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怎么解不开呀?
聂欢以极快的速度,掏出攥在右手中的水果刀,朝着冷鹤轩的后背刺去。
一切来的那么突然,冷鹤轩连躲闪都没有来得及。
那水果刀就生生的刺入了冷鹤轩的后背上,顷刻间,刺目的鲜血哗然而出。
许是剧痛之感,让冷鹤轩反应过来,他脸色怒变,不顾身体的剧痛,一把掐住了聂欢的脖子。
咬着牙吼道:“聂欢,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敢他妈的玩我,老子杀了你,杀了你……”
纵使冷鹤轩受伤了,可他毕竟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聂欢被他压在身下,死死的掐住脖子,只感觉呼吸愈发的困难。
在浴室中的乔楠听到动静,崩溃的哭喊着,凄厉无比。
聂欢使出全力踢打冷鹤轩,可她越是踢打,冷鹤轩的力道就愈发的大,渐渐的聂欢体力不支起来,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恍恍惚惚间,聂欢好似看到了母亲微笑着朝她招手,聂欢满足的笑了起来,如果死了以后,能和母亲在天堂团聚,倒也值了。
不用每天那么痛苦割裂的活着了,活着的每一天,聂欢都在想着,查到当年的真相,为父母报仇,让宋长延付出代价。
好似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的任何情绪了,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聂欢绝望的闭上眼睛,但嘴角却是带着笑意的。
冷鹤轩已经陷入了疯狂,今天她恐怕难逃一劫,不过她能够确定乔楠暂时是安全的,也算是满足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巨响,随后扭打声响了起来,冷鹤轩受到惊吓,松开了对聂欢的钳制。
聂欢睁开眼睛,就看到江佑湛出现在了套房里,看到江佑湛的那一瞬间,聂欢慌乱不已的心里,瞬间安定下来。
她从床上爬起来,不顾一切的冲向江佑湛,扑进了他的怀里,江佑湛抱着瑟瑟发抖的聂欢,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
聂欢没有说话,只是止不住的流泪,冷鹤轩已经被阿立控制了,江佑湛居高临下的冷睨一眼冷鹤轩,凉薄的红唇轻启道:“把他废了。”
“是江少。”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凄厉堪比杀猪的惨叫声,那响声足以震破天际,聂欢想要看一下是什么情况,却被江佑湛捂住了眼睛。
她眨了眨眼,有些不理解江佑湛这是为何。
江佑湛像是知道了聂欢的心中所想,低声说道:“不许看,脏。”
聂欢这才反应过来,羞涩的看了江佑湛一眼,浴室里又传出来乔楠的求救声。
聂欢拍了一下脑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顾着找江佑湛求安慰,而忘了乔楠还被绑在浴室里。
聂欢一把将江佑湛推开,飞快的跑到浴室里,一边解乔楠身上的绳子,一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忘掉的,实在是因为江佑湛一出现,我……”
乔楠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有好气的说道:“聂欢,你丫的,我算是看透你了,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江佑湛一出现,你的心里就没有我的位置了,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冷鹤轩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别说了,我被他给偷袭了,他的人从背后给我一闷棍,还在我昏迷的时候,给我注射了虚软无力的药物。”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奈我何,欢欢,冷鹤轩那蠢猪,绝对想不到这么精密的计划”。
“一定是冷念慈那个小婊砸在背后出谋划策,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一定要让冷念慈付出代价。”
乔楠的想法和聂欢一样,冷鹤轩绝对没有能力想出来这么精密的计划,先把乔楠绑架,用来引她上钩,一定是冷念慈在背后做推手。
至于目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乔楠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以后,就想要站起来,可她刚起身,就栽了过去,聂欢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她,乔楠抱住了聂欢的腰。
火急火燎的问道:“欢欢,你没事吧?冷鹤轩那个狗东西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没事,在他意图对我不轨的时候,我捅了他一刀,在关键时刻,江佑湛及时赶到,现在的他已经半死不活了。”
毕竟后背和下体大出血,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可这也是冷鹤轩活该,聂欢现在的心很硬也很冷。
以前连一只鸡都不敢杀的她,现在只要有人敢逼她,聂欢连人都敢杀。
江佑湛进入浴室就看到了聂欢和乔楠亲密的拥抱在一起,因为聂欢很高,是那种御姐高冷类型的。
而乔楠是属于那种外表可爱娇小的类型,只有一米六几的乔楠,在聂欢的面前,简直是最萌身高差,令人不自觉的乱想。
江佑湛不悦的轻咳两声,打断了乔楠和聂欢的亲密相处。
乔楠听出来是江佑湛的声音,吓得心里一颤,急急忙忙的从聂欢的怀里脱离出来。
“江少,您千万不要误会,我和聂欢是纯友谊,我喜欢的是男的,是男的。”
聂欢被乔楠这番模样逗笑了,她弯唇笑盈盈的说道:“江少肯定不会误会的,你现在怎么样,能不能自己站起来,要不带着你去医院看一下吧?”
