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异世界六
这边时母回到家第一时间冲到浴室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这才敢大口呼吸。
收拾好自己她吩咐招娣去给她做饭,然后就抱着时承安开始逗他玩。
有娣站在一旁羡慕的看着时承安。
弟弟真好,不用挨骂挨打,也不用做活,还能被爸爸妈妈抱在怀里哄着。
“哎哟我们小安安有没有想妈妈啊?”
时承安扭着身子想要下来,时母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地上,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
“安安这是要带妈妈去哪啊?”
时承安倒腾着小短腿拉着时母到了后院,指着角落里的瓦片说。
“狗狗,狗狗。”
有娣一看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完了,那里藏着她捡来的小狗崽儿。
她在心里拼命祈祷妈妈不要拨开瓦片,同时在心里懊悔不该带着弟弟去和小狗玩。
但时母的手还是伸向了小狗的藏身之地。
在拨开瓦片和后面的稻草后赫然是一个纸盒子做的狗窝,里面正躺着一只巴掌大小的小奶狗。
时母看了一眼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这哪来的狗崽子,脏死了。”
有娣不自觉地后退几步,生怕下一秒时母的巴掌就落到了她身上。
时承安却挤进那个小狗窝里扑倒在小奶狗的身上叽叽喳喳的和它说话。
时母见他喜欢顿时换了副面孔。
“呀,安安喜欢啊,那我们把小狗养起来好不好啊~”
正沉迷小狗的时承安丝毫没理会时母的话,而时母也不介意依旧一脸宠爱的看着他。
见他趴在里面衣服都弄脏了才把他抱出来,时承安闹着要抱小狗,时母不得不把小狗抱起来放到他怀里,然后哄着他去换衣服给小狗洗澡。
站起身的时候看到有娣呆呆地站着眼里满是嫌弃。
“死丫头站在那看什么看,活都干完了?又找打了是不是!”
有娣拔腿便跑,看着唯一属于自己的小狗也成了弟弟的,嘴里就止不住的发苦。
时母吃完饭后带着饭和时承安又去了医院,三姐妹把家里的活儿收拾完又坐在屋里子开始串手串。
时笙左右看了看,大姐二姐都一脸麻木,机械的做着手工活儿,脸上丝毫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童真,眼里也看不到一丝亮光。
这段时间以来的那种压抑和无力又涌上心头。
她低头悄悄擦了下湿润的眼角,故作天真地问。
“大姐二姐,你们长大以后想做什么啊?”
两人俱是一愣,比起这个问题本身她们更不解的是时笙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像她们三人,能不能长大都不知道,怎么敢想以后做什么呢。
不过看着小妹期待的眼神,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我以后想开饭店,一辈子都不用担心吃不上饭了。”
招娣忙着手上的活儿,平淡的吐露出内心深处的渴望。
有娣摸了摸听不到任何声音的右耳,抬起头看着屋子里唯一的窗户。
“我想去一个没有爸爸妈妈和弟弟的地方。”
招娣手上的动作停了两秒,眼眶倏地红了。
时笙不知所措地抓住两个姐姐的手。
“姐姐别哭,我们一定可以的,再忍忍。”
两个九岁十岁的小姑娘身上却带着看破红尘般的沧桑,气息如迟暮老人一样。
面对妹妹的童言稚语只是苦笑一声并没有放在心上。
在这个家里她们三人只能互相依偎着静静等待这煎熬的生命渐渐流逝。
无数次在时父时母的暴打中幻想着如果这次能把她打死就好了,就不用再睁眼面对这一切了。
医院里时父对时母姗姗来迟颇有微词,但碍于儿子在场不好多说什么。
饭后时父将自己被咬的事告诉了时母,时母一听顿时怒上心头。
“我觉得那小贱蹄子就是被鬼神上身了,不行,不能再把她留在家里了,谁知道她会不会什么时候再发狂一次把我们都吸干了。”
时父眼珠子一转。
“玲玲,你问问你哥,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把那妮子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走。”
时母一辈子都围着时有志和时承安转,听他这话立马拿起手机联系了她哥。
这时张医生带着护士再次来查房,检查了一番时父的身体按例询问了几句便要离开,时父急忙叫住他。
“医生你等等,我问你我这病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我都失血过多了你却说我身上什么伤口都没有?”
张医生眼底浮现出一抹无语。
“是的时先生,这个问题我们也很困惑,但经检查您身上确实没有任何伤口,而您的症状也确实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您如果还有问题可以寻求警察的帮助。”
时父嗤了他一声无能,气的张医生铁青着脸走出去的。
他一走时父便拿出手机,上面正显示着录音界面。
“你把这个也发给你哥,跟他说让他把时笙送给那些研究所,不是有搞人体实验的嘛让他们去研究研究,但是咱也不能白给他们送人,这个钱……”
时母福至心灵,连连夸赞时父还是他想的远。
用一个丫头片子换一大笔钱,这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家里的时笙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被卖掉,还在趁时父二人不在家寻找他们当年处理三姐的证据。
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爷爷奶奶帮着处理的,家里除了之前看到的出生证明再看不到任何与三姐时盼娣有关的物品。
第二天中午时母带着时承安从医院回来后,罕见的让时笙上桌吃饭了。
时笙看着时母虚假僵硬的笑意,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思考着她这么做的原因。
饭后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只见时母朱玲玲喜笑颜开的迎上前去凑到他们耳边嘀咕了几句。
然后那俩人就用一种诡异阴冷的眼神看着时笙。
时笙本能的察觉出危险,转身就要跑。
但她反应再快也赶不上两个成年男人的速度,没跑几步就被人一把捞了起来扛到了肩上。
时笙又是踹又是用拳头砸,那人被折腾的不耐烦拿出一个针管扎在了时笙脖子上。
一股冰凉的液体顺着血液缓缓流入时笙的身体,她心道不好,不知这药是什么成分竟连她都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