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山有木兮

    “说吧，你知道的，在我面前不可有任何隐瞒。”漓念心下有些烦闷，连着说话也有些不耐烦。

    “是，殿下。今日奴婢跟着他们，发现钟小公子带着暮小姐乔装成男子后，进了忘归楼。”流云如实说道。

    “她去那里做什么，莫不是有什么嗜好，你可有跟进去？”漓念赶忙追问道。

    “暮小姐乃习武之人，奴婢怕太近了会被发现，只敢远远的跟着，待奴婢进去后，已然不知所踪，请殿下责罚。”流云立刻下跪等待责罚。

    “无妨，我只想你知道我这里你也从来不是下人，是我的至亲。”

    “是，殿下。”流云知道殿下这是信任她，也是真的把她当亲人，她自跟在漓念身边开始，便在心中暗暗发誓即便是死也不会背叛漓念。

    “只是，殿下，你对暮姑娘为何如此关心？”流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些天的疑问，她想知道漓念的一切，既要护住她，保她安全，也要让她开心，漓念于她是唯一的亲人。

    “我……”漓念本想说，但又没说，她怕流云不能理解她的这份感情。

    “殿下，同我说说吧，无妨的。”

    “流云，若是女子心悦女子，你会怎么想？”漓念说出这话时充满无奈与谨慎，她怕真的无人能理解，所有人都会反对，指责这份感情。

    “殿下，和她在一起你开心吗？”流云心下虽然震惊，但面上未曾表露丝毫，先前她也曾假设过这种情况，但于她来说，她只想漓念过得开心，过得真实随性，自出生以来便被这皇宫囚禁着，许多事都不能由着自己来，流云时常看着她对着别人面带笑容，她知道她并不开心。

    “当然，她总能带走我的忧愁，我也清楚的知道我对她的感情，不会有错的。”漓念淡淡的笑道。

    “殿下可知道这样很辛苦的，即便暮姑娘心里有殿下，何况还不知晓暮姑娘心思。”流云不忍心的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告诉她，我不会让她为难，你莫要告诉她。”漓念苦笑着说道。

    “是，殿下。”流云很心疼这样的殿下。

    “我累了，想歇息了。”

    “是，殿下”

    躺在塌上，漓念半点睡意也无，脑海里总能浮现出暮寻衾与钟若并肩而行，交谈甚欢的画面，明明自己未曾见到，心下着实气恼，却又想到自己与她的关系，竟也羡慕起钟若来，她也想有朝一日能和暮寻衾一同逛街，一同玩乐。

    而流云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她不想漓念如此难过，可这事她帮不了，世俗的眼光，她不在乎，漓念不在乎，可是暮姑娘呢，若是让她晓得公主的这份心，怕是连宫门都不敢踏，若是再让皇上皇后知晓，只怕局面更加糟糕。罢了，也只能是走一步是一步，瞧瞧后面会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