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背后还有其他人
此时此刻的江蔓蔓,哪里还顾得上和聂欢谈判。
虽然她很厌恶聂欢,甚至恨不得聂欢去死。
可刚刚是她给聂欢说的那些事情,如果聂欢脑壳一冲动,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湛哥哥调查起来,她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聂欢,聂欢,你拿着刀要做什么?”
江蔓蔓的声音引来佣人和曾管家的警觉,大家闻声赶出来,就看到聂欢拿着一把刀往玄关哪里走去。
曾管家反应过来,就是喊阿立。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阿立和江佑湛从书房走了出来,江佑湛从书房走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只见聂欢面色惨白,情绪激动,拿着一把水果刀就往跑去,那架势一看就是要去和人干仗。
江佑湛的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他腿长步子快,不一会儿就追上了聂欢。
大手一把钳住了聂欢的胳膊,把水果刀从聂欢的手里夺了过来。
沉着脸怒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要拿着刀?”
聂欢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现在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在指引着她。
那就是把冷念慈一家还有宋长延都杀了,把他们都送入地狱,为父母报仇雪恨。
聂欢想过很多种当年的真相会是什么,但唯独没有想到会这么离谱,离谱到仅仅只是因为一个贪念,就毁掉了一个家庭。
她怎能不恨?
聂欢的唇抖得厉害,指望着她能回答他的问题,还不如指望着江蔓蔓。
江佑湛把目光移到了江蔓蔓的身上,江蔓蔓向来胆怯江佑湛,急忙的解释道:“湛哥哥,你别误会,聂欢这样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旁的曾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可我看到聂小姐是从您的房间里出来的?”
曾管家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落下,江佑湛的眸光瞬间凝结成冰,直直的射向了江蔓蔓。
江蔓蔓在心里暗骂曾管家这个人,嘴不把门,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瞎说。
“咳咳咳,那个那个曾管家说的对,聂欢的确是从我的房间出来的,她这么激动,是因为知晓了当年的真相,和她父亲没有关系,一切都是冷家和背后的人蓄谋的,她拿着刀子是要去找冷家的人算账。”
说完这句话,江蔓蔓见江佑湛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
于是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湛哥哥,我发誓以上我说的话,都是真实的,绝无半点虚言。”
江佑湛的眸光暗了几分,把刀子扔给了曾管家,突然伸出大手一把握住了聂欢的小手,低声说道:“我跟着你去报仇。”
聂欢一直是没有反应的,但她听到江佑湛的这句话,长而卷翘的眼睫,颤抖了两下。
随后有了反应,水光潋滟的桃花美眸,直勾勾的看向了江佑湛。
她的眸子像是含着一汪水,眸底都是他的身影。
这一刻,江佑湛很是享受被她放在眼里的感觉。
聂欢扯了扯嘴角,艰难的开口说道:“你没有骗我?”