乔楠也不推让,主要是她得提防着冷家人,万一给她注射的是什么毒药,她就完了。
聂欢搀扶着乔楠,从浴室走了出来,冷鹤轩被阿立拖到一旁,浑身上下都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他还醒着,躺在羊毛地毯上,痛苦的来回打滚惨叫。
乔楠朝着冷鹤轩吐了一口吐沫,骂骂咧咧的说道:“小杂种,祝你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聂欢一听乔楠这样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乔楠眨了眨杏眸,不明所以的问道:“欢欢,你在笑什么呀?”
“你不用祝他了,他已经断子绝孙了。”
“啊真的吗?哈哈哈哈,是江少做的吗?”
江佑湛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乔楠给聂欢偷偷的竖起了大拇指。
聂欢和乔楠走了以后,冷鹤轩拖动着苟延残喘的身体,艰难的拿到了手机,给冷念慈打通了电话。
冷念慈倒是很快就接通了冷鹤轩的电话。
“怎么样?计划成功了没有?”
“姐,姐,救我,我快要死了……”
听着冷鹤轩虚弱的声音,冷念慈心里咯噔一下,当即往君悦酒店赶了过去。
当她看到在血泊里躺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的冷鹤轩时,倒抽一口凉气,整个头皮发麻。
她蹲下来,俯身靠近冷鹤轩,轻声问道:“鹤轩,你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姐,我完了,我这辈子都完了……”
“什么?什么完了?”
“我被江佑湛费了下面,以后再也不能搞女人了。”
冷念慈吓得呆坐在血泊里,小脸瞬间煞白到了极点。
她瞪大眼睛,颤声说道:“怎么?怎么可能?是不是江佑湛做的?”
“是,是江佑湛,姐,我一定不会放过江佑湛和聂欢那个贱人的。”
说完这句话,冷鹤轩就昏迷了过去。
医院里。
冷家父母站在手术室外,冷念慈看着面色阴沉的父亲,迅速低下了头,唯恐父亲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可冷念慈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冷父把阴沉沉的目光移到了冷念慈的身上,眼底的怒意腾然而起,快步走到了冷念慈的面前,二话不说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尤为清晰刺耳。
冷念慈的脸被扇向了一旁,她美目尽是恐惧的看着冷父。
冷父怒目圆睁,一张本就不和善的脸,显得愈发狰狞扭曲。
他指着冷念慈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不孝女,我要你有什么用,如果你弟弟真的以后不能人道,我告诉你,我和你没完。”
冷念慈看着父亲凶神恶煞的模样,心底恐惧和委屈并存其中,交织出来痛恨的情绪。
她忍下掉泪的冲动,颤声说道:“爸,不是我,和我没有关系,都是聂欢那个贱人搞得鬼”。
“她都和江少在一起了,还不放弃勾引男人,你也知道鹤轩对她很有意思。”
“她一勾引鹤轩,鹤轩年龄又小,哪里把持的住,刚好他们两个要在一起的时候,江佑湛来了,现在江佑湛正热乎聂欢,鹤轩只能遭殃了。”
冷念慈一番避重就轻的话,完全把她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果不其然听了这话的冷父,脸色变了变。
随后想到了什么,咬紧牙关恶狠狠的说道:“聂欢,聂欢,又是这个贱人,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是不够,当时就应该把她给赶尽杀绝。”
说着冷父顿了一下,瞥了冷念慈一眼。
悔恨的说道:“当时若不是宋长延对她下不了死手,阻拦了我的人,现在哪里还有她活命的机会,你实话告诉我,宋长延是不是心里还有聂欢那个贱人?”
