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有划痕的拨浪鼓
顾杳杳同沈元明说完事情以后没有逗留太久就回了客栈。
大皇子府,近日来说是来了一位游方术士,因为和大皇子很投缘,所以在被幽禁期间大皇子与那个游方术士成了知己,邀请他住在大皇子府,日日谈天说地,好似真的放下了对权利的追求。
皇帝知道后宣见了那个游方术士,确实是一个文采过人的人才。皇帝怜惜人才,想留他在天宸给他一个官职,结果人家向往自由,两个月后离京,因而大皇子也被皇帝放了出来。
前几日边境传来消息:图录进献王女进行两国联姻,以示两国友好。
消息一经传开,百姓们议论纷纷:“这个图录进献他们的王女到我们天宸来是不是心机不纯?”
“心机纯不纯管他的,反正是战败国。”
“这么一说也是,都是三殿下带领的好。”
“嗯,三殿下确实有勇有谋,还有才华,三年前就是状元,如今上了战场谋略也未曾落下,先皇后教导有功啊!”
“嘘,不要提先皇后,陛下的心思我们不能猜。”
……
图录进献王女的事情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了,各种各样的言论都有,最多的是对三皇子的称赞。
大皇子带着人在逛街,不仅也听到了百姓对图录进献王女的评价,更是听到了对沈元明的评价,只是抿嘴笑笑,不言语。
很多人在认出大皇子之后都对他抱有歧视的态度,在看到他听到别人夸赞三殿下并没有嫉妒以后对他的态度也都好了一些。
皇帝因为接见图录使者的事情将三皇子宣召到宫里,留下了沈元晴,她一个人在偌大的三皇子府无聊,就出门溜达去了迎客来。
顾杳杳这边正被自家哥哥劝说。
“皇室之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没有哪一个出自皇室的人能够信守的住当初的承诺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顾杳杳,将你的脑子给我好好清醒清醒。”
“沈元明对你的情意也就那么一些,最看中的还是你背后的势力,他七八岁就失去了母亲,却依旧在那吃人的深宫里活了下来,他比你想的可要深沉。”
“你要知道,皇权的斗争向来都是有牺牲的,你忍心将爹和娘以及神医谷卷入吗?”
“虽说爹和娘知道你的事情不反对,但是你还是要想一想以后的事情,你和他在一起以后,神医谷到底要不要站在他的背后支持他,你要知道我们神医谷从来没有嫁入皇家的女子,也从来没有参与过皇权争斗。
一旦我们决定为沈元明办事,那他登上那个位置以后你保证他不对我们动手吗?我们在这几个国家能够保持如今的现状全部都是因为我们不参与任何一个国家的皇权斗争,一旦参与进去,还会有我们如今的神医谷吗?”
顾杳杳被哥哥的话说的冷静了下来,确实,神医谷不允许女子嫁入皇室,如今自己却是首先破坏规矩的。
而且,确实如哥哥所说,神医谷从来没有参与过皇室的争权夺利的事情,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所以…
顾杳杳暗下决心,对着顾南笙行了一礼,郑重允诺:“兄长,我在这里给神医谷承诺:我不会因为自己将神医谷牵扯进皇权的争斗中,若真有那么一天,请求哥哥和神医谷放弃我,生死由命。”
顾南笙看着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还没决定放弃那个沈元明,但是听到她的承诺,眼眸还是暗了暗,只是说:“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随后离开。
顾杳杳心里烦闷的紧,起身去外面打算逛一逛缓解一下心情。
而林玖带着君十一早早的就来到了之前的黑市,和以前一样,跟那个中年乞丐接头戴好面具就进去了。
今日的黑市与之前但是大不一样,冷清的让人可怕,街上也是零零散散的摆着摊,而逛的人基本没有几个,寥寥无几。
林玖无聊的和旁边的十一聊天儿:“十一,你来过这里吗?”
“姑娘,属下没有来过这里。”十一回答。
“哎,跟你说了叫我姐姐,不要叫姑娘,会被人怀疑的。”林玖悄悄的扭头对着十一说。
十一听完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林玖也发现了这个十一是个闷性子,基本不怎么说话,心里的顿时有些坏坏的心思。
“十一,你一直这么沉默寡言吗?”
“……是。”
“那你说过最多的话是什么?”
“……不知道。”
“那你现在说句最多的话,我给你数数你能说几个字。”
“林姑娘,属下不敢。”
林玖看着这个沉默是金的暗卫,沉默了,最终只能自己闭了嘴,不然一问一答算怎么回事,静下心来好好逛逛黑市吧。
街上的摊子少的厉害,林玖走走停停,最终停在了之前逛过的店铺门口。
铺子是开着的,但是却有一股血腥气传来,林玖心下一紧,十一也在旁边警惕起来。
林玖带着十一轻轻的走到店门口,灵机一动从身上取下一个玉扳指扔了进去,没动静,十一得到她的示意后走在前面,林玖跟在后面进了店铺。
进去后,就是满地的杂乱不堪,被打破的瓷器被扔掉的书籍,砍成了两半的柜台和满墙的血让她的头皮发麻,蹙着眉林玖在店铺四处观察。
走过放置商品的区域,她和十一来到了后面,属于主人家的休息区,而此时的贵妃榻被反扔在一旁,而一面墙空出一个洞空荡荡的打开着。
“这里居然有暗门。”十一惊讶的说道。
“暗门?”林玖好奇的看着。
正当林玖好奇想要上前进去看看,却被十一制止:“林姑娘,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回去告知主子在来探究也不迟。”
林玖点头,打算离开。但是转身的瞬间眼角不经意撇到了暗门旁边的拨浪鼓,这里怎么会有这个?她走上前疑惑的捡起来仔细看着。
拨浪鼓看起来玩的有些日子了,两边的绳子有些破损,木质的手柄和鼓面也有斑驳,可是最奇怪的是用尖利的刀划过的深痕,她摩挲着划痕,眸色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