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猪队友薛冰和薛冰的猪队友
“王爱琳你怎么这么喜欢放迷药啊!救命!救命啊!”我大声的呼喊迎来的却是高秀国沉重的一拳。
“别吵了,再吵把你舌头拔下来!”高秀国这次的心情十分好,没有再用刀子扎我的大腿,我也乖巧得不再吱声。
这个男人一如既往地笑着,爱怜地摸了摸王爱琳的头,然后跟我叙起了旧:“你说这事儿闹得,小韩啊,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一会儿在木屋里被绑着,一会又来我家被绑着。哦不对,你喜欢吃迷药!”
我红着脸没有说话。
他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我不关心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但刚刚爱琳都跟我说了,说你认识能破解电脑密码的人,怎么样,跟我聊聊吧。”
“我把这个人介绍给了你,我还能活吗?他还能活吗?”我心里十分懊恼,可能这一次还要把薛冰给害了。
“你有的选吗?”高秀国露出了胜利者的姿态。
“不好意思,我……”
“爷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啦!爷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啦!”我刚摆出英勇就义的姿态,我的手机就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高秀国眼睛一亮,从我的口袋里拿出手机,脸上仍旧带着笑容,他拿着手机对准我晃了晃,我一看屏幕,是薛冰,这瘪犊子怎么早不来电话晚不来电话偏偏这时候来电话!
我脸上的异色一闪而逝,却又被高秀国敏感得察觉到了。
高秀国一脸戏谑的望着我:“你是他的猪队友还是他是你的猪队友啊,你俩真有意思。”
我低着头,不再言语。
而这个突然嘲讽技能满分的男人接起了电话,放在耳边:“薛冰是吧,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你能破解那台电脑的密码吧,现在韩力在我手上,我可以给你他开出的双倍乃至五倍的价钱,帮我破解密码,不然他死,你也要死。”
电话那头先是发出了一阵电流声,然后传来薛冰的声音:“下辈子记住,不要把四星 knote7手机放在耳边。”
话音刚落,手机突然冒出一阵烟雾,紧接着是爆鸣,便在高秀国耳边爆炸开来。
当年这款手机的电池门如此出名,高秀国却忘记了。
身上的绳子此刻也被王爱琳用刀割开,我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锤子敲向高秀国的脑袋。
高秀国此时被突如其来的爆炸炸得脑袋发昏,又结结实实得挨了我一锤,彻底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我站起来正要过去补刀,高秀国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双手勒住了我的脖子,猝不及防下我被勒得的脸色发紫,手中的铁锤也掉在了地上。
王爱琳跑过来拿起铁锤对着高秀国的脑袋刚要砸下去,就被高秀国回头一肘击倒在地。
我跪在地上,一只手从床底下摸索出手枪,顾不了这么多,一枪打在了高秀国的大腿上,这下也算是报了一刀之仇。
高秀国吃痛下松开了手,一瘸一拐地夺门而出。
我将王爱琳晃醒后,嘱咐她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便拿上枪也追了出去。
凌晨两点钟,一辆黑色的沃耳沃在公路上疾驰,而后面一辆破旧的旅行车紧追不舍。
我已经将油门踩到了最底,却一直与这辆高配沃耳沃拉开着距离。
就在此时,沃耳沃前边的井盖突然爆炸,爆炸的热浪将其推出了一个甩尾,撞在护栏上,停在了路边。
我追到了前面,下车举枪慢慢向沃耳沃靠近,突然车上窜出来一个人影,我惊慌之下连开两枪都没有击中,他顺势将我扑倒在地,我手中的枪也掉在了地上。
高秀国一拳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我拼命地挣扎也无济于事,他的力气太大了,根本不是我能抗衡的。
就这样挨了数拳之后,他再一次掐住了我的脖子,想把我活活勒死。
或许是面对死亡时爆发的潜力,我突然灵机一动,一只手按住他大腿上的伤口,他猝不及防之下松开了我,我的另一只手立马抓住他受伤的耳朵。
在双重疼痛的刺激之下,他猛然站起身,一脚对着我的面门踹去,我一个懒驴打滚躲过这狠辣一击,抓住了掉在地上的枪,瞄准他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这次保险已经打开,所以他的脑袋上多了一个血洞。
我的有“元”人,无限集团的实验品,极恶夫妇里的丈夫,我这些天来的梦魇。
在这一刻,他的灵魂仿佛是从脑袋上的那个血洞飘走了一般,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停止了心跳,也停止了呼吸。
我瘫坐在地上,仿佛好几个月都没有呼吸一般,畅快淋漓地大口呼吸着。
寂静无声的公路上缓缓地驶来了一辆拖车,车上下来了四个穿着无菌服的人,他们分工明确,其中两个人默默地将高秀国的尸体抬上了车,剩下两个人将地上的血迹打扫的一干二净之后,又将高秀国的车挂在了拖车后面。
然后他们扔给我一部手机,示意那辆旅行车也需要开走。
不到一个小时,这些人就将现场打扫得干干净净,公路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剩下浑身伤痕累累的我,拿着陌生的手机。
果然是给我“兜底”,如果不是满身的伤,我都以为这一切只是一个梦。
没错,通过与王爱琳的里应外合,还有薛冰的电脑技术,这一次是我赢了。
电话响了,那头的人还是那个苍老的声音:“韩力,干得不错,我来接你了。”
对面刚挂断电话,一辆高配版的劳斯莱司就在我面前缓缓停下,后排车窗打开之后,一个花白的脑袋从里边探了出来:
“韩力,你自己还能动吧,我这把老骨头可抬不动你。”
我对他笑了笑,上了车。
上下打量着这个迟暮的老者,他身穿黑色中山装,雪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浑浊的眼睛中偶尔会迸发一丝凌厉的光芒,一看就是身居高位多年。
“我知道,你现在很需要一个解释,但这事说来话长了,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这个老头一脸慈祥地望着我。
“我不知道您是谁,但是还是谢谢您。”我言语中带着恭敬,毕竟我知道面前的老人捏死我不比捏死一只蚂蚁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