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养蛊
咔～咔~
四周空间出现裂纹，随即景色一变，众人又重新出现大雄宝殿之中。
之前的画轴已经严重损坏，燃烧起来。
露出藏在夹层中的一段红绳与一缕青丝。
忽然，脚步声响起，叶无道连忙用衣袖遮脸，瞬间换了一副面孔。
作为追随义父柳神龙进京的红缨，带领本地战部，武道盟，督天司的官方人员一共数百人冲了进来。
见到换了一张面孔的叶无道红缨先是一愣，随即没好气的道：“凌九霄，又是你这恶徒！”
“走！”
叶无道扭头就走，可没走两步，叶无道忽然回身，吓得一群官方人员连连后退。
可叶无道没有攻击，只是弯腰把地上的红绳与头发捡起来，纵身几个跳跃，消失在山林之中。
“红缨将军，他…他真的是凌九霄？”
红缨看了一眼京城本地的同僚，语气冰冷地道：“不相信的话你自己追上去问问，反正他们还没走远。”
一群本地官方看了一眼外面如同阿鼻地狱的场景，感受着大雄宝殿内，那超越他的认知，强大到极致的武者战斗后残留气息。
顿时无不吓地连连摇头：“肯定是凌九霄，这个恶贼，早晚会被柳玄剑老首长斩于剑下。”
“对对对，就这样上报吧……”
另一边，酒店内逗外孙女的肖老九，忽然电话响起，接听后传来一阵女子声音。
“哥，你疯了吗？竟然敢去京城。”
“去京城怎么了？”
“还说怎么了？现在武林都传开了，说你凶性大发在西灵山大开杀戒，杀死僧侣，香客无数……”
“放他妈屁，老子一直在酒店逗孙女，我都没出去过酒店房间！”
挂断电话，肖老九捶胸顿足：“谁，到底是谁这么坑我，老子抓住你，一定要把你打……或许打不过，但肯定收拾你家人，父母妻儿……岳母岳父也不放过，一起揍！”
就在这时，一个空调遥控器丢过来，砸在肖老九的脑袋上，随即夏母泼妇骂街的声音响起。
“肖老九你他妈想鬼哭狼嚎就滚出去，别打扰老娘午睡。”
“好的老婆，明白老婆，我静悄悄的，保证不出声了……”
柳家大院，柴房中，神蜥看着眼前的‘自己’。
“你们不是人，是魔鬼，是魔鬼！”
“不要再折磨我了，否则柳明珠体内的蛊我不解，她就必死无疑！”
“只要你在我手中，无论是尸体还是碎肉，我都可以用来解蛊。”
瘟君一拳又一拳打在充了气，神蜥长老的人皮偶上。
一把抓住神蜥长老没有头皮的脑袋。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
“神蜥，当年你杀我全家，没想到今日会落到我手中吧？”
瘟君拉扯着叶无道：“大哥，继续用刑法，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说着瘟君当着神蜥长老的面，开始不停对着人皮偶拳打脚踢，甚至上嘴撕咬。
众兄弟谁都没见过瘟君如此，大家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毕竟没有惨烈的曾经，那就没有今日疯批的他们。
大家虽然兄弟感情好，但却从来不去过问对方，不堪回首的往事。
如今瘟君已经变得疯狂，一边睚眦欲裂地瞪着神蜥长老，一边狠狠捶打人皮偶。
“我是农户的孩子，住在一个小山村，村子不大，只有一百多户人家。”
瘟君陷入了回忆，缓缓道：“我有疼爱自己的父母，姐姐，妹妹，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村里家家都沾亲带故，虽然大家过得朴素，但那里没有钩心斗角，很安逸。”
“我还记得我那时候躺在稻草堆上，叼着麦穗，看着夕阳西下，炊烟袅袅，以及母亲大喊让我回家吃饭的一幕……”
说到这，瘟君双眼忽然遍布血丝，冲过去对着神蜥狠狠踹了两脚。
“就是他，杀光了我全村，他带着一群五毒宫的弟子，进村后见人就杀，我姐姐和母亲被这老家伙侮辱杀死！”
“他把我和妹妹，以及村里的其他孩子带回五毒宫，与我们一起的还有其他几个村的孩子。”
瘟君遍布血丝的双眼，流出泪水，笑着看向叶无道等人：“听说过养蛊吗？”
“养蛊？”
“对，就是把一大堆毒虫放在一个器皿中，每天给他们喂食毒药，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剩下的毒虫，便是蛊。”
“而将一群蛊，放在一起厮杀之后，连续这番几次后，最后剩下的蛊，便是蛊王。”
“而他们把人当做蛊来养，刚开始喂给我们加了弱毒的食物，之后毒性一点点加大，其中大部分孩子被毒死。”
“他们还会当着我们的面，把毒死的人分解，做成食物给我们吃。”
“想要活下去就忍着恶心去吃，否则就会饿死，饥饿，强迫我吃下之前还在聊天的同伴。”
“就这样三年，我不见天日，每天被困在一个笼子中，食物就是毒虫以及同伴，那时我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毒虫猛兽，不再是人类，已经我已经没有了人类感情，因为我妹妹死在我怀中的那一刻，我吃了她，甚至心中没有一丝的不舍与疼痛。”
“第五年，原本数千名孩子只剩下了百人了，他们与我相同，都是没有情绪，没有感情的毒虫，或者叫我们行尸走肉更贴切。”
“那一年，他们不再给我们水和食物，而是叫我们互相厮杀。”
“因为饥饿我第一动手，亲手将自己的同伴杀死用来果腹。”
“两年，我每天在厮杀和防止被偷袭暗杀的日子度过，最后我成为了没有感情，只知杀戮，浑身沾满剧毒的蛊王。”
叶无道冷声道：“培养死士都不会这般残忍。”
瘟君苦笑地摇摇头：“他们是把人当成蛊一样来培养，那时的我，已经不会思考，精神麻木，命令我杀谁我就杀谁，直到有一天，我在屠村的时候遇到一个女孩，她长得跟妹妹很像，我被她唤醒了点点神智。”
“可他们发现我有了独立思想后，就想杀死我，我拼命地抵抗，可惜寡不敌众，我被逼着跌入悬崖。”
“不得不说我命是真的硬，跌入悬崖也没有摔死，我拖着重伤的身体逃走，进入了人类社会。”
“我浑身是毒，他们骂我是怪物，谁骂我就杀谁，我也不知道去哪，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最后碰到了你们。”
“我发现虽然你们身上没毒，但却和我一样也被其他人喊成异类。”
“冥府，让我找到了归宿，不再孤单一个人。”
“曾经的你寡不敌众，但如今大哥就是你背后的支柱。”
叶无道轻拍瘟君肩膀，看向南方：“五毒宫是吧？既然曾经如此对待咱们老八，那哥几个等啥呢？”
“灭他满门，狗屁千年道统直接拔掉！”
大骂声中，背对世人，只能看见靓丽后脑勺的独孤问剑抽出长剑，杀气纵横地道：“天若弃我，天亦可斩，世若遗我，世当戮灭。”
“不管是谁，后台多硬，背景多深，实力多强，人又多少，欺我独孤的兄弟，必被剑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