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贵族晚宴
有一些强大的超凡者会有跟普通人的生活割裂和作出区分的意愿和倾向。
但显然韦斯特和布莱恩是另外一类,他们更热衷于保持和寻常人相似的生活。
“计划出一趟远门,估计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韦斯特告诉布莱恩,两人在路边分别。
他竟然有些怅然。
平时总是感叹时间乏味漫长。
在虚度无数个光阴后,在某一个时间里,又会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马车停靠,阿斯莫代已经在等他了。
布莱恩只是平静地听着,什么话都没说。
等韦斯特上了马车,他也走朝着街心教堂走去。
看着车窗外行人一道道飞逝的面容。
韦斯特也不明白此时此刻心中怎么会有一种奇奇怪怪无法形容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他并不喜欢让这些事影响自己。
于是他对着马车外的阿斯莫代问道,“你觉得那个神甫怎么样?”
电光神闪,阿斯莫代就把韦斯特提出这个问题的用意揣测了一遍。
昔日身为至上四柱之一,哪怕是一些被传颂百年的传奇英雄他都不太放在眼里,但只是跟这个神圣天主教会的神甫打了一个照面。
他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种极为古怪的感觉。
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这种感觉才贴切,但那绝对不是一种好的预兆。
“看不透……如果他是老爷的友人的话那还好,如果是敌对阻碍,可能会有点麻烦。”
“友人……”
韦斯特念叨了一句。
他放下马车窗帘,“派两个人去神罗那边摸个底吧。”
“这件事你去安排,别用我们的人就好了。”
阿斯莫代称是。
因为他同样对这个自异国而来,仿若被一团迷雾笼罩的神甫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韦斯特越在意布莱恩,他对这个神罗的小神甫就越没有好感。
还是找个机会,把他弄死吧。
看着马车离去,布莱恩心中很无语。
有一位使徒当管家的人。
竟然跟他扯怕这伦敦的黑夜,就硬生生赖在他家里骗吃骗喝。
他打定主意,要是那家伙下次还这么没脸没皮,他就要收费了。
作为一名神圣天主教会的神甫,布莱恩一天的工作量是非常饱和的。
像做弥撒、主持婚礼,听告解,关怀教友,讲授教理……
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亲力亲为。
这些还只是明面上的工作,在神秘侧,驱魔对于每一位神甫来说都是必修课。
尤其是他所在的异端审判所,每个成员都肩负着维持神秘侧和凡俗世界稳定的重大使命,
少不了要跟很多未知邪祟打交道。
邪灵在无光暗夜里游荡嚎啸,魔鬼却能行走在太阳底下。
寄生于活人的躯体中。
驱逐恶魔,于公于私,对于神圣天主教会来说,都是必行之事。
千百年来一直如此。
不过在这座城市,因为有着那位不可言说的存在坐镇,那些在阴影里窜动的魑魅魍魉一般也不敢造次。
比起一些偏僻边远的城市,伦敦城区里的灵异事件很少。
英格森白天的治安在整个西大陆都是首屈一指的 ,当然这也仅限于白天。
王国的律法不适用于日落后的黑夜。
所以韦斯特以夜晚不完全的说辞为借口他还真的不太好反驳。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第一次来到这个国家的时候,在见到这座城市里夜晚的混乱时,饶是游历过五十多个国家的他,也被这里这个奇特的国家给震惊到了。
在白日,到处可见古道热肠的店老板周济街头上的流浪汉。
或是以低于成本的价格出售商品给老人和小孩。
大家其乐融融,整个城市呈现出一派宛若天国之城才能看到的盛景。
可一到夜晚,一切都变了。
店老板拿起白天挂在墙上的枪,走上街头“零元购”去了。
乌云掩月,盛开的红玫瑰变成了向死者献礼的白玫瑰。
天国之城,变成了无主之地。
而一切乱象,在天亮前,又会恢复原样,周而复始。
会有专门的“清洁工”打扫街头,每一天都是如此。
和中土的很多国家不一样,冬令时的伦敦天黑的总是特别快。
一般在下午四点左右,有时候夸张点三点多天就黑了。
这一日。
布莱恩接到了一份特别的邀请,一场来自霍德华家族的晚宴。
能够参加这种顶级豪门的宴会,教堂里的修道士自是羡煞不已。
布莱恩倒不觉得这有什么荣耀和值得夸耀的地方。
他虽说是平民出身,但自认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面对这种邀约,自是淡定的很。
一座城市可以很大,大到漫无边际,但城市里的圈子很小。
小到一座城市里的财富无比集中。
英格森的人口大概在两百多万左右,但血贵族、受封贵族和职务贵族能有多少呢?
这座城市的权贵,这个国家的掌权者们,占不到总人口的1。
晚宴来客众多。
男女皆是盛装出席,场面很是热闹。
贵族家的晚宴,当然不可能只是单纯吃席。
歌舞器乐,全都得安排上。吃饭的时候有小丑表演助兴,晚间还有交际舞会。
舞会上同样是提供饮食的。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比起正式的晚宴,显然在这舞会中,大家都会相对放松很多。
尤其是在酒精的作用下。
王二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私人舞会,心底难免有些急促不安。
在被最好的兄弟讥笑他为——贵族家的狗之前,他一直都是一名正义途径剑士职阶的苦修士。
舞会上的女人。
一如她们天鹅颈上戴着的珠宝,光彩夺目。
他不得不承认。
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比他的妻子漂亮。
但他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哪怕昔日的妻子如今已是他人之妻。
他也没有想过另寻新欢。
离异这十来年,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日子。
并不是念着旧情,虽说也有这部分原因在,而是在他看来,女人远没有剑来得纯粹。
如果不是有生理需求。
他这辈子都不想跟女人有什么交际。
一个很有名望的前辈告诉他,如果一个男人到三十岁还没有什么成就的话。
那么这个人这辈子基本也就这样了。
碌碌无为的人生,并不是他王二想要的生活。
练剑二十六载,自知苦修再难寸进。
年过三旬。
他还是做起了年少时最不屑的那一列人。
舞厅中,他一身侍从打扮,给客人端茶递水。
实则在暗地里监视着整个大厅的一举一动,确保主人家的人身安全。
他在舞厅角落发现了一道熟悉的面孔,那是跟他同一天进公爵府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