“我从不骗你。”一直都真诚相待,就算骗,也是善意的谎言。
其实,江佑湛早在前两天,就知晓了当年的真相。
宋长延突然那么大动静的,要和冷念慈退婚,和冷家解除关系,没有发生天崩地裂的事情,是万万不会如此撕破脸皮,更不会把冷念慈送进京城的精神病院的。
他让阿立顺着这条线调查了一下,得到真相的他,不比聂欢的震惊来的少。
没有想到,当年无从下手,调查不出来结果的真相,竟然如此的荒谬。
也难怪会调查不出来,人的贪念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角落,自然难以调查。
聂欢点了点头,江佑湛牵着她的手,她像是无头苍蝇一般,被江佑湛操控着。
他们两个离开以后,江蔓蔓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的开着车,跟在聂欢和江佑湛的车后,来到了关押冷念慈的精神病院。
冷念慈因为是被宋长延安排的“特殊关爱对象,”被单独分配在了一个房间。
负责看管冷念慈的工作人员收了宋长延的不少好处,见到江佑湛带着聂欢,点名道姓的要见冷念慈,就趁聂欢和江佑湛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给宋长延发过去了信息。
冷念慈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其实没了也不奇怪。
她遭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以后,孩子本来就有流产的迹象,又被关押在精神病院,压抑的不行,孩子流掉了工作人员都不知道。
她现在和骷髅差不多,一米六五的身高,以前好歹有九十斤,脸上挂点肉。
现在面色发黄,头发毛糙,宛如枯草,双颊凹陷,看起来就和外星人差不多。
聂欢目测冷念慈现在不到六十斤,看来经历了一些变故,真的会让人暴瘦。
冷念慈看到聂欢,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聂欢是谁以后。
她整个人有些痴狂,冲到了玻璃前,疯狂的砸打着玻璃,像是感知不到疼痛,头砰砰的往玻璃上撞击,不一会儿,她的额头就血流不止了。
“聂欢,聂欢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和你那贱人娘一块下地狱,早知道你会如此,一年前我就应该杀了你,你这个贱人……贱人……”
她疯狂的诅咒着聂欢,把这世界上一切难听的词汇都骂了出来。
聂欢刚想说什么,江佑湛就摆摆手,对身后的阿立说道:“牙尖嘴利,把她的牙齿拔掉。”
“是,江少。”
阿立和其他两个暗卫上前按住了冷念慈,冷念慈看到阿立拿着一个巨大的老虎钳,才感觉到了害怕。
害怕情绪刺激的冷念慈的理智恢复了清醒,强烈的求生欲望。
致使她大声喊道:“聂欢,聂欢,并不是只有冷家做了诱导宋长延的事情,背后还有其他的人,你放过我,放过我,我就告诉你。”
听到冷念慈这样说,聂欢对阿立说道:“等一下。”
阿立是听江佑湛命令行事的,见此阿立和那几个暗卫停下来手里的动作,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江佑湛。
江佑湛点了点头,阿立和那两个暗卫退到了一旁。
聂欢走到了冷念慈的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一幕,让冷念慈想到了一年前。
一年前聂川被宋长延以多种罪名告上了法庭,一夜之间,聂欢和聂母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聂母被逼的从二十多层的高楼一跃而下,聂欢亲眼目睹了聂母死在了她的面前,血肉溅起洒落在了聂欢的头发上,脸上,身上……
她狼狈的趴在地上,捧起碎成渣,血肉模糊的聂母,哭的肝肠寸断,说是失声都不为过。
而她穿着高定版的黑色小香风西装裙,踩着六厘米的细高跟,挽着一席白色西装的宋长延踩在聂母碎成渣的肉体上。
站到了聂欢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聂欢,轻蔑的说道:“聂小姐别哭了,有时间在这哭,不如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把你母亲安葬,怎么替你父亲洗去冤屈。”
聂欢没有搭理冷念慈,含着泪光的眸子看向了宋长延,声嘶力竭的喊道:“宋长延,你逼死了我妈,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说完这句话,聂欢就承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宋长延紧绷的表情,在看到聂欢晕过去的那一瞬间,瞬间瓦解。
他最终还是心软了,把聂欢送到了医院,并找人把聂母碎成血肉的尸体整理出来安葬了。
不过一年的时间,两个人的位置就调换了。
冷念慈觉得挺讽刺的,她抬起头看向聂欢,苦笑道:“我们都输了,聂欢你也输了,就算你知道当年的真相,你也永远不能和宋长延在一起了,我们冷家,背后的人纵然有错。”
“但我们也没有想到,宋长延能心狠到那种地步,哈哈哈,孽缘,不过是孽缘罢了。”
“冷念慈我不会放过冷家,也不会放过你,现在告诉我,离间聂宋两家关系的人,除了冷家,还有谁的参与?”
