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流氓的压力
“你认识郭天狗？”
孔令侃用手帕捂着鼻子，来到张美凤面前，同样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
张美凤在孔荀退来之后，又开始喃喃自语，孔令侃的话就像没听到一样。
“问你话呢，认识郭天狗不？”
孔荀见张美凤又那副疯样，上前一步。
张美凤听到孔荀的话后立马停止了喃喃自语，紧张地回答道：“认识！认识！”
“郭天狗和你说过他知道仁孝皇后玉枕消息？”孔令侃又向前一步。
“嗯……说过。”张美凤说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孔令侃的眼睛亮了一下，脸上有些兴奋，继续问道：
“什么时候说的？都说了什么？”
张美凤犹豫的时间更长了，最后又开始疯疯癫癫喃喃自语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都说了，都说了，饶了我，饶了我……”
孔荀上前两步对孔令侃解释道：“韩站长审过之后就这样了！”
“孔老弟有没有办法让她冷静些？”
问到关键问题上张美凤突然疯了，这令孔令侃有些恼怒。
孔荀走到张美凤的面前，突然轻声慢语地说道：“张美凤还要不要再来一次？”
张美凤顿时从疯癫中清醒过来，浑身剧烈的发抖，惊恐地看着孔荀，裤腿上滴答滴答地流着水渍。
一股尿骚味迎面而来。
“还是孔老弟有办法！”
孔令侃惊讶地看着孔荀，没有想到文文弱弱地孔荀，只是一句话就把一个女间谍吓尿了。
接下来，孔令侃继续问张美凤一些问题，但是很多张美凤都回答不上来。
无论让孔荀如何吓唬，张美凤的回答都是想不起来了。
甚至孔令侃让他的保镖上去打了几鞭子，结果效果还不如孔荀吓唬两下管用。
一下午的审问几乎毫无收获，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郭天狗那一定知道什么。
因为张美凤除了不记得，郭天狗到底具体和她说了些什么，她十分确定，郭天狗有和她提过玉枕的事情。
“孔老弟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晚饭！”
孔令侃走出审讯室，长喘一口气，里面的空气中的味道真的太重了，他即使一直用手帕捂着鼻子也难受得要命。
“有空！”
孔荀大喜，总算没白忙活一天，能和孔令侃吃顿晚饭，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即使没空也要有空。
“孔老弟不叫上弟妹？”孔令侃指的是柳璇。
孔荀一愣，随后毫不在意地说道：
“男人吃肉喝酒叫她个女人做什么，又不会跳舞助兴，难道让她武拳么！”
孔令侃请孔荀吃饭不是在酒店，而是到嘉善县最豪华的玫瑰饭店，孔荀为了自己的钱途，毫不犹豫地破例喝了酒。
两个人喝酒不尽兴，又不能让保镖上桌陪酒。
孔令侃又叫了四个美女，两人身侧各坐一个，总算让孔荀尝到左拥右抱的滋味。
“孔老弟，有没有兴趣过来帮我？”
孔令侃一上来便直入主题，他看出了孔荀的潜力，有能力还能屈能伸，最主要的是合他眼缘。
孔荀是非常愿意的，跟着百万富翁赚十万，跟着千万富翁赚百万，跟着亿万富翁赚千万，跟着财神爷赚多少看爷心情。
但孔荀先要把手里的玉枕的事处理好，也算一个投名状。
“怎么？孔老弟不愿意？”
看孔荀居然犹豫了一下，孔令侃很好奇。
大多数人对他的邀请都是受宠若惊，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犹豫。
孔荀笑了笑说道：
“孔兄邀请老弟自然是受宠若惊，不过老弟没有寸功，贸然投奔孔兄怕是不太合适，不如等老弟帮孔兄处理好玉枕一事，如何？”
“老弟有办法？”
孔令侃闻言脸上漏出喜色，他倒不是十分在意玉枕这种东西。
不过他姨母马上要过生日了，听说姨母对仁孝皇后的玉枕颇感兴趣，所以这才特意跑了一趟嘉善县。
孔荀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说道：
“孔兄放心，老弟与郭才子也算至交好友，这几日我多劝劝他，他会想得通的！”
“如此甚好！”
孔令侃拍了下桌子，拿起酒杯与孔荀隔空对碰一下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孔令侃豪爽地说道：
“老弟放心，此事办成，好处哥哥不会少了你的！”
孔令侃同孔荀一直喝到半夜，二人都喝懵了，互相称兄道弟，甚至要当场插香拜把子，不过被孔令侃的保镖拦住了。
四个保镖把两人分别扛上两辆车，拉回酒店。
孔荀是真喝懵了，而孔令侃一上车便恢复了清醒，这点酒还不至于让他喝多。
一个保镖把孔荀扶回酒店，路过老流氓的房间时，孔荀死活不走了，非要找老流氓唠唠，用力踹了两脚老流氓的房门，没踹开。
孔荀不信邪又踹了几脚，房门突然打开，正用尽全身力气踹门的孔荀，一下栽了进入。
“啪嗒！”
孔荀又一次脸着地，不过这次连疼都没喊，直接昏睡过去，也不知道脸有没有摔平。
老流氓看了看地上趴着的孔荀，又看了看门外的保镖。
保镖他认识，孔令侃昨天找他的时候他见到过。
“他放我这吧。”
老流氓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对门外的保镖致了谢。
保镖走后，老流氓先把孔荀往里拉了拉，然后才关上门，孔荀的腿挡着关门了。
“你就这么把我放在这不管了？”
趴在地上的孔荀，等了半天都不见老流氓有动作，无奈地转头看向老流氓。
老流氓坐在床上撇了撇嘴说道：“你让我怎么管你？给你脱衣服洗澡吗？”
画面太美，孔荀不太敢想，起身拉了把椅子坐下，有些晕头转向，想吐。
“和孔令侃喝的？”
老流氓看到孔令侃的保镖就猜到了大概。
“嗯！”
孔荀点了点头，想着怎么才能说服老流氓帮他。
“你不是只喝果汁吗？”
“还不是生活压力太大，被逼无奈！”孔荀表情很夸张。
老流氓出奇地没有嘲讽孔荀，而是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今天我接了十多个电话，有省文协的领导，也有省财政厅的，话里话外无非一个意思，帮孔令侃打听玉枕的事。”
“你答应了？”
孔荀期盼地望着老流氓。
老流氓摇了摇头，这些人确实给了他很大的压力，苦笑着看了眼孔荀，老流氓有些幽怨地说道：
“你造的这个谣，可坑苦我了，如果换做别人来，我就帮你应付过去了，可偏偏你要坑的是孔令侃，他是要拿这个玉枕送他姨母的！”
看着孔荀期待的眼神，老流氓沉默了好久，略有歉意地说道：
“这个忙……我不能……也不敢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