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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梦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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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梦外

    文/妙手玉观音

    中午午睡,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已往天国的父母,我在梦里留连,不想醒。

    那是一个奇怪的梦。先是我的父亲对我说,他将什么珍贵的东西藏在了一只古老的樟木箱里,我伸手到箱底去摸,摸到后,父亲把我带到一个无边无际的旷野里,一只大雁在前面翱翔,我的母亲在后面追逐,我和父亲也追过去。后来我父亲和母亲追上了大雁,各自伏在一只翅膀上,向远方飞去。

    我站在无边的旷野里,手里拿着莫名的珍贵的东西,看着自己挚爱的亲人,在大雁的翅膀上渐行渐远,一种莫名的孤独、莫名的依恋和莫名的欣慰在我的心里、眼里、身体里慢慢地慢慢地弥漫开来。

    手机叫醒的铃声响了,是陈奕信的红玫瑰。我不情愿地醒来,迷糊地洗脸,混混沌沌地上班。

    我到办公室一连接到三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是一个同事报告工作进展的,第二个电话是一个朋友告知一个与我条件一样的外单位人员升迁的,说就是今天下午会议决定的,朋友有点为我不平,第三个电话,是一个熟人表示关心的,也是有关功利。我出奇的平静,也出奇的清醒。我对三个电话只说了三个字:哦,谢谢!

    我用电水壶将水烧开,重新泡了一杯浓茶。想到午睡时梦境里的父母的表情,好像二老比在尘世中逍遥自在许多,我的心有一点点轻松,也有一点点莫名的感伤。我的父亲是2005年腊月初一离开我们的,母亲是去年端午节的正午离开我们的,二老都是儿女心非常重的人,一生为了儿女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罪都能受。如今,天人相隔,我们只有在梦里相会,在梦中来了解彼此的人生处境。

    我看到父母在另一个世界里,逍遥自在,我莫名地欣慰。虽然是梦里,我亦将其当真。我在尘世中上着班,为儿女的每一点进步而欣喜,为朋友间每一份真情而感动,为家族的每一位成员而尽力。

    我不算孝女,但我始终坚持能不让父母担心就是孝的理念,并身体力行。我也不是什么圣者贤者,但我始终坚守对亲人真对朋友诚,能竭诚尽心地克己助人。

    梦里,我与亲人重逢,看父母轻松逍遥而欣喜;梦外,我身处功名利禄事务纷繁的尘世,真也罢假也罢,将所有的关切都当恩惠,自己能做的就是感恩担当 人生亦真亦梦,认真去做就好,梦里梦外,一切自有天意!

    梦里的世界

    文/郁封城

    曾经无数次的梦到同样的梦,自己一个人泛舟湖上,湖面浓雾缭绕,蓝绿色的湖水仿佛是一双正在窥探这个世界的眼睛。我不懂这个梦的寓意。我的孤独是没有人能体会的,我的恐惧是没有人能了解的。我把所有的伤心走一遍,最伤心的是你不在终点,就这样任由这湖水将我带向深渊,深不见底,绝望如我。如果你曾经做过同样的梦,你会不会觉得我可怜而可笑。

    同样的我有一个梦,一个深藏心底的梦。我梦到我们相拥着彼此就这样死去,你们说死去的人身体是冰冷的,然而我的身体以及我的心温热如旧,那一缕温存也许是你能给我的永恒。我把所有的绝望走一遍,最绝望是你还在起点,画面跳转,剧情峰回路转。你离我而去,原来只有我是傻瓜,你从始至终就不曾想过与我双宿双飞。我躺在冰凉的雪地上,最后一滴泪水冻结成了冰。午夜梦回多少次擦拭泪流满面的双眼。每每庆幸这是一场梦的我,现在想想是多么的可笑。

    我也以为可以不被凡事困扰,然一切的一切总是难以出乎意料。曾经的曾经,我相信承诺是永恒的,以为可以守着承诺开心的活下去。逐渐长大的我开始发现原来承诺只是看起来美好,这种美丽就仿佛是人的容颜,随时间而流逝,一去不复返。如今的如今,我已然尘封记忆,虽然有时候还回发呆,会因为一件旧事而潸然泪下。回忆啊回忆,你若不来挑逗我,我又怎么会对你恋恋不舍。