冷念慈很想说是,可说是的后果是什么呢,是冷父去找宋长延的麻烦,质问他为什么对自己不好。
可这样做,宋长延就会对她好,喜欢她吗?
并不会,他只会越来越厌恶她。
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卑微,无下限的卑微。
冷念慈深呼吸一口气,轻声说道:“怎么可能,阿延早就忘掉她了,还因为当年的那些事情,恨聂欢恨得要死,怎么可能还喜欢她呢?”
冷父半信半疑的问道:“如果宋长延不喜欢聂欢,喜欢上了你,怎么还不举办婚礼,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月份也不小了吧?别到时候拖得时间长了,显怀了。”
冷父这话让冷念慈的心里也很不舒服,只从那一次宋长延醉酒和她发生关系以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过。
不论她怎么放下自尊,主动勾引,暗示江佑湛,都不为所动。
不过好在那一次,就让她怀上了孩子,宋长延也许诺了会娶她为妻,这就行了。
…………
聂欢到了郊区别墅以后,就被江佑湛强制性的拖到了浴室里。
聂欢还没有反应过来,江佑湛就把头顶的花洒打开,把聂欢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聂欢轻吟一声,绵长的尾音带着一丝软糯,勾的江佑湛尾脊骨发麻。
他单手钳制住聂欢的细腰,坚硬火热的躯体逼近聂欢。
另一只手掐住了聂欢的下巴,薄唇在聂欢的嘴角上轻啄一口,聂欢吃痛的蹙眉,想要推开江佑湛,却看到江佑湛眸底蓄意待发的凉意。
聂欢大抵猜出来,江佑湛这般是为何,虽然今天她遭遇冷鹤轩的威胁,差点失去清白,并不是她的错。
可向来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哪里能忍的了,自己的物品,所有物,被别的男人沾染分毫。
果不其然,江佑湛性感温凉的薄唇,突然覆到了聂欢的耳边。
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很不乖,不听我的话,要做什么,不用我再去多说了吧?”
聂欢咬了咬下唇,轻声说道:“不用了。”
话落,男人收回放在聂欢腰间的大手,好整以暇的看着聂欢,无奈的聂欢踮起脚尖。
主动伸出白皙修长的胳膊,勾住了江佑湛的脖子,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宛如魅惑勾人的游蛇一般,游离在他的耳畔,轻轻吐了一口香气。
聂欢和江佑湛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内里的性格聂欢不敢说多么的了解,但对于两个人肉体,彼此早已经熟透。
江佑湛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朵,每一次聂欢想要求江佑湛办事,轻啄一下他的耳垂。
在他的耳边吐一口香气,江佑湛就会立马从绅士翩翩的君子,变成凶狠欲求的野兽。
这一次同样也是如此,江佑湛的耳垂红至耳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占面部,他喉结滚动,昭示着男人无声的欲望。
聂欢大胆的在他喉结哪里轻啄一下,与其说是啄,倒不是说是亲,她亲完以后就想要伸出手,去解江佑湛的领带。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受到了惊吓,又或者说是,不论和江佑湛相处多长时间,但在单独面对他的时候,聂欢都会忍不住胆怯。
聂欢解了五分钟都没有解开,她着急的差点哭了出来:“怎么办?解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