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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换另外一个师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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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在脑子里轰响, 渐渐吞噬着洛月明为数不多的理智。

    他浑身都臊得慌,羞耻得俊脸通红。

    大师兄一定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他羞耻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坟把自己给埋了。

    一边让他专心致志地吹笛子, 一边又将他端至膝头坐好, 嘴里传授他吹笛子的技巧, 手底下却箍紧了他的腰。

    表面上一本正经,知礼明仪的,实际上背地里占尽了便宜。还出言撩拨戏弄他,实在过分。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难以保持冷静,更莫说一向没什么定力的洛月明了。

    他一只狐狸, 让他自什么重的?

    他哭,他嚷, 在大师兄怀里苦苦挣扎, 可大师兄说什么都不肯放过他。

    还用那支被润色的长笛, 抵在他的唇边,迫他吹奏着招魂曲。

    洛月明一时间觉得自己好似就是那劳什子的破笛子, 不是他在横笛招魂, 而是大师兄在横笛勾他的魂。

    更可怕的是,大师兄不满足于言传身教了, 还不知从何处摸寻到了毛笔, 自砚台边舔过,好整以暇地在洛月明玉似的颈窝上画。

    一边画,谢霜华一边言之凿凿道:“月明浑身上下的每一处,从头至尾巴尖尖都是我的,你想要把他从我身边抢走,这辈子绝无可能!”

    “噗…”

    洛月明特别出息地浑身一抖, 再度吹破了音,脊梁骨都僵硬起来了,结结巴巴道:“大师兄,你……你是在跟我说话?”

    “闭嘴,继续吹,第一百二十八个破音。”

    谢霜华抬眸瞥了他一眼,觉得衣衫碍事得紧,索性往下一扯,露出少年热汗淋漓的背,随手擦了一把,摇头笑道:“怪我,月明都热成这样了,师兄都未替你宽衣解带,你看这样可好,师兄在你身上提诗一首,作为赔罪如何?”

    洛月明一愣,放下笛子惊问:“心魔大师兄也通诗书的么?”

    “我让你说话了么?”谢霜华故意抖了下膝头,迫使洛月明又发出一声低吟,那满身的热汗凝结成水珠,簌簌滚落下来,洛月明难忍痛楚,满面通红地发出哭音,听见大师

    兄在他耳畔严厉地道,“吹你的笛子。”

    洛月明欲哭无泪,明明是大师兄问他的啊,他不回话,大师兄就训斥他不知礼数,他回了话,大师兄又怪他多嘴多舌,大师兄分明就不讲道理!

    含泪继续吹笛,才吹了一小段,背上很快一凉,毛笔的笔尖已经舔了上去,缓缓在他背后划出麻酥酥的快意。

    那墨汁淋漓粘稠,可每一笔之间又不会晕染半分,字迹也端端正正的。

    “……你好好吹,吹不好,你且试试我还能不能管束你。”

    待最后一笔落下,谢霜华这才停手,略一思忖,又故意提笔在洛月明身后羞于启齿的尾巴骨,狠狠画了一个圈,这才将笔往旁边一甩。

    “月明真聪明,吹得越来越好了,我就知道你聪慧过人,只是略有些浮躁,经此一事,望你日后遇事不决,再想一想今日。”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洛月明的眼泪都快流了两水缸了,总算把一曲完整的招魂曲吹了出来。

    吹得不说多好,勉强吹出来了。可见他对音律并非完全没有天赋的。

    在大师兄的淫|威之下,学得飞速。

    谢霜华道:“一共吹破了二百一十八个音,你自己去寻葡萄来,师兄喂你吃下。”

    “师兄!!!你都不通音律,你怎么知道,我吹破了二百一十八个音?还有零有整的,说的跟真的一样!你该不会一直在戏弄我罢?”

    洛月明忍不住攥紧长笛,整个人抽噎不止,被大师兄修理得很舒服了。

    “我不想吃葡萄,一颗都不想吃,谁爱吃谁吃,反正我不会吃的,呜呜呜呜,师兄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吃的!”

    谢霜华问道:“这般有骨气的?”

    洛月明理直气壮道:“我就是饿死,从房顶跳下去,我都不会再吃师兄一口东西了!”

    下一瞬,他又狠狠被灌了一通。

    两手捧着撑得圆溜溜的肚子,洛月明闭着眼睛嗷嗷乱哭:“你就欺负我吧,你把我欺负死了,看你以后还欺负谁!我看你还欺负谁!”

    “怎么又哭了?你是水做的么?”谢霜华抬手擦拭着小师弟眼睫上的泪珠,低声在他

    耳畔道,“三百多颗的孕灵珠都吃得,二百来颗葡萄却吃不得了?你总得给师兄一个理由吧?否则纵然师兄想饶你,都没有理由。”

    “我……我……”

    上回那三百多颗孕灵丹,究竟是怎么被他吞吃入腹的,这至今为止都是一个谜。

    那会儿他跪伏着,早被大师兄修理得神志不清了,鬼才知道有没有把孕灵丹吃完。

    而且,葡萄能同孕灵丹相提并论么?

    孕灵丹遇热即融,葡萄能融个屁!

    回头再给他整一出“进去的时候好好的,出不去了”,那怎么办?

    总不能让他当着大师兄的面,跟当初生龙蛋一样往外排罢?

    只要一想到那种场景,洛月明就觉得头顶的天都塌了,赶紧失声惊叫道:“不行,不行的,师兄!狐狸吃肉的,又不是吃葡萄的,不要葡萄!”

    谢霜华:“狐狸吃肉的?不吃葡萄?”

    “是是是,狐狸吃肉,天经地义!哪有狐狸改吃葡萄的,不吃爱肉的狐狸不是好狐狸!”