    安妮宝贝说:我的世界一半阴影,一半黑白。我说:我的世界一半回忆,一半过去。其实还是不甘心就这样与过去同归于尽的。一个人窝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的双膝将头深深地埋在双膝里,偷偷地哭泣。你的世界我已然离去,而我的世界请你不要再干预。孤独如我,也许某天的某天我死在了我自己的世界,直到尸体腐烂发臭、苍蝇围绕也始终没有人知道我来过,而我已死去。

    那时的春节 梦里的童话

    文/陈群红

    上世纪七十年代,对每个人来说,过春节无疑是一年当中最为隆重的盛事。尤其是孩子们,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念着,盼得眼睛都“蓝”了。一过了腊月二十,便巴不得父母赶紧蒸馍、过油、剁扁食馅,美美的解一回馋。有肉与否先抛在一边,单那又圆、又软、又筋,令人“眼晕”的雪花白似的大馒头,闻一闻,就是一种享受。

    到了大年三十晚上,激动人心的场面终于来临。

    在炮竹的烟硝中,在烧纸余灰的游荡下,在两根红红喜蜡的烛光里,我们一家人齐聚在桌子旁,每张脸都映得红通通的。桌子上不见了平日那些包谷面或红薯面做的窝窝头,取而代之的是冒着热气的炸油馃、菜丸、菜包、豆包、枣花以及打鼻儿香的饺子。

    盯着这些好吃的,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上满了弦,小脸绷得登登的,筷子攥得紧紧的,生怕它一不小心飞到了哥哥手里。见我一副跃跃欲试、急不可耐的样子,父亲这才笑着说:“好了,吃饭喽!”同时嘱咐我:“别恁慌,你是咱家的小不点,没人和你抢。锅里的扁食,都是你的。”

    毫不夸张的说,在当时,饺子是绝对的“珍羞美味”。能吃饱一顿猪肉馅饺子,绝对是一年中最开心,最幸福的美好时光。当然,做为春节的头等大事儿:吃,不仅体现在生活的改善上。每逢走完亲戚,母亲总会大方的将回送的“果子”全部拆开,供我和哥哥们尝鲜。常见的果子是一种状似月牙的糖角,内含一层粘粘的“糖稀”,咬一口,蜂蜜似的贼甜。另外搭配一些暗红色的或椭圆,或长筒形之类的果酥。还有一种最好吃的“茶果”点心,因价格贵,一般情况下是很难吃到的。

    除了能够吃好的,喝好的!在孩子们眼里,过年最大的乐趣莫过于痛痛快快的玩。在玩的过程中,最兴奋的莫过于“拾炮”。赶上三十、初一、破五、十五几个特定的日子,只要听到谁家鞭炮声噼哩啪啦的一响,拾炮的孩子像撵兔子似的,一个个撒着欢儿,撂着蹶子的冲刺。等鞭炮放过,大伙儿蜂拥而上,在炮竹的碎屑里连翻带扒。这些所谓的“战利品”,其实都是些没捻儿的炮,放、自是放不响的。唯一的法子是将其剥开,铺一张纸,控出里面的药面儿和药捻儿。然后燃着一根香,冲药面儿轻轻一戳,嗤喇一声,眼前便会爆起一溜儿星火。这一简单的玩法,却有个好听的名字——炽花。

    然而最令我刻骨铭心的记忆,不是吃,也不是玩,而是父亲给我发压岁钱时的情景。短短的一瞬间,足可以用“神圣”二字来形容。

    我还记得,父亲摸出几枚二分或五分硬币时的表情,既和蔼,又庄严。发钱时,他会逐一的先给我们兄弟几个细细“相面”,考虑哪个该花,哪个不该花,花几分?每次的结果,都是我最多,一毛钱……这一毛钱,不用父母惦记着要,开学时,我会主动的退还回到他们手里。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悄然回眸,儿时的春节恍如隔梦。彼时,父母供奉的是“陈氏宗亲先远三代”及祖父祖母,现在,我供奉的却是自己的双亲。望着镜子里时愈不惑的脸,捧着相框里逝去的音容笑貌,春节——我已痴痴的分不清是喜,抑或是悲……

