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老朋友聚会（七）
“没有的事，余小姐你怎么老爱开玩笑。”
余小姐在那头追问，“真的？我不信！你们俩要是自由恋爱她能现在就怀孕？”
范思川觉得这位余小姐简直是真人不露相，她似乎比他更了解秦玉山，他在她面前撒的每一个谎都能被人一眼看穿，好像他圆再多的话，都是枉然，还不如老实交代。
“好啦，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喝了不少，早点回去休息吧。”范思川给她了一个标准的挂电话之前的答案，但余小姐是谁，那也是个刨根问底的主，“你别想挂了！你们俩不说，我可就去问她爸妈，要是她爸妈也不知道，经我这一闹，你们俩就准备吃不了兜着走吧！”
头疼。
酒掺春药本来就是在通过一种不合理的方式耗干人的精力，刚刚泄过了一回，这一路上范思川的情欲也算是稍稍消减，但当听闻到余小姐这话，他感觉那春药与酒的副作用一下就翻涌上头来，他是既空虚又难受还头疼发软。
范思川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真的没有，余小姐你想多了。”
“哎？我倒有个事情想问你。”范思川主动出击，生硬地把话题转移开，“你是怎么看出她怀孕的，别人也都知道了？”
“没有——他们那群笨蛋哪儿能看出来呐，还要把我玉山招呼回来继续喝呢。说实话，你们俩保密工作做的不错，要不是你这个护着她的劲儿，恐怕连我也想不到。”
余小姐也识趣，只又说了，让范思川传话给秦玉山，等孩子生下来她要做干娘，而后便把电话挂了，可范思川却忍不住扭头去看她，她可真傻，为什么余小姐都能看出来他在护着她，而她自己偏就看不出来呢？
电话打完了，车子也停下来了，秦玉山先下车，范思川便也跟着，这一下车她才发觉到了异样，腿脚还是有些发软，像是刚刚经历过的性爱残余下的痕迹。她没再逞强，上楼时还是要范思川搀了一把，两人一路沉默，回到家里时，赵妈已经睡下，但又被回来的两人吵醒起来。
“小姐，我去给你放洗澡水。”赵妈倒是很有做佣人的自觉，可秦玉山现在巴不得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司机保姆一个都不在才好，否则她的脸往哪儿放！
秦玉山站在门口换鞋，范思川站在她身后扶着她的身子，看似是在关心她，实则是在拿她做遮挡，说起来尴尬，他们两人还不知谁比谁更尴尬呢。秦玉山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别操心了，赶紧回去睡吧，听见什么动静也别出来。”
什么动静也别出来，赵妈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连忙收手不干了，“好、好，那我回去睡了，这一说我也有些困了……”
范思川看着赵妈回去，心中对着一个下午时有着一副伶牙俐齿的保姆直犯嘀咕：也不知道是一说起来我也困了，还是一说起来我就不困了呢。
再后来，在两卫生间两人各自洗漱，范思川早些，秦玉山晚回些，她掀开被窝钻进去，只摸到了什么光溜溜冷冰冰的东西，似乎是他的手臂，或许秦小姐还不曾适应夫妻生活，刚刚摸到他的身体便缩回了手。
“你睡了吗？”她小声问。
范思川转身过来，伸手搂住她的腰，正勒着她双乳下方小腹上的位置把她拽回到床中央，更侧着身在她身后还住了她的腰，“还没有。”
“我想问你……就是……刚才我发小说的，是不是我强迫你……”还真是闺蜜连心，这也是她一直想要问的问题，“你是怎么看的呢？”
正常人经历过这一路的故事，恐怕答案都是肯定的，范思川也不例外，但他犹豫了一二，却还是把答案修改得委婉了些，“说实话，如果我不愿意，你也强迫不了我。”
秦玉山心头一热，身体更是觉得火热，她再喜欢不过这话了，既显得她没有用强，倒也体现了范先生自己的男子气概，如若一个男人真的被老婆吆来喝去，那她也会觉得他毫无意思。
时下这情形，秦玉山心头也突生出了一个问题，她想问这事由来已久，却又一直都不敢问，她伸出手，把手掌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于黑暗中轻轻摩挲着他手背上突出的青筋脉络，却好似在心中勾起一阵阵火。
“那你……”夜色算是一个很好的遮蔽，毕竟她看不见他的面容，也免去了一桩尴尬，“有没有喜欢过我。”
她的声音好轻好低，但也足够被他听到了，更足以在他心里砸下一个深窝，他想回避，却又不知如何回避，因为他也曾多次问过自己，可终究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或许他是有机会去爱上她的，只是秦小姐不曾珍惜机会，在每一次他能生出好感的时候，正好打断了他的感情继续发展，时至而今，他实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爱过。
他对她是有性欲的，这点范思川能确信，只是这性欲到底是一种习惯还是因为喜欢，他便说不清了，毕竟人是感性动物，你撩拨得足够火热，即便没有所谓的情爱，照样也能撩起欲火，然而撩拨得多了，你再看那人便免不了会产生习惯性的欲。
他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些，俯身凑到她脖颈处，去亲吻她柔软的肌肤，一日没有修整，他的下颌与上唇上便冒出些会扎人的胡茬来，或许看不太清楚，但当凑上去吻她的时候，她却能真真切切感受得到，心中怦然，脸上如有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