这一圈还没打完。”
陈煊放下碗走过来,江铭川也放下了手里的拍起身,向云佑泽伸手,“走吧。”
云佑泽小跑过去,手掌刚落进江铭川手心里就被拉了过去,接着被整个抱起,跨出了房门。
云佑泽勾住江铭川的脖子,小声问他,“你怎么来的?”
“不知,就这么过来了,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在。”江铭川勾了勾嘴角,“难怪要跑,感情是陷在温柔乡出不来了。”
被江铭川这样说云佑泽直觉臊的慌,晃着腿争辩道,“才不是那样!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江铭川笑着,将他放在院中大树下的秋千上,看云佑泽想要解释率先出声打断。
“他们都跟我说了。”
云佑泽小声问,“那你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江铭川反问,“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都接受了,我能不接受?”
“嗯”云佑泽小心看向身前的江铭川,“有没有可能是五个?还差一个没来。”
江铭川盯着云佑泽看了半晌,见他心虚的缩了缩脖子,这才笑出声来,打趣道,“看来还是我小瞧了佑佑。”
“话不能这么说的,我是只很专一的饕餮。”云佑泽拍了拍胸脯,一脸认真的模样。
江铭川蹲下身捉住云佑泽的脚踝,“你确定是专一?”
“嗯就是只专一你这张脸,不行?”云佑泽有些心虚,低下头在江铭川耳边小声道,“你陪我去找个人好不好?”
江铭川答应下来,起身弯腰抱住云佑泽出了小院,入眼的是一片看不到头的花海,宝蓝色的小花点缀在绿色之中,看着很舒服。
云佑泽趴在江铭川肩上,向他讲述了自己和墨时衍发生的事。
听完后江铭川才开口,“可是放下了?”
“放下了,不想怪他了,恨一个人好累的。”
江铭川嗯了声,问他,“佑佑是因为他才想让我忘记,不愿意我去转世,如他一般一直寻你。”
“嗯!也是遇到你之后我才动摇的,你看这片花海多漂亮,可是他却看不见。”
云佑泽眺望着花海,在一出山丘上看到了那个人影,背对着他坐在花丛里,后脑还扎着那条白绫。
江铭川也看到了,停住脚步放下云佑泽,手指擦过云佑泽的耳尖落入发丝之中,低声道,“去吧。”
“那你在这儿等我。”
“嗯。”
云佑泽这才转身,踩着草地向小山丘走去,来到墨时衍身后。
墨时衍也感觉到了他的靠近,探出手去触碰放在一边的竹竿,只是被花草遮挡住了,墨时衍一时不能找到。
云佑泽走过去,牵起墨时衍的手放在竹竿上,按住那只握住竹竿要拿起的手。
云佑泽问,“不想说跟我点什么吗?”
感觉到墨时衍的手顿住,好一会儿才有声音传来。
“对不起,我无法离开这里。”
很轻柔的声音,是无奈的,也是低落的。
云佑泽坐下来,按着的手却没松开,他说,“你知道,你的那一剑我有多痛吗?”
“对不起”
“是不是在你知道墨尘被我杀掉之后一样的痛?”云佑泽转头去看墨时衍,被白绫盖住的眼睛他无法看到情绪,只有微微底下的脑袋和紧抿的嘴唇在告诉他,墨时衍或许是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