    我在梦里呼唤着你

    文/夜微微凉

    情之所系,心之所想。动人的爱情故事总是在不懂爱情的年代里演绎。多少个午夜梦中相见,多少个黎明泪湿枕畔。醒来却不见你的容颜,恍惚的记忆在脑海浮现,却怎么也不能分辨哪个是你的容颜。

    整个季节,注定与你无缘。整个人生,只能在梦里与你相伴。多少次梦里深情的呼唤,呼唤那一抹纯情的相思。美好的的爱情故事就这样默默在心底珍藏。

    还记得曾经为你写下的誓言,还记得你迷离的泪眼。那只是一场淡淡的缘,有缘相识,无缘相守,只能默默回忆那份最初的爱恋。我时常想起你的脸还会不会在冬天里冻伤,你的手还会不会在冬天里冻的彤红,你的羊角辫是不是已经高高盘起。天天想象你后来变化的模样,想象不出争强好胜的你会是个什么样子。

    那个共用一盏油灯的冬天,在那个屋里比外面还冷的教室里。我们一起学习的一幕一幕还在,书桌的中间摆放着你写的整齐的笔记,你的笔记抄写的很好,字也工工整整。那些笔记可真的是帮我了的大忙。那个冬天,我们的眼睛因灯光而暗淡。早上三点到晚上九点,我们就这样相邻而坐,就这样默默地互相帮助,互相鼓励。有几天你没有来,我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可又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那可能就是一种年少的青涩的暗恋。少年时代的我们谁也没有过多的表白,把那份爱珍藏在心底。

    快毕业的前期,每天在大量的题海战术里,我们互相考着对方,你问我答,我问你答,那些对我来说最难的题目都迎刃而解了。那个夏天,学校西南角的老榆树下成了我们学习的乐园,那里没有教室里的喧嚣,那里没有操场上的烦杂,偶尔的几声虫鸣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学习,那时我们的成绩都突飞猛进。

    很快,毕业你去了你理想的学校,我也去了我的学校。分别后,坐在宽敞的教室里,我会想起你,想起我们共用一盏油灯在一起学习的日子,想象着身边坐着的就是你。多少次侧目而视,看到的不是你的影子,真得想找回那种感觉。那以后我们通过书信倾诉分别后的思念与忧愁,你的文采依旧飞扬,字体也越来越美观,女孩子有一手的好字真的让我羡慕。那时你的回信总是很长,每次都有十多页吧,总有一些说不完的话,读着你的文字,我好象又回到了家乡回到了你的身边,好象又和你坐在一起学习,那些年你的信笺是我生命里的重要组面部分,那是我的精神食粮。

    后来,毕业大家天南地北,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业。再后来,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偶尔遇到家乡的同学,听说你已经结婚生子。我的心里酸酸的,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你,祝你幸福。

    那些通信的日子里,心语相诉,我一直没有说出那几个字,我相信你是会明白我的心的。可能你没有等到我的承诺与誓言,可能你真的理解所谓的真的男女之间的纯情和友爱,我把你推向了别人的怀抱。其实,那些年我一直在给你写下我的誓言,在我珍藏的日记里,那里全是我为你写下的爱的誓言。我没有和你表白,因为我不想在没有稳定的收入和工作之前去和一个我爱的人谈爱情,那样誓言都是空话,我只想实实在在的。可没想到我的想法是错的,你没有等我,你成了别人的新娘。

    回忆过往的记忆,纯真的年代里那些真挚的情感。有快乐的,有痛苦的,有伤心的,有值得记忆的。我唯有默默地回忆,默默地祝福你。如今,再也没有见过你,只能在梦里依晰看到你的影子,你的笑容依旧灿烂。

