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他是心里乱呐
刘俊杨说完看着在场的这些人,在看到王大嘴又要张口时,便赶在她之前问道:“如果是一鸣自己打出这些猎物来,还有问题吗?”
“那也太多了!”
“哦,你们今天上山砍柴了吗?”
“砍了,还砍了不少呢!”被问的人虽然想不明白刘俊杨为何突然转了话题,但还是如实的说道。
“既然砍得不少,那你给我一些吧!也省的我再去了。”
“我凭什么要给你呀!我费劲巴拉的弄下来了的。”
“是呀!你凭什么要给我呢,那一鸣的猎物又凭什么要分呢,打多打少那也是人自己拼的,这打多了你们想分,那打少了你们上去帮忙去?”
“这话说的,我们也不会打猎啊!”
“那一鸣打不打猎影响你什么,没有他打猎,你能进雪狼山?”
“刘里正,这跟我们能不能打猎没有关系,咱们说的是雪狼帮唐小子打猎的事,”王大嘴眼看着这些人被刘俊杨怼的没话说了,忙又站出来。
“我也是在跟你说一鸣打猎的事儿,一鸣救了雪狼王,无论雪狼们如何报答一鸣,那都是雪狼们的事,它就是天天往一鸣门口放猎物,你们管的着吗?有那能耐在这嚼舌根,你可站在雪狼山底下去阻止雪狼啊!”
“看到一鸣今天得的东西多了,你们眼红了,那你们有没有看到一鸣是怎么对待雪狼的,雪狼在一鸣那又吃了多少东西。”
“在一鸣那上工的人不少,都能看到雪狼每次从山上带下来的东西,那些东西能够雪狼们自己吃就不错了,就今天拿的东西多了,一鸣还都给大家伙分了,怎么到了你们这儿,就成了这雪狼山里的东西都成他的了。”
“他是阻止你们上山打猎了,还是不让你们去砍柴了,这雪狼山就在那摆着,你有能耐你愿拿多少就拿多少,没有能耐就乖乖的在那闭嘴。”
“还对别人不公平,这话你们怎么寻思说的,难不成有本事多弄点东西,还得顾及着你们没有本事弄不了东西的,就打个柴,你们还知道自己费劲巴拉弄下来不分给别人的,那怎么到了一鸣这,那话就变了?”
“整天的就知道东家长西家短的搬弄是非,别说一鸣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靠自己争取的,他就算是什么都不干,在你们大柳树村一家一口饭喂他,你们也是应当的。”
“做人可不能忘本,虽然说他爹打死的那只老虎救下的不是你们大柳树村所有的人,可你们也不想一想,当日若不是他爹阻止了那只老虎,你们觉得这村庄内伤在这虎口之下的会有多少人!”
“而且若不是他爹以命相搏打死了那只老虎,你们知道它以后又会伤害多少人,没指望着你们去怎么报答那孩子,但也请不要去伤害他。”
大柳树村人的所作所为,刘俊杨一直看在眼里,以前想说,但他没立场也没机会,今天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免得这些人总琢磨着一鸣那点东西。
刘俊杨喊的这几嗓子把里正的脸弄的通红,他是恨不得有个地方能钻下去,这刘俊杨训斥这些人,不当着他这里正的面也就罢了,偏偏就在他跟前儿,他还说不出啥来。
“王大嘴,这几天没事去族里老族长那学一学族规,学一学好好做人的道理,若是还学不明白,就离开大柳树村吧!”
若说听了里正的前一句话,王大嘴还想着分辩一下,但这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王大嘴是直接吓傻了。
因为离开大柳树村的意思是不止撵她出村,还代表着将她从族里除名,那这件事情的后果可就严重了。
王大嘴身边一直附和着她说话的几人也傻眼了,不自觉的离王大嘴远了几步,能让里正这么说,那就代表着事情很严重了,这大柳树村还从未有过撵人出去的先例。
“王大嘴,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其他的人也都散了吧,没事少嚼点舌根,干点正事不比这么闲待着强。”
“是!是!是!”
“走!走!走!”
村口聚集的人立马四散分开,就怕走晚了再跟着王大嘴一块去学习族规,里正等人都走远了,朝刘俊杨点了点头便往家走去,那渐渐远去的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苍老无力。
唐一鸣根本就不知道村口的这出闹剧,不过,就算知道他也无暇顾及了,因为徐临风带来的消息足以让他忘了接下来要干的事情。
“小风子,你说你就不能用完晌午饭再说这件事嘛!你瞅瞅弄的这些菜,你会做呐!”
“一鸣,能得圣上亲自下旨的封赏,这是好事啊,你这个样子,这是高兴呢还是害怕呀还是怎么的给个反应行不行?”
徐临风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能把唐一鸣整成这模样,他今天收到了楚鹤轩传来的消息,知道当今圣上已下旨给唐一鸣赏赐,并且楚鹤轩已经带着圣旨在路上了,最迟后日就会到达雪狼山。
这一时嘴快就直接告诉唐一鸣了,也是想让他提前有个准备,哪成想这家伙自打听到这件