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型宠物
“……”
阿塞尔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黑。
手慢慢又开始握紧激光发射器，猫的毛也炸起来。
之海放弃挣扎，她双手揽住吉光的头，在他耳边说：
“乖宝儿，他就是回来拿东西的，不是坏人，你先让我下来好嘛？”
之海从吉光身上跳了下来，挡在阿塞尔和吉光中间，她伸出手，示意阿塞尔冷静，然后左手指了指角落服务器的方向。
“我们先做正事干嘛？你要的东西在，在那边。”
阿塞尔邪魅地笑了一下：“你觉得我来只是为了那个吗？”
他歪了一下头，伸开五指，空气中出现一个电子屏幕，赫然出现的是吉光的身份证信息。
“女士，你窝藏和我一样的克隆人，可不是罚款可以解决的。|”
之海“？”
“我都不认识你！”
“他只是现在市面上最流行的人型宠物？”
“喔？”阿塞尔轻轻哼了一声，却让之海惊心动魄。
“女士，据我所知人型宠物只在富人圈隐秘流行。
你这种平民穷人如何负担的？
而且他们改造过的身体，只可以存活十到十五年，所以他们成长迅速，老得非常快。至于价格，你根本负担不起吧……”
之海心中一惊，怪不得吉光吃那么多，长那么快！
他，他真的不是人，他只是一只传闻中的人型宠物？
之海突然心酸，还有几年吉光就要死了吗？
这该死的有钱人，该死的非法克隆！
说话间，吉光肩膀上的猫扑到之海肩膀上，“啊呜啊呜”的对着阿塞尔叫起来，仿佛非常讨厌这个人。
猫张牙舞爪地往阿塞尔脸上抓去，一把就把抓出三道血痕。
阿塞尔低头擦了一下：“呵呵呵。”
暴躁地他抓起猫就往身后的窗户外扔去，吉光几乎是同时跃起，从圆形空洞鱼跃而出，在空中顺利接住了那只两腿无力的傻猫。
吉光在自己身体坠落的一瞬间单手牢牢抓住了窗户沿，从外头看过去，他的身体空中摇摇欲坠，风把整个上衣吹翻来，强有力的腹肌露出来。
之海着想冲上去，直接被阿塞尔拦腰抱住，她轻盈得像一片树叶，银白色头发在空中飘散。
阿塞尔把带着手套的手伸到嘴边，一个歪头，咬住手套手指尖，慢慢扯下去，动作十分优雅，好看得惊心动魄，不像一个军人该有的利落干脆。
他挥手把手套扔出窗外，手套砸在吉光的额头上，吉光愤怒的甩头，手套在空中旋了圈儿，径直往下坠落，消失在云海里。
阿塞尔低头对着之海耳语：“看到了吗？你乱动的话，你这两只猫，就跟这只手套一样，粉身碎骨。”
之海全身发抖，僵硬的点点头：“我听话。”身边这个男人的鼻息喷在她脸上，有种野兽的凶残，她全身冰凉。
阿塞尔满意地侧身往前跨了一步，细节精致的高筒马靴踩在了吉光的手指上，吉光忍不住吃痛全身缩紧，可是他的手指还是紧紧地扣住玻璃边缘没有放手！
“呵呵。”阿塞尔歪头转了一下肩膀，只听见他颈椎发出咯咯的声响，他又继续往脚尖用力，吉光一手抓着猫，一手开始战栗，手指被细碎的玻璃扎破，渗出血液，红色的液体一点点覆盖玻璃，接着又往地板上钻。
“？”阿塞尔似乎有点意外，他帽沿下有浓重的阴影，狭长的眼睛晦暗莫明，他抬起皮靴，接着使劲又往吉光额头踢了一脚！
吉光柔软强健的身体往后极度地扭曲，灵活得像一只猫，勉强躲过去这一脚。
他整个身体摇摇欲坠，从四根手指变成只有两根根手指勉强挂住玻璃。他用脚蹭在光滑的玻璃上极力想找一个支撑点。像一只壁虎在巨大的玻璃建筑上艰难爬行。
“快爬回来！吉光！快回来！”之海感觉自己的眼泪糊住眼睛。
之海拼命伸出双手往原型破口处眼神，她的两三根手指够到了玻璃边缘，猫机智地从吉光的肩膀爬到胳膊，接着爬上吉光的手，可是它并没有跃进之海的手里。
它在窗户处毫不犹豫，一个利落的翻身，一把抓到了阿塞尔的锃亮的靴筒上，留下几道抓痕。
阿塞尔嫌弃地踢了一下腿，猫跌落下去，之海一把接住它，把猫揣在自己怀里。
趁阿塞尔松脚的那一瞬间，吉光两腿发力，蹬住墙外的装饰线，再两手爆发使出力，一个躬身，他跃回来房间，直接整个身体撞到了阿塞尔和之海身上。
阿塞尔单薄的身体根本没办法承受巨大冲击力，直直从床上后仰跌落在地板上。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他咳嗽了几声，一股甜腥味冲出他嘴唇，嘴角带血，苍白的脸色和妖异的红唇交相映衬。
他抬起瞄准镜，吉光的黑发瞬间被齐齐切断，空气中弥漫着蛋白质的焦糊味。
之海趁机爬起来，举起凳子朝阿赛尔头上砸去，可是她刚举起凳子，就发现窗外剧烈的闪光让整个房间刺眼难耐，身后气流涌动，来者不善。
阿塞尔后面的小分队成员一行来了七八辆飞行器，列在空中，整整齐齐威风凛凛！
吉光转身拦在之海面前，所有队员齐刷刷都举着激光武器，瞄准她和他。
之海的双手僵在空中，凳子放下也不是，举着凳子的细胳膊微微颤抖！
阿塞尔扶了一下歪掉的帽子，慢条斯理从额头的用手指扯了一下散乱的长发，他鼻腔里轻哼一声，接着站起来，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都给我带走。”
小分队成为训练有素的进来三个人，把之海直接控制起来，从双手背后扭住了她。
吉光“啊呜”叫了一声，飞身想去抢去当阿塞尔的激光武器。
阿塞尔直接扣动扳机，一缕一细细的光线穿越过吉光的胸口……
“不要！”
之海哭喊着！
接着她背后被重击了一下，她眼前一黑。
吉光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他像一片黑色羽毛软软地扑在地上。
吉光的黑色头发轻轻覆盖上他黑色的眼睛。
房间一片嘈杂。
“今天收获不错，全部带回去。”这是之海和吉光最后听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