“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是个女人,是京城人,我父亲能离间聂宋两家,还是被她引导的”。
“要知道,宋长延不是傻子,仅凭我父亲的几句话,他怎么会相信?那个女人,给了我父亲很多证明你父亲作案动机的证据,资料,宋长延才相信了。”
一个女人,京城人?
聂欢的脑子里搜索了很久,都不记得,聂川又或者是聂母,整个聂家,有得罪过京城的女人。
“阿欢,你……”
正当聂欢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宋长延出现在了聂欢的身后,聂欢转过身,想也不想直接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宋长延来不及闪躲,也没有想要闪躲,生生的受了聂欢一个耳光,聂欢那一巴掌用的力道不少,她的手打完都胀痛发麻到了极点。
宋长延看着聂欢,颤声问道:“你……你都知道了?”
“是,我都知道了,宋长延,当年的事情和我爸没有关系,现在我要拿回sn集团的控股权,还有我要让你对外澄清,当年的事情,是你脑残被人洗脑,和我父亲没有关系。”
“好,我答应你。”
宋长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聂欢,和那些身外之物比起来,聂欢能和他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可他这样做,依旧没有换来聂欢的多看一眼,聂欢扯住江佑湛的衣角,低声说道:“我们走吧。”
“走什么?解气了吗?”
江佑湛的问题把聂欢问懵了,她不解的问道:“什么解气?”
江佑湛看向了阿立,阿立瞬间会意,和那两个暗卫伸出拳脚,朝着宋长延的身上,噼里啪啦的打了过去。
宋长延这几天的状态不好,被三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暴击,反手了几下就占了下风。
聂欢不想多看宋长延一秒,多看一秒都觉得恶心,她轻声说道:“我能先离开吗?”
江佑湛眉骨微挑,邪冷的眼眸微微眯起,伸出指腹捏了一下聂欢的小脸,好整以暇的问道:“心疼了?”
“江先生不懂,当你真正厌恶一个人的时候,多看一秒都会觉得恶心。”
聂欢的这个答案,很是让江佑湛满意。
他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揽住了聂欢的肩膀,在走到宋长延身边的时候,对阿立说道:“留条命。”
阿立瞬间会意,江少的这意思是,只要留一条命就行,其余随便。
…………
“你说什么?聂欢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和聂川没有关系?”
“是,她今天和江佑湛去了宋长延关押冷念慈的精神病院,冷念慈为了活命,差一点就把我们是幕后主使的事情交代出来了,还好您聪明,每一次联系冷峰的时候,都用的变声器。”
坐在主位上的美妇一脸气愤的把水杯扔在了地上,怒声说道:“都是一群拖后腿的废物,蠢货,蠢货。”
看美妇如此生气,男人吓坏了。
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说道:“宋长延是一个恋爱脑,他在精神病院答应了把sn集团的控股权还给聂欢,还会对外澄清当年的事情和聂川没有关系,如此的话,我们就失去了主动权……”
“怕什么?只要聂川的精神一天不正常,sn集团就永远被我们操控,宋长延还玩不过我们,别说聂欢了。”
“对了,吩咐疗养院那边,控制聂川精神的药物,继续让他服用,还有,让他吃的时候,避开白行川,我看他要和乔楠好,别坏了我们的大事”。
…………
只从聂欢得知当年的事情和聂川没有关系以后,心里就很乱,很想要见到聂川。
她做了几个聂川爱吃的菜,带到了疗养院,她去到疗养院的时候,朱若烟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正小心翼翼的喂聂川吃水果。
聂欢看到这一幕,大受震惊,急忙的对朱若烟说道:“夫人,您怎么亲自喂我爸吃水果了,还是让我来吧。”
说着聂欢就要作势把果盘接过来,不料朱若烟却侧身一躲,伸出食指放在唇上做出噤声的手势。
压低声音对聂欢说道:“嘘,小点声,你爸刚才情绪有起伏了,现在刚稳定下来,你别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