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前朝皇子和当朝皇叔15
听着云佑泽委屈的诉说夙以墨再次妥协,“如有下次,本王自会与你说明。”
云佑泽点点头,继续提出条件,“我叫云佑泽,别老是你啊你的叫我。像我都唤你阿墨的,你可以唤我阿泽,佑佑也行。”
佑佑似乎太亲昵了些,夙以墨不是很能接受,便轻唤了一声,“阿泽。”
“嗯。”云佑泽迎着,对他露出笑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你说。”
“在我面前别老是本王本王的自称,你是天朝的战王,我是前朝的皇子,所处朝代不同,我可不认你这个王爷。”云佑泽说着上前一步,几乎贴在了夙以墨身上,抬起头仰视着他,“再说我跟你已经算夫夫了,你再自称本王是不是不太好。”
夙以墨听着只觉头疼,但还是应了下来,实在是被云佑泽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给闪的。
“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云佑泽心情格外愉悦,他拉着夙以墨在矮桌前坐下,给夙以墨递过去一张米饼,自己拿起啃过的那半块咔嚓咬碎,越吃越香。
“你还没说要如何才能把赈灾粮还给我。”
云佑泽回答,“我本来就没有要吞掉,等地霆回来就直接送你那儿去了。”
“那你让地煞传话?”
云佑泽抬起两人牵着的手说,“要你主动回来牵我,有问题吗?”
“就只是如此?”
“不然呢?你想我提点别的要求?”云佑泽眼巴巴的看他,嘴里也没闲着,咔咔咬着米饼。
夙以墨再次皱眉,他当真第一次遇到云佑泽这般性格的人,完全让人猜不透测,或者说他将云佑泽想的太复杂,他不愿意去猜想琢磨。
夙以墨不再言语,也不动手中的米饼,只是将目光从云佑泽身上挪开,专心思考起如何对付夙景然来。
淮河水患夙景然连续两次下手,若非云佑泽他怕是难以交代,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夙以墨在想云佑泽也在想,他也觉得这么太便宜夙以墨了,他认真思考了片刻,突然凑过去在夙以墨脸颊上亲了一口。
突然的举动让夙以墨全身一滞,僵硬的扭过头看向云佑泽,目光微冷,“你做什么?”
“亲你。”
云佑泽回答的直白又简单,撅起嘴又要再亲。
夙以墨并不惯着他,抬手将米饼怼了上去。
见是米饼,云佑泽张开嘴咬下一块,问他,“你不喜欢我亲你?”
这不是一个好问题,夙以墨垂眸看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喜龙阳?”
云佑泽点头又摇头,“也不是,我就喜欢好看的,强大的,地位高的,不管对方是男是女都可以接受。”
“即使如此,何须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因为我们是夫夫啊,我只能有一个爱人,那就是你。”
“那只是意外。”
“也是事实。”云佑泽又咬了一口米饼,“总之我认定你了,不能再找别人,要不你试试杀了我?”
夙以墨现在倒是没那个想法,毕竟云佑泽才救了淮河百姓,也帮了他。
不再言语,夙以墨就这般静坐着,眼见云佑泽一口口吃掉米饼,一个两个,一副没吃饱的样子,对着门外喊,“阿川!我还想要米饼。”
黎川立刻去寻来,装了满满一篮子送到云佑泽面前,瞥了一矮桌下握着的手后转身离开。
夙以墨感觉到了一丝尴尬,他低咳了一声,想要缓和,便拿起一块慢慢吃了起来。
等他吃完看向篮子时,满满当当的篮子已经空了大截,再看云佑泽还在埋头啃。
“你?”
云佑泽抬起头来问,“怎么了?”
“不撑?”夙以墨发出灵魂拷问,他来时云佑泽在吃,现在还在吃,吃了半篮子米饼,就算不撑也该消化不良了吧。
“不撑啊。”云佑泽回答完继续啃,含糊道,“米饼怎么可能撑,一点油星都没有。”
难以理解又不好多问,夙以墨放弃了,就看着云佑泽吃完一个又一个,待篮子空空才满意的发出叹息,扶着撑起来的小肚子揉了揉说,“饱了。”
“确定不是撑了?”
“饱了没有撑!”云佑泽回答的肯定,单手撑着矮桌起身,“陪我转转吧,消消食。”
夙以墨想了想没拒绝,两人借着营地的灯火在附近转了转,一路上都有百姓笑着和云佑泽打招呼,看见牵手的两人全都泛起笑容,一副我懂我理解的模样。
一个两个都那样,那笑容云佑泽不理解,他抬头问夙以墨,“他们为什么笑?”
夙以墨抬起牵着的手,反问他,“你觉得呢?”
“恋人牵手不是很正常吗?”
“断袖之癖并非常见。”
云佑泽哦了一声,“所以他们是笑我们?”
“也是如此。”夙以墨放下手,突然笑出声来,“百姓将你当成了女子。”
云佑泽不满,“我明明穿的男装。”
“你我执手,百姓有这想法不奇怪。”
云佑泽问他,“那你是不是在乎?会不喜欢别人说你是断袖?”
“我不曾心悦过谁,但你的身份的确令我难以接受。”夙以墨侧目看他,“可否放弃复国的念头,我会护你周全。”
云佑泽认真回答,“我说过,旁的我都可以答应,唯独复国不行,除非你想我永远消失。”
夙以墨也只是劝说,并不期望云佑泽能答应下来,他道,“今日是我欠你,倘若日后你我敌对,我会还你。”
“我还是希望没有那天的好,不管我们谁胜谁负倒霉的都是我。”云佑泽松开他往前几步,转身面向他,“阿墨,我希望你能喜欢我,便是只有这一世也好。你说你不曾心悦过谁,我也不懂什么叫喜欢。我很想知道什么是喜欢,像是话本子里写的那样,相濡以沫共赴白头,便是死了也想葬在一处。”
“生同衾死同穴。”
云佑泽用力点头,“我想我和生时携手,死后相拥,只这一世不留遗憾,从一而终,心意不改。”
夙以墨问他,“你说你不懂,又何必如此?”
“因为我想喜欢你啊,就很想喜欢你,也想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