    梦里花落知多少

    文/风过林溪草清浅

    珍早我几个月,她出生时正是春寒料峭的早春二月。那时麦苗开始返青,家乡的二月兰也开始缀满沟沟坎坎。它静静地匍匐于贫瘠的地表,绒质的花叶,淡紫的花瓣,鹅黄的花蕊,眨着星星一样的眼睛,在料峭的寒风中微微抖动,最先报道着春天来临。后来的日子里,珍一直喜欢二月兰,并将其视为自己生命的颜色。

    我出生时已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了!躲过了早春的寒冷,却带来一场潇潇春雨。雨点飘零,雨丝沙沙,小院的两棵老桃树,花团锦簇,妩媚蜡质的花瓣在春雨中欢笑,是否有一枚带雨的花瓣,随春风蝶飞,翩然静卧于二月兰的花叶旁?我不得而知……

    也许是天意,我和珍冥冥之中均托生于花,在美丽的春天先后降生了!从此,我们携手,一同在故乡田埂小路、绿草山野快乐蹦跳,翩然欢舞,度过了虽则贫寒但却快乐的童年乃至青春少年。你想,该有多少美丽的故事要叙说啊!我们曾相约,永不分离,携手地老天荒,直到花开荼蘼……

    命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哪怕是一生怀有悲悯之心的人!多桀的人生,过多的风刀霜剑,百般侵袭,严加逼迫,甚至不容等到荼蘼花开,她却过早地凋谢了!她终究没有绕过那道命运壁垒,缠人的病魔吞噬并夺走了她如花的生命!

    花谢花飞,漂泊难寻觅。在这个孤独的寒夜,我望着窗外,寒凝大地,梧桐瑟瑟,冬叶飘零,于是,我盼望一场雪,那样,春也就不远了,麦苗返青,二月兰就开了……

    然一冬无雪,自知相见遥遥再无期,无奈沏一杯热茶,让思念在茶的氤氲中眷曲缭绕,幻化游走……

    生者如斯,死者长已矣!人生如梦,生命的过往恍然如昨……

    儿时,我和珍是邻居,斜对门,隔着一条青石板路。但我家即是她家,她家也是我家,大人们戏昵说我俩简直是合穿一条裤子,好得像一个人似的。我们听了不以为然。高兴着我们的高兴,快乐着我们的快乐。

    如花的容颜,却有着男孩子一样的淘气和撒野。

    记得,那时我家庭院里有一口祖辈传下来的沙石茶臼,上边时常座着一口大铁锅,是大人们用来洗衣服的,旁边的歪脖子老桃树枝叶繁茂,偶见一粒粒小毛桃藏在桃叶下面。两棵粗壮的树杈远远伸开来,像两条结实的臂膀,撑起一顶绿色大伞,斑驳的树荫在午后的阳光下 ,摇曳婆娑,煞是清凉。

    那是一个暑热的中午,蝉在桃树上鸣噪,大人们都在歇晌。透过竹帘,听到香甜的鼾声,我俩窃喜,因为又可以逃避午睡了。四平八稳地坐在那口铁锅里,乘着阴凉,东拉葫芦西扯蔓。 一会儿,忽然觉得没意思,她用手指指老桃树上那条盘根错节的枝杈,说;“我昨天在上面打悠千(秋千)哩,可好玩儿啦!。哎,你不会吧?”“谁不会哩”,我有些不服气,向她声称,我先上去玩儿一会儿,然后她再玩儿一阵。

    话音未落,我一跃而起,勾住树叉,两条腿腾空晃荡,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咣当,嘭”地一声,座在离地约一米高的茶臼上的大铁锅,顿时翻扣了下去,连同珍一起结结实实地扣在了地下,显然锅里的重量失去平衡。我顾不得怕摔坏,”咚”地一声从几尺高的树叉上跳了下来,赶忙到传出哭喊声的大铁锅里去救命。我用尽吃奶的劲儿撑住铁锅沿,使劲儿往上搬呀搬,把个脸憋得像红布。好不容易搬起一条缝儿,被惊动的家人和四邻赶忙前来相助,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珍的头上留下了不浅的伤口,鲜血直流,我吓坏了。那天,她是哭骂着离开我家的。我知道闯了祸。

