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梦境死神
韦斯特看了赖恩一眼，发现对方身上没啥明显的皮外伤，心中暗自安心了不少。
唉，这个傻小子。
“希望韦斯特先生也能接受我们的调查。”
夏佐话音刚落，一旁的波特就陪笑道，“队长的探查手段，是不会对施术者身体造成负面影响的，这点还请放心。”
灯塔守卫队的几个人看似漫不经心，各干各的事。
实则，大部分注意力都牵在韦斯特身上。
包括隐匿在暗处，跟环境融为一体的副队长威利。
要是韦斯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他们都能迅速地做出判断和反应。
“能够进入他人梦境的超凡能力吗？”
“我倒是没有什么东西不可示人的，也愿意配合调查。”
“就是我经历过一些噩梦，怕给夏佐队长带来些不太好的体验。”
韦斯特并不害怕别人用什么手段窥探他。
除非对方也身具神话位格，不然这种窥探就是纯粹自讨苦吃。
“呵，你当我们老大是什么小瘪三。”
阿尔奇提了提自己上衣的领口，也不正眼看韦斯特，带着几分傲慢的姿态。
韦斯特没再说什么，他已经好意提醒过了。
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可怪不了他。
灯塔守卫队中有善于催眠的催眠师。
在催眠道具，一个红色小球和药物的作用下，韦斯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夏佐同样睡下了。
死神途径的超凡者，要通过梦境才能进出他人的意识空间。
22张大阿尔克纳，22条超凡途径。
韦斯特也是来到这个世界才了解到原初塔罗牌的传承广泛存在于整个多元宇宙中。
当然，他手中的审判牌自是诸界唯一的孤品。
只有这么一张。
原初塔罗牌，死神途径。
这是韦斯特接触到的第二种有着完整晋升体系的超凡途径。
而这个世界，对于超凡者的划分和定义既简单又复杂。
无论是从何种途径获得的超凡力量，无论超凡力量的强弱，只要拥有一种超凡能力，都被统称为一阶超凡者。
同理，拥有两种及两种以上的复合型超凡者，被称为二阶超凡者。
驻守在鳗鱼港的灯塔守卫队，队长夏佐和副队长威利都是二阶超凡者，拥有着远超寻常超凡者的手段和实力。
有这两人坐镇，一般超凡事件都足以轻松解决。
死神途径，一阶超凡职阶的能力名为“梦境行者”。
可以通过睡梦行走在他人的梦境中。
二阶超凡职阶的能力，名为“织梦师”。
可以编织梦境。
通过外部的催眠、诱导、心理暗示，让被施术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织梦师再借助自身的超凡能力，让被施术者深陷恐惧梦境或是在美梦中沉沦。
波特说夏佐这种梦中探查行为不会伤害到被施术者，自然是半蒙骗韦斯特的。
一位织梦师完全有能力让对手无法轻易从梦中清醒。
就这样一直沉睡下去，直至对方肉体死亡为止。
要是能更进一步，晋升到三阶。
到那时，梦境中发生的事情就能直接反馈到现实。
真正做到，在梦中杀人。
无孔不入，如附骨之蛆。悄无声息，在梦境中收割着生灵的性命。
这种权柄，无愧于死神之名。
借助科技和狠活。夏佐很快就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东西。
关于深潜者、海底都市和大量黄金的来源。
这些景象，跟他从赖恩身上得到的情报差不多。
看来，是他们多心了。
这个诊所的老板，的确没有跟那些可憎之物有所勾结，只是无意中被卷入了超凡事件。
还真是，一个倒霉又极为幸运的家伙。
那些明晃晃，价值数千镑的黄金，真的要亮瞎他的眼睛了。
不过夏佐羡慕归羡慕，但心中并没有任何一丝贪欲。
且不说他这一职业每月丰厚的薪水，他那优渥的出身，也让他对世俗钱财并不是那么看重。
钱这种东西，够日常开销就足够了。
人得有自己的追求，而不是一味地成为金钱的奴隶。
梦境行者和织梦师的能力，并不是什么“记忆读取”，这也是这种能力局限所在。
然而，跟赖恩不一样的是，正如韦斯特所说的那样。
他的梦境，可不是那么好窥探的。
无论是大衮，还是熵之神，都是夏佐没有资格触及的存在。
没有布莱恩神父那样，用“牧羊人”的能力为赖恩拔除神话污染。
夏佐进入韦斯特的梦境，在看到深潜者的同时，那位深潜者父神也看到了敢于窥视他的虫子。
“哇——”
夏佐如同触电一样，从韦斯特的梦境中抽离。
双目瞪圆，面容扭曲，像是经历了天底下最为恐怖的事。
“混蛋！你对老大做了什么？”阿尔奇怒吼道。
他冲向同样苏醒过来的韦斯特，摆出一副要揍人的姿态。
然而，全程关注韦斯特的赖恩，立马就挡在阿尔奇的面前，将这个莽撞的家伙拦下。
“住手！”
夏佐刚一喝令，就完全没办法自控地呕吐起来。
张嘴喷了一地的恶臭黑泥和在地上蹦蹦跳跳的几只海鱼。
全身肌肉痉挛，倒在污秽中惨叫打滚。
灯塔守卫队几个人吓傻了，一时间全都束手无策，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很短的时间内，夏佐身上多处长出了肉眼可见的鼓包。
“帮……帮……”
在夏佐的哀求和疯狂抓挠自己身体举动下，灯塔守卫队这才反应过来。
挑破鼓包，挤出脓血，还有拨出长在血肉中的那一片片鱼鳞。
这才将夏佐救下。
韦斯特似笑非笑地看着，目睹了这慌乱和狼狈的全过程。
队长的威严，可谓是荡然无存。
就是不知道，这位夏佐队长，会如何惩戒自己呢？
韦斯特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想必，我已证明了我的清白。”
“那么诸位，我们可以走了吧？”
韦斯特叫上赖恩，作出一副想要离开的样子。
“你以为你们走得到掉吗？”灯塔守卫队中有人开口，带着火气。
不少人觉得自己被这位诊所老板戏弄了一般，莫名觉得憋屈。
这个场子，必须得找回来！
恢复过来的夏佐，再次叫停众人。他看向韦斯特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在之后跟韦斯特的交谈中，甚至用上了敬语。
这种态度的转变，让灯塔守卫队的其余几人，无不感到吃惊。
纷纷暗自揣测，这个小小的诊所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