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开启赚钱模式
“郭兄，你挖坟掘墓不，清十三陵位置我都知道，要不要合作？”
“郭某不做那丧尽天良的事。”
“话别说那么死，以后总会挖的。那古玩鉴定总会吧？”
“略有小成！”
“你别谦虚了，略有小成的意思就是很有名气了？”
郭天狗不置可否，只是用目光看了看孔荀，又看了看茶馆大门。
孔荀坐在郭天狗的对面，一上午孔荀都赖上了郭天狗，郭天狗走到哪里，孔荀就跟到哪里。
老流氓不止一次或委婉，或直接的赶他，无奈孔荀的脸皮更厚一些。
“你看这清光绪青花釉里红茶杯如何？”
孔荀小心把手中的茶杯递上。
“地摊货，连赝品都算不上。”
老流氓鄙视地看了孔荀一眼。
“真品！”
“呵！”
老流氓冷笑一声，显然认为和孔荀争执这个问题有点脑残。
“翠花楼的姑娘随便挑，都我请！”
“呵，郭某找姑娘靠的是才华，不花钱！”
老流氓一脸得意与不屑，兜里的钱怎么来的，还不是靠脸。
每次去翠花楼都被姑娘们围上，走的时候兜里大票小票都会多了不少。
“翠花楼老鸨我也有办法……”
“呵，郭某是不会做这么明显的，败坏自己名声的事情。”
老流氓站起身，看了眼桌上的茶杯幽幽说道：
“茶馆的茶杯太明显，怎么也要花上两元钱，买个不容易看出来的赝品才好……”
傍晚时分的古玩街，孔荀找了个地铺上地摊，一件又一件瓷器被摆放出来。
古玩街上的瓷器，在外行眼里都一个样，分不清真假。
孔荀拿出来的瓷器都是真品，清朝时期的瓷器又不是特别贵。
想发财，真不至于拿一些赝品去糊弄人。
真要被人发现了，生意做不成都是小事，被揍一顿得多疼！
孔荀的摊位很少有人驻足，孔荀是新来的，更没有老主顾来光顾。
而且清朝的瓷器在古玩街并不少见。
孔荀也没打算揽客，看似漫不经心，但每个潜在的冤大头都被他记在心里。
半个钟头后，古玩街口出现了很大骚动，很多逛古玩街的客人都被吸引了过去。
听着那边传来一声声，郭先生长郭先生短，孔荀知道是老流氓来了。
郭天狗很喜欢逛各地的古玩街和当铺，听说是为了寻找，当年孙殿英在慈禧嘴里抠出来的那颗夜明珠。
郭天狗不光文学造诣非常高，在古玩鉴赏上也很有名气。
每当他出现在各地的古玩街时，都有很多人拿出古玩让其帮忙鉴赏，其鉴定结果也很具权威性。
帮着几个店铺老板评价了几件古玩后，老流氓终于来到孔荀的地摊处。
不经意中看了孔荀摊位一眼后，郭天狗突然停下脚步。
“咦？”
郭天狗身后众人见郭天狗停下，也纷纷停下脚步。
一个富商模样的中年人最靠近郭天狗，见郭天狗对孔荀地摊感兴趣，献媚地笑了笑开口问道：
“郭先生对这瓷器感兴趣？这小哥面生的很，我那里倒是收藏了一些，郭先生有时间可以去我那里看看……”
“不急，这几件瓷器有点不简单……”
说着老流氓拿起一件青花釉里红茶杯，仔细端详着，脸上的表情很认真。
这个杯子不是茶馆的那种地摊货，而是货真价实的真品青花釉里红。
只是年代是清朝晚期，所以世面上也并不少见，价格也不是特别贵。
“看这纹路和这火候把握的非常好，应该是官窑出品，质地均匀保养的也非常好，不像是会流落民间的瓷器……”
老流氓在那口若悬河的忽悠着，身边的富商以及身后众人，都不时点头称是，一副受教的样子。
如果东西不是孔荀在一家当铺亲自挑的，连他都会信了老流氓。
之前怎么没发现，这老流氓这么会忽悠。
“小哥，你这件青花釉里红哪里来的。”
老流氓对茶杯点评完之后，对手里的青花釉里红爱不释手。
“我母亲曾同我说是宫里的女人带出来的，这些都是，家里还有好一些。”
孔荀也是顺嘴开河。
“哦……那就说的过去了，只有宫里的物件才能这么精致……据说慈禧老佛爷最爱青花釉里红，没准小哥这个茶杯就是老佛爷用过的呢！”
老流氓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接着又对孔荀摊位上其他一些瓷器，一一做出点评。
老流氓身后的众人对此都暗暗记下，打算一会就买走几个评价最高的。
郭天狗没在古玩街多做停留，点评完孔荀的瓷器后，又看了看几家店的古玩。
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夜明珠后，郭天狗就离开了古玩街。
走之前也没有和孔荀打招呼，外人完全想不到，这两个人居然会是一伙的。