    好不容易挨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晨,珍头上缠着绷带,又无事人似的来到我家,约我去东山摘“姐姐”(野刺梅果),昨日被大铁锅扣的事早已忘到九霄云外,真是泪道道还没干,就和好了。我盘结的心虽有些释然,但终究作了错事心亏。那天,我把摘来的“姐姐”倾囊掏出,作为给她造成的损失补偿。

    以后,我们都长大了,当彼此轮流梳头的时候,我总是用手掰着这道再未生头发的疤痕,说起那段可笑的恶作剧,再吃吃地笑个够……

    如今,物是人非,一切都过去了。这些快乐的记忆,也永远尘封在这个寒冷无雪的冬夜,无迹可寻……

    梦里依稀

    文/佐仲仪

    从恶梦中惊醒,脑海里浮现出三十多年来人生中的一幕幕,沿着对父亲和母亲牵挂的思绪,亲身所经历过的生活如同vcd碟片倒带般倒转回来,反复的、深深的回味着。

    梦里——电话那边父亲十分微弱且断断续续的声音,说明他的病已经非常严重,病魔有马上夺走他生命的可能。但此时此刻在父亲心中最重要的不是他的身体或者生命的终结,而是深深地挂念着他和母亲省吃俭用含心如苦拉大的儿女们。那怕儿女们在外边比他们生活得更好。

    是啊!生命有些时候是极其脆弱的,时运不济就连喝口凉水都可能把你噎死。但因为亲情、爱情或者某种牵挂和想念又会奇迹般地延续下去。犹如母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奄奄一息面临死亡的时候,她想到的不是死,而是不能死——死了我的家谁来搭理,我的孩子谁来照料,我必须好好的活着,活着我的家才像个家呀!要死可以,总得让我把幼小的孩子喂养大,使他们能自食其力,有着幸福的生活,我才能安心。正是这种对家庭和孩子的挂念,让她坚强而勇敢地战胜了最大的敌人——病魔,因此,从死神的魔掌下逃脱了早逝的不幸。

    梦里,父亲为什么会给我电话?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梦醒时分,我陷入了长久的思索。父亲好好的,梦为什么告诉我他病了,快要死了。

    “梦里依稀。”忽然,四个字的声音在我的心里回荡。也许梦要让我时刻反省自己。

    人总是要死的。我的父亲、我、包括所有的人。正因人会死,才显得生命的短暂和宝贵。我们才会珍惜所有与我们有关联的人和事。

    我渐渐明了。明了人生中亲情、爱情等等对我们的重要。所以,我们应该或者说必须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份情。

    人的生命是脆弱的。因此,我们要在活着的时候,善待父母,关爱妻子,照料子女——莫等一旦亲人离我们而去,才独自在那里追悔莫及。

    “养子才知父母恩。”父母也好,子女也罢,一家人要在活着的时候团团圆圆才算幸福美满。做人要有道德良知,不能做不孝之子,不义之夫。父子无情、妻离子散,不该是人生追求的目标。

    “梦里依稀。”无论现在还是将来,我会慢慢体会它的含义。

    梦里不知秋

    文/刘虎

    仿佛是喝醉了酒般,秋天在宋词里飞落一地花语。从漠北来的风很小,就像是细细的绣花针一样,在一夜之间,伴着细雨的柔,山川与原野就像是被妆扮过似的,呈现一派壮美的秋色画卷图。

    我居住的乡村,也不例外。一场秋雨落过窗棂,小院子里一树一树的叶子从雨中飞落,那旋转的姿势,就像是无言的告白。门前的高粱,害羞地低着头,稻子也弯着腰,给人一种成熟的谦卑美。秋天的雨,带着凉凉的味道,就像是时光做的玉琉璃,落在地上的声音,说像是精美的瓷碎声,顷刻间,让人的心颤抖一下,那疼,就像是被遗忘一样。

