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就在聂欢要摔过去的时候,江佑湛和宋长延几乎是同一时间去扶聂欢。
可江佑湛常年训练,出手速度比宋长延快了几分。
先一步稳稳当当的把聂欢扶到了怀里,宋长延接了一个空,温润如玉的脸上,都是不悦,站在宋长延身旁的冷念慈松了一口气。
她憎恨的看着聂欢,酸溜溜的说道:“阿延你别担心欢欢妹妹了,人家欢欢妹妹有江少跟着,不会摔倒的。”
说着冷念慈看了一眼腕表,继续说道:“哎呀,时间不早了,欢欢你这么长时间不来项城”。
“这一次带着江先生一起过来,说什么我们也要一起吃顿饭,我已经安排好了地方,现在过去吧。”
冷念慈一边说,一边挽住了聂欢的胳膊,一旁沉默不语的宋长延也开口说道:“聂欢我有话给你说。”
宋长延的这话一落,在场的人全都不敢相信的看向了聂欢和宋长延。
江佑湛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难看起来,站在聂欢身侧的乔楠拉了拉聂欢的胳膊,示意聂欢千万不要答应宋长延那个狗男人。
不然以江佑湛那占有欲极强的性子,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折磨聂欢。
聂欢挑了挑乌眉,轻声说道:“好啊。”
聂欢的这句话一落,江佑湛扶住她胳膊的手,陡然抓紧,而冷念慈扶住她另一条胳膊的手,同样也是如此。
乔楠看着江佑湛风雨欲来的表情,在心里哀嚎,完了完了,这一下彻底完了。
欢欢呀,你是傻了吗?
你不知道江佑湛最介意你和宋长延有关联吗?
怎么还去和他有牵扯?
还有,你不知道宋长延那个狗东西,把你害的有多么的惨吗?
难不成欢欢她心里还有宋长延?
乔楠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和聂欢一起来到了冷念慈订好的酒店里。
到了预定的包房,聂欢就看到了她最厌恶的冷鹤轩在包房里。
冷鹤轩看到聂欢和江佑湛一起走了过来,深知江佑湛不好惹的冷鹤轩,敛了敛眸底贪婪的欲求。
对冷念慈说道:“姐,你们来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落座,就可以上菜。”
冷念慈点了点头,菜陆陆续续的上了起来,聂欢并没有动筷,至于为什么,还是因为昨天在聂刚的家里,被整出了心理阴影。
冷念慈见聂欢不动筷子,自然明白聂欢是担心什么,她坐在聂欢的左侧,抓起聂欢的手。
凑近聂欢的耳旁压低声音说道:“聂欢,不用担心,今天这菜里一点料都没有,我再蠢也不会在宋长延的面前对你下手。”
冷念慈一边说话,一边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肚子。
然后洋洋得意的看了聂欢一眼,那眼里的炫耀和示威都快要溢出来了。
冷念慈本来以为能从聂欢的脸上看到失落和难过,可让冷念慈想不到的是,竟然没有,竟然没有。
聂欢甩开了冷念慈的胳膊,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慢吃。”
聂欢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包房,她走了以后,整个包房的气氛陡然安静诡异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宋长延也站了起来,紧跟着聂欢的脚步离开了包房。
聂欢和宋长延接二连三的离去,致使江佑湛的脸色愈发的阴郁冰冷,冷念慈捏紧手中的筷子。
阴阳怪气的说道:“有些人呢就是不知好歹,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可偏偏有些男人啊,就是发现不了。”
冷念慈这话说的是谁,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冷念慈本来也不想这么说的,可聂欢刚一走,宋长延就离开了。
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聂欢刚洗完了手,就被宋长延一把攥住了胳膊,聂欢一个反应不及,被他抵在了墙角里。
聂欢看着宋长延昔日温润如玉的面容上,此刻晕染了层层叠叠的愠怒,她冷嘲一声:“宋长延,你是在生气吗?”
这是自那件事以后,两个人第一次面对面的针锋相对。
宋长延松开了对聂欢的钳制,他抿了抿唇,沉声说道:“聂欢,你非要这样吗?”
“不然呢?你想让我怎么对你,我恨不得把你杀了,把你千刀万剐,我恨死你了宋长延。”
尽管聂欢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了自己,再一次独自面对宋长延的时候,一定要淡然镇定,不能慌乱,不能害怕,不能紧张。
可到了关键时刻,她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崩溃。
那么多年的爱情,亲情,感情,就真的连一句解释,连调查都不愿意,就可以直接定罪吗?
宋长延的表情顿住,他清眸里尽是黯然和伤感,他盯着聂欢的眼眸,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
认真的开口说道:“聂欢,我可以不计较你父母对我父母做过的那些事情,我受不了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宋长延和江佑湛是一类人,很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沉稳的,就算有也不会浮于表面。
但此刻的宋长延眼尾微微泛红,颤抖着下唇,一副极为痛苦割裂的模样,倒是让聂欢很是惊讶,倒没有想到宋长延会如此。
随后聂欢反应过来,宋长延说的话是什么以后。
她挑了挑乌眉,微微瞪大水汪汪的桃花美眸,表现出来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饶有兴致的问道:“重新开始?怎么个重新开始呢?是和冷念慈退婚,还是让我做的你的三儿?”
江佑湛走到洗手间,就听到了聂欢说的这句话,他脚步顿住,隐匿在黑暗中的褐色冷眸。
在昏暗灯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眸底讳莫如深,更显冷冽阴沉,浑身散发出来的阴郁煞气,令人望而退步。
宋长延本来以为聂欢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他,毕竟他观察到她还在气头上。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聂欢竟然会这样问他。
宋长延沉默了几秒以后,轻声说道:“现在还不能和她退婚,给我一些时间。”
“所以你是想让我,做你见不得的光情人吗?”