    洛小狐狸慌不择言起来,急忙抓着大师兄的手,已经被他修理得十分乖顺柔软的兽耳噗嗤一下支棱起来,故意讨好一般,在大师兄的下巴上撩了撩。

    “大师兄,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谢霜华心里十分受用,两手箍得小师弟的腰,将人往腿上又提了几分,摆出刚好完全能禁锢住他的姿势。

    抬手轻轻一按狐狸耳朵,又很快松手,那肉乎乎毛绒绒的一团,立马又绽放出一团小毛球。

    这么可爱的耳朵,就应该挂两个铃铛的,走动起来叮当叮当乱响,一定极为可爱。

    “师兄哪里不疼你了?不是一直在让你疼么?”

    谢霜华伏身在洛月明的颈窝深嗅,万分不舍地低吟:“月明,师兄不想走,师兄还没同你过够,月明……你还没生下师兄的孩子,师兄怎么能离开你。”

    洛月明听了心尖一颤,难得见大师兄这般脆弱的模样,当即就想着安抚安抚,没曾想谢霜华下一句话便是:“即便我要继续沉睡,我也要在你身上留下一个印记,让你此生都忘不了我。”

    “

    什么印记?师兄,你该不会是想在我身上剜个窟窿,或者是刻下你的名字之类的吧?”

    怀里的小狐狸突然慌了起来,两条笔直修长的玉腿胡乱在谢霜华怀里扑腾,因为过于惊恐,脸色都微微发白了。

    “师兄,师兄!不要剜我的肉!师兄!”

    “不剜,师兄怎么可能剜月明的肉?”谢霜华低声在他耳畔道,“一个记号,让你永远也忘不了。”

    洛月明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样的记号,能让他永远都忘不了。

    腰间一紧,他整个人就狼狈地往后一倾,下意识用手臂撑着,如此一来,他竟然就仰面躺在了大师兄的怀里。

    更让他羞耻的是,他与大师兄根本未曾分离一毫半寸,反而更加情深不能自抑了。

    他想让大师兄停下来,可大师兄根本就不听他的,如此门户大开,又是在师门中,如何让他隐忍得了。外头的太阳已经升了起来,霞光洒满房门,又透过雕花的门窗一泻千里。

    落在洛月明通红的俊脸上,他脸上的颜色,竟比那霞光还要鲜艳,欲发娇艳欲滴,艳似海棠。

    又天生是个炉鼎之体,满殿都是浓郁的海棠花香,两人沉浸在花香中,一个情难自禁,一个不能自控,都跟被鬼迷住了一般。

    早起的白鹤在殿外绕空飞翔,发出“嘎嘎嘎”的短促叫声,挺着圆溜溜的肚子,从莲池里捞出了莲蓬来,三五只聚集在一处,扑腾着翅膀,推开了窗户。

    阳光瞬间涌了进来。殿内不断传来隐忍的低泣声,还有不绝于耳的淅沥水声,近乎听不真切的低吟,最终都化作了一句哽咽的,粘腻的,还带着几分撒娇的— —“师兄,饶我”。

    白鹤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吓,嘴里的莲蓬啪叽一下掉了下来,骨碌碌地滚至了谢霜华的手边,他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早已解开了发冠,长发略有些凌乱地铺在地上。

    身上的玄衫也颇为凌乱,正死死将洛月明禁锢在怀中。修长的手指摸到莲蓬,谢霜华冲着那白鹤微微一笑,点头道:“多谢,但仍旧请你们滚出去。”

    白鹤们立马发出激烈的“嘎嘎”声,吓得连

    滚带爬扑棱着翅膀飞了。

    一直飞过裴玄度的窗户,他一抬头,忍不住道:“它们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都跑了?”

    “那谁知道,”长情起身绕过长桌,走至了窗边,望了那些白鹤几眼,忍不住道,“好浓的海棠花香,这个季节,天剑宗还有海棠花么?”

    “说什么胡话?这个季节连红莲都不多见了,哪里还有什么海棠花。”裴玄度的语气淡淡的,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望着大师兄寝殿的方向,喃喃自语道,“月上柳梢,海棠花开。”

    待洛月明再度清醒时,他整个人就如同一条死狗,瘫软在殿中冰凉的地板上。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沉了,整个人腰酸背痛的,跟被人折成了两段似的,腰都挺不直了。

    不仅如此,手腕还被绑在一处,就系在头顶的石柱之上,身上还盖着大师兄的衣服,可大师兄却不知去向了。

    洛月明缓缓坐起身来,背靠着石柱喘了口气,总算又活了过来,刚欲用牙齿咬开腕上缠绕着的发带,就听见极低的脚步声,缓缓从远处袭来。

    他此刻早已被大师兄修理成了惊弓之鸟,下意识浑身抖了起来,赶紧屏息凝气,瞪着眼睛望了过去。

    借着殿内熹微的光亮,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行来,又在洛月明震惊的目光中,大师兄身上的玄衫逐渐褪色,直至褪成往日素白的长袍,走至他的面前时,已经完全褪干净了。

    谢霜华满脸沉痛隐忍,用那种悲天悯人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瘫坐的少年。

    殿内还残留着没散干净的气味,小师弟衣衫不整,发丝散乱,还满目惊恐,露出的颈窝、手臂,甚至是大腿上,纵横着无处拇指大小的红印。

    一看就是被人好好疼爱过了。

    “大……大师兄,你……你出来了?”

    洛月明结结巴巴地唤了起来,总有一种自己在外胡作非为,然后被长辈抓包的错觉。

    赶紧要挣脱腕上的发带,不料牵扯到了伤痕,又嘶嘶抽着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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