    在江南时,我喜欢上江南的秋。

    也许是从唐诗里有过际遇吧,那一山一水的秋色,总让我对江南有着淑女般的多情。这样的秋,让人感觉不到凉意,每每读时,就像是身居在诗词里的红楼。而北方的秋,和江南比起来,则显得通俗与粗犷。无论是在草原、戈壁看日落,还是在大漠看胡杨,还是在天山听风吟,在边城看瀑布,秋天的目光就像是一面镜子,把人内心的尘世,照的清明透底,为名也好,为利也好,爱恨恩怨,在秋的目光中,让人看到另一个自己。远也好,近也好,自己最终是自己的菩提。也许和我一样,走过岁月的峥嵘,听秋天那岸的水声,画一幅自己的画儿,只为这秋的相遇。

    许多人对江南的秋也不陌生,无论杭州、苏州、秦淮河还是仙居城,江南总给人戴上一个多情的面具,给人一种绚丽的色彩。红的热烈,黄的艳丽,白的纯净,紫的真实,兰的透彻……江南在秋里,没有半点的虚假。如若用水墨作画儿,你的心,就是最美的序笔。

    如果说,江南的秋是多情的少女,而深居在北方的秋,更是富有粗莽的北方汉子味。从兴安岭大片的白桦林,到额尔古纳河右岸;从额尔齐思河到天山山麓,那一抹的秋色,映着大漠落日的苍茫,映着戈壁金色的余晖,给一种辽阔的想像,给人一种大气磅礴的豪放,让人感悟现实,领略到真正的秋。那秋天,仿佛是大自然用佛国的音律和天笔勾勒的风景,透过岁月,耳际仿佛还有秋天那厚重的歌声,还有原始图腾里那对自然无欲的崇敬之情。让人对这秋天,对自然有着敬意,也让人对自然从心里充满着敬畏。

    游牧,作画,赏月,听雨……一些的词,在秋天就像茶。我在别人的故事里,想起江南,想起故乡的花台。时光荏苒,那曾经与我少年牵手的人,而今成为他乡客;那曾经与我把酒对饮的人,也成为彼岸的花;那曾经与我陌生的人,已成为花落;那曾经与我相遇的人,转身又天涯。我站在时光的一角,看墙面上长着岁月的青苔,被秋的画笔染过,深深浅浅的就像是时光的再次相遇,我在这个秋天,终究是一个过客。

    有人说,秋的绚丽是带着丰腴的。一山一山的红叶,一水一水的细流,一朵一朵的白云,让我在秋天里行走感觉就像一片叶、一朵花,一滴水。菊花的号角吹响时,我阅读到人生的另一面。无论是身在繁华还是世俗,人保持一颗平常心才是快乐的。而梦老了,岁月也会老,不同的是,人很渺小,而岁月可以重回年轻。

    常醉山水人无志,半闲风月只听秋。这个秋天,让人在散落的诗行里看到人生的诗。又让人感觉梦里不知秋。用竹做成乐器,吹一段秋的小调,我在那秋的身后,看花开花谢,原来,那世间的草木只不过是生命又一次的轮回。

    天赐梦里终见

    文/初见微凉淡若流年

    喜欢你那么久,从未与你有过任何的联系,从未与你好好说过话,从未与你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我们之间是如此熟悉而又陌生。想与你更近一步是一件如此奢侈的事,甚至连梦也梦不到。

    索性上天是怜悯我的,在暗恋你八年后,我在梦里遇到你。

    在那个梦里,我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梦里模糊,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男朋友,但是至少有一点是明白的,我们之间不似梦外那么陌生。奶奶让我们俩一起去镇上买东西,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着,我在前,你在后。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因为太过开心和紧张,我整个人都在神游想着怎样和你相处的状态。在路过一建筑工地时,忽略天上突然掉下的几块木板。这个时候,在后面的你大叫了一声:”小心!“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被一双温暖的手紧紧的握住,接着,就被一阵力量拉着往前跑。手触手的那一刻,你暖了我整个人。

    幸福就这么蔓延到了全身,你跟我说话,温柔的气息轻轻地打在我的脸上,似有似无。我只是傻傻的看着你笑,暖暖的握住你,幸福大概就是这样吧!虽然这只是个梦,却也让我的心美了一阵有一阵。我多么渴望一直醒不过来。

    因为,只有在梦里,你离我才是如此的近。

    你看,我爱你爱得这么深,连这么简单的一次梦我都用了八年时间才造出来,可是,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梦里有鱼