唐唐大才子，居然会因为一个老鸨去当托！
郭天狗一走，古玩街的众人，便围上了孔荀的摊位，纷纷拿起孔荀摊位上的瓷器看了起来。
有懂行的也有不懂行的。
但不论懂不懂行，这时候再看手里的青花釉里红，就是与众不同，怎么看怎么好。
“小哥，这件怎么卖？”
拿到茶杯的富商最先开口，富商是懂行的那种，拿着茶杯看了半天。
他能确定，这件青花釉里红茶杯不是赝品。
而且顺着郭天狗的描述，越看越觉得，这个比自己收藏的青花釉里红要好上许多，是件难得的极品！
“价高者得！”
孔荀这个时候肯定不会给价，他又不懂行。
具体应该卖多少钱他也说不准，只记得这个茶杯，是他花了二十法币买来的。
“我出二百法币，我只是喜爱这个茶杯，应该没有人，会为一件清末的青花釉里红茶杯，出更高的价格了吧！”
富商暗骂孔荀小油条，出价却不含糊，直接出了一个高价，想要吓退后面的竞争者。
这件青花釉里红经过郭天狗的点评，再联系到可能会被老佛爷用过，炒作一下价格只会更高。
“张老板你想的倒美，老佛爷可能用过的杯子你二百就想拿走？”
另一个中年富商走上前，拿过张老板手中的杯子，接着开口道：
“这杯子我出四百，有比我高的吗？”
张老板被人抢了杯子，脸色有些阴沉，四百有些高了。
这件青花釉里红，虽然经过炒作一番也能够卖出这个价。
但是去掉买入成本和炒作成本，就不剩什么了，甚至可能赔钱。
犹豫一番张老板不再出价，毕竟还有很多瓷器在这里，不差这一件。
见没有人继续出价，中年富商掏出四百法币递给孔荀，然后开始把玩手中的茶杯。
他是不懂行的，但又财大气粗的那种。
他不在意茶杯的真实价值，他在乎的是茶杯可能被老佛爷用过。
孔荀笑眯眯的接过富商递过来的钞票，心中感叹，古人诚不欺我。
一块石头，在乞丐手里就是一块石头，但在皇帝手里就价值连城！
“我要这个夜壶，我出二百法币……”
“我要那个痰盂，二百五十法币……”
“谁也不要和我抢……”
半小时后，孔荀的摊位终于清净了，一共十一件瓷器全部被抢购一空。
进价二百法币，换来的是五千多法币，这些钱，足够在嘉善县买下一处不错的院子。
收摊之后，孔荀来到舞厅，找到正在舞池与舞女探讨人生的老流氓。
在给舞女胸口塞入五法币后，舞女送给老流氓一个飞吻，然后把他让给了孔荀。
“你有病啊！”老流氓对孔荀很不满。
说好的老鸨呢？
“分你五百，咱俩五五分成，够意思吧！”
孔荀掏出五百法币递给老帅哥。
“我不缺钱。”
老帅哥接过钱，数都没数直接揣进兜里，依旧看着孔荀。
眼神里表达的含义就一个，说好的老鸨呢！
“还别说，你今天演的真像，要不是知道真相，我都信了……”
孔荀就当看不见老流氓幽怨的小眼神。
“我没骗他们，你找的那几件青花釉里红确实是真品，从宫里流出的话也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没有拆穿而已，至于老佛爷是否用过，我不也说只是可能吗？”
“呵，你倒摘的干净，过几日再来一次，还是五五分如何？”
孔荀对老流氓的话嗤之以鼻，老流氓是典型的在立牌坊。
“不干，我又不缺钱，要钱何用？”
老流氓看样子还在为老鸨的事耿耿于怀，中年老帅哥的口味很独特啊。
“下次事成之后，老鸨的事我肯定帮你想办法……”
“呵……”
老流氓给了孔荀一个眼神，转身就走，我信你个鬼！
孔荀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糊弄一次可以，想要糊弄两次，难啊！
“你又在坑他？”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孔荀的身后。
见孔荀诧异地回头，柳璇补充道：“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
“呵！”
怎么又是死八婆，要不要找机会弄死她灭口！
“我才知道他是大才子，你都坑他两次了，钱也没少坑吧，我可提醒你，去年有个骗子骗了五百法币被送到警察局，被我爸给毙了。”
“呵呵！”
孔荀笑了笑，死八婆在吓唬他吗？
“他在行刑前也是漏出你这么诡异的笑，而且还和你一样目露凶光。”
“你看看，你又目露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