宋长延没有说话,但面上的表情,和眸底的情绪,已经告诉了聂欢答案。
她冷笑道:“宋长延,你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像以前一样,让人恶心,我祝你这辈子都不会得到幸福。”
聂欢的话犹如钉子一般,刺的宋长延心里绞痛难忍。
他颤声说道:“怎么?可以做江佑湛见不得光的情人,做不得我的吗?”
“对,就是做不得你的,江佑湛比你强百倍千倍万倍……”
没有哪一个男人接受的了,自己深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夸奖别的男人,宋长延也是如此。
他气的眼尾微微泛红,额头青筋暴起,伸出手就要对聂欢动手,聂欢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现在的宋长延在聂欢的心中,纵然已经恶劣到了极点,可聂欢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对她动手。
宋长延看着聂欢惊愕的表情,才反应过来,自己做出了什么行为,他下意识的想要把手收回来,可还是晚了一步。
隐匿在黑暗之中已久的江佑湛,如同猎食的豹子,一拳砸到了宋长延的脸上。
江佑湛下手极恨,本就对宋长延嫉恨已久的他,那一拳用了将近八成的力道,宋长延一个反应不及,退后两步,差点摔倒过去。
宋长延怔了两秒就反应过来了,他握紧拳头也朝着江佑湛砸了过去,江佑湛侧身一闪,轻轻松松的就躲了过去。
宋长延扑了一个空,更是羞愤,也使出了狠劲,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拳拳致命。
都是练家子,不一会儿两个人的身上都挂了彩。
聂欢怎么都没有想到,江佑湛会和宋长延打起来,她在一旁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可不论聂欢怎么喊叫,两个人谁都没有理会她。
局势已经鲜明,宋长延渐渐体力不支起来,江佑湛乘胜追击,一脚将宋长延踹到在地。
宋长延的脸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昔日芝兰玉树的帅气面容,变成了肿胀猪头。
相比之下,江佑湛就好的不止一星半点,只是嘴角带了点血罢了。
他活动活动筋骨,走到聂欢的面前,拉起聂欢的手,认真的说道:“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伤你分毫。”
聂欢不知道江佑湛这句话有多少真情实意,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一刻,聂欢被感动到了。
宋长延狼狈的躺在地上,心脏传来堪比刀割一样的痛,他红着眼,看着聂欢。
他深爱多年的女孩,当着他的面,和另一个男人撒娇,不顾忌他受伤的身体,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这一刻,宋长延真真切切的感到了害怕,聂欢好像真的不在属于她了。
冷念慈在包厢里坐不下去了,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外面看一下,聂欢和江佑湛,还有宋长延到底要做什么。
冷念慈赶到洗手间,聂欢和江佑湛已经离开了。
只留下躺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和尸体没有什么两样的宋长延。
看着宋长延面目全非的模样,冷念慈心疼的眼泪啪啪往下掉。
她把宋长延艰难的扶了起来,呜咽的说道:“阿延,你,你这是怎么回事?谁对你动手了?是不是,是不是聂欢?”
宋长延睁开眼睛,没有说话,身体下意识的想要把冷念慈推开。
他这下意识的行为,让冷念慈心里更是涌起了一股一股的酸涩。
她努力的抑制住鼻头的酸涩潮涌,给冷鹤轩打了电话,两个人一起把宋长延送进了医院。
看着昏迷不醒的宋长延进入了手术室,气愤到失去理智的冷念慈,给聂欢打过去了电话。
聂欢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看到冷念慈打来的电话,她大概能够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聂欢接通电话,冷念慈就怒气冲冲的说道:“聂欢,阿延受伤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聂欢挑了挑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认真开车的江佑湛。
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有时间关心这些,不如好好想一下该如何留住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哦,对了,你都要当妈妈了,宋长延不会还不愿意给你一场婚礼吧?”
聂欢知道刀子怎么往冷念慈的身上去扎,才最痛,和聂欢想的差不多,听到聂欢这句话的冷念慈,瞬间失去了理智。
“聂欢,你,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就算宋长延喜欢的是你又怎么样?他妻子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因为你父亲留下的公司,已经和我们冷家建立了紧密的合作,你觉得宋长延会为了你,放弃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项目吗?”
冷念慈的语气里带着炫耀,可聂欢却一点都不在乎。
唯一在乎的是,sn集团在宋长延的手里,被糟践的不成样了。
她淡淡的说道:“是吗?那就祝福你早日成为宋长延的妻子,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挂断了电话,聂欢把手机扔到了一旁,看向了江佑湛,轻声说道:“明天我想去我家看一下。”
在聂欢和江佑湛签订合约以后,聂欢提出了三点要求。
一是把父亲从监狱释放出来,二是让父亲住进江氏高级疗养院,三是把聂家别墅买下来。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聂欢让江佑湛把聂家之前住的别墅买下来,目的就是不想让宋长延继续鸠占鹊巢,不过也是聂欢多想了。
在宋长延做出那些事情以后,第一时间就从聂家别墅搬出去了。
那个曾经满是快乐幸福温馨的家,现在空无一人,聂欢也不敢进去,因为进去就会想到父母。
“嗯,什么时候回京城?”
“我听江少的,江少什么时候回去,我就什么时候回去。”
聂欢的话取悦到了江佑湛,他又想起了聂欢对宋长延说的话,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后天回去。”
…………
医院里
冷念慈眼眸红肿的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宋长延。
在心里把聂欢和江佑湛恨不得千刀万剐,一旁的冷鹤轩对冷念慈说道:“姐,姐夫怎么还不醒啊?”
冷念慈不耐烦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