    文/秦潭

    时常作梦,梦里有鱼。

    有时钓鱼,有时捉鱼,有时撒网罩鱼,还有时放饵料诱鱼。活蹦乱跳、大大小小的鱼在梦里跳着,跃着,醒来后那种欢快欣喜、带着甜腥味的感觉依然清晰。

    母亲说,夜有所梦,是因为日有所思。我笑了,确乎的,我真是在怀想过去的岁月了。

    家乡曾经是冷水江市上规模的水产养殖基地,当时自同兴乡温泉中学附近到岩门口一线,同心村各组稻田都被深挖改造成鱼塘,形成了以养鱼为主、种菜为辅的农业特色经济。每年春上,是放苗的时节。父亲会带我和妹妹到水产场里买鱼苗,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鱼苗子满载着全家人的希望欢快地游向池塘,一年艰苦的养鱼生活拉开帷幕。为了让鱼吃饱、吃好,我和妹妹常去扯鱼草。清晨时,水沟边、菜地旁总有一高一矮两个黄毛丫头背着竹篮晃荡的身影。当我们一身汗一身泥地把青草撒向池塘后,便静静蹲下来看鱼吃草。池面开始冒出水泡,不时有鱼梭上来,又迅速潜躲开,有力气大的鱼甚至把草拖到深处去。看着鱼吃得正欢的场面,我们兴奋地想着心事:这鱼里有梦啊!待到鱼儿长肥,卖个好价钱,就可以去买故事书和花裙子了!

    为了防止夏秋季节鱼儿高温缺氧,母亲常带我和妹妹深更半夜去数里外的山脚放水,给池塘补充“新鲜血液”。但翻塘还是突如其来,防不胜防。记得有一年夏天,一个闷热的中午,邻居匆匆跑来报告:“老段,你快去、快去,你们家翻塘了!”母亲一听,饭碗一扔就跑出家门。待我们火急火燎赶到塘边,只见不少鱼已翻着白肚皮浮在水面,母亲腿脚一软,瘫在菜地:““哟里搞啊!害死人!翻塘了!下半年怎么过啊!”她号啕哭着,年幼的我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安慰才好。直到现在,一想起那次翻塘事件,我的心里就隐隐作痛,母亲捶胸顿足的样子依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在那艰难的岁月,翻塘是大事件,鱼死了,梦没了,全家人的希望没盼头了,难怪母亲会那般痛心疾首!

    尽管养鱼辛苦,但一年到头,我们家也难得吃上几回鱼。每次弄到鱼,母亲都会第一时间担到菜市去卖,换的钱给家里作开支或给我们姐妹俩攒学费。因为这样,只要逢上吃鱼,我们便像过节般欢天喜地。有一年,外婆在我家休养,父亲为改善生活,提了罩网去罩鱼,那天运气不佳,忙乎了老半天,才罩到一条将近三斤的草鱼和几条瘦小的白线子。尽管这样,母亲还是非常高兴,一阵麻利的忙碌后,一大碗叫人垂涎三尺的醋汤鱼就出锅了。我和妹妹眼巴巴地盯着,喉咙里仿佛长出了八双手,当我们争箸伸向心仪的鱼肚肉时,父亲却狠狠地横着眼,然后一个劲地往外婆碗里塞。我知道,他是在暗示我们,要让让。就这样,一顿饭下来,我仅仅吃到三块鱼,也许是因为吃得少,那鱼肉的鲜嫩,鱼汤的甜美,让我至今难以忘怀……

    沧海桑田,伴随着冷钢工业园建设的日新月异,我家渔塘消失在昼夜通明的工地上。多年前全家人朝思暮想的新房已高高矗立在公路旁,家里的日子也一天天红火,但我明白,那鱼菜飘香的光阴已一去不复返了。我时常在梦里梦见鱼,各种情景,活灵活现,仿佛在清晰在眼前,又仿佛遥远在天边。一种无法言说的淡淡伤感萦绕在心间,这种怀想分明是对田园生活的执着眷恋啊,时光可以远走,但过去的经历永远真实、深刻,那带着甜腥味的“鱼”,将永远游走在我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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