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鹰寒门之战(上)
“刘新玉!!”
段淳一夜未眠,他周围造起的炉火不断温暖着他已经冰冷的身体,从嘴唇到眉目,毛发到体肤,他全身都是惨白的模样,而他只有不断的呼吸,调度身体内的真气,才能继续存活!!
昨夜从准备入睡的他,不得不停止那均匀的呼吸速率,可是一旦停止,他立马就能感觉到身体被寒气侵蚀,那种冰冷刺疼骨肉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
随后他连忙打坐调整呼吸,当合一法运行开始,呼吸的节奏续上,段淳这才恢复正常,可人总不能一直不休息吧,于是他便唤人搬来了炭火盆,想靠改变周围的环境来调整。
可想而知,身体里的寒气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肆意窜进五脏六腑,哪怕外边再怎么热,身体里面依旧冰冷。
无法忍受的段淳只能继续传唤弟子将炭火盆换成炉火,一个不行就十个,炉火将段淳围住,可依然没有用处。
周森明在一旁看着,只能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急于求成,不然惹上这种生不如死的功法,这可比死了还难受,毕竟他的肩头已经被寒气所伤。
一整夜都未眠的段淳,眼睛里的血丝在整个惨白的脸上十分显眼,像是月夜下狼眼那般恐怖。
“为什么!我体内的真气无法凝结这阴寒之气怎会一直外泄”段淳在感受过自己体内真气的流动以后,慌慌张张的模样让人害怕。
周围的弟子接连退后,都不敢抬头去看段淳,因为此时披头散发的他,加上惨白的脸面,一双红眼,这模样已经和市井里人们谈论的冤魂恶鬼并无区别。
“合一法不是修炼内功,凝聚心神的功法吗?为何我的真气无法凝聚,甚至还在外泄刘新玉!你到底干了什么!!”段淳的脸上毫无血色,甚至眼睛里都有要溢出血来的模样,段淳像是疯魔了一般,不断的哀嚎,质问,整个鹰寒门里,都在不断的回荡着段淳的呼喊。
周森明见状,只能将弟子遣散,按照段淳之前的要求,周森明将弟子劝退离开,而他自己则是守在段淳身旁,精心的打坐,以避免自己的心神被段淳所扰。
宋辉一行人骑马赶来鹰寒门,浩浩荡荡得有几十号人,黑麻豹,杜沧,冯四海几人都跟了来,秦安自然也在。
可是还没有走到鹰寒门,就发现有许多鹰寒门的弟子面目惊恐的奔走,个个眉头紧锁,好似出了什么事情一样。
“这鹰寒门的弟子,一大早的怎么全跑了,有一个算一个,脸上还和见了鬼一样!”黑麻豹骑在马上,鼠眼微眯晃着头打量着。
“怕不是知道我们要来,怕被牵连,所以背弃师门逃命去了吧!”铁拳曲豪粗壮的手臂环在胸前,看着接二连三的鹰寒门弟子跑走,大笑起来。
“想知道为什么,打听一下便知!各位稍等,我去去就回!”滴水观观主杜沧轻身一跃,在空中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空翻,然后直直的落在了一名弟子身前。
那弟子被杜沧吓到,身形未稳,竟然是扑棱一声往一旁的雪地里面栽了去,抬头看向杜沧时,脸上如同见了鬼一样的惊慌后撤。
“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杜沧将手中拂尘一挥,单手结印。
那鹰寒门的弟子见到是个道士,面上这才轻松一些,可是一偏头却看见了宋辉等人,就知道了这些人来者不善。
鹰寒门弟子咽了口口水,面目有些紧张,眼睛在杜沧和宋辉那一群人之间来回打转。
“你们……”鹰寒门弟子躺在雪地里不敢动,只是看着杜沧,心里有股劲儿还没有缓过来。
“放心,今日我们来,不会为难你的,不要紧张!”杜沧客客气气的上前去扶起鹰寒门的弟子,可是对方还有些抵触,自己麻溜的站了起来。
“不知道小兄弟刚才为何要跑啊?我看今日有许多鹰寒门的弟子跑了出来,个个模样慌张,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杜沧和鹰寒门的弟子保持着距离。
“你们最好别去鹰寒门了,我们掌门……”鹰寒门弟子摇着头说,紧接着又是一口长气叹息出来。
“你们掌门怎么了”杜沧听到是段淳的事情,眼睛都变得凌厉起来,挺起胸膛上前问着。
“我都不知道他是活人还是死人,那模样,看着就瘆得慌!!”鹰寒门弟子猛的摇头,像是不愿回忆那样,面目又变得惊恐万分。
“这是怎么了”无法感同身受的杜沧只是皱着眉,像是在表达自己能理解对方的情绪一样。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昨夜掌门一直在喊什么合一法,刘新玉你骗了我!我实在受不了,周师兄让我们下山,我们这才连忙逃出来!”鹰寒门弟子眼睛不安的四处观望,还频频回头看自己跑出来的路,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鹿一样。
“合一法刘新玉!!”杜沧在原地念着,然后又一眼看向了宋辉,得到了消息的杜沧自然没管鹰寒门的弟子,自己朝着人群走去。
“可知道那是怎么了”赏金猎人冯四海看着走来的杜沧赶忙问起。
“他说的我有些听不懂,不过提到了一些关键词,他说段淳昨日一直再喊合一法,刘新玉你骗了我之类的话!”
杜沧刚刚说完,一旁的宋辉就连忙发声“你说什么”
宋辉眼前一黑,嘴角的肌肉不间断的抽搐起来!
“走!我等速速赶去!莫要让段淳跑了!说不定,刘新玉还在他手上!”宋辉也不等几人回应,自己就抽马赶去,而他身后的高府弟子紧随其后。
杜沧几人并没有立马跟上,而是看了一眼秦安,秦安也没有说话,而是朝宋辉那处看去,给了几人一个眼神,大家就马上跟着宋辉后面追上去了。
“宋辉!隐忍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学会隐藏自己欲望!将一切表达在脸上,这,你让我怎么输嘛!”秦安在后头,慢慢悠悠的骑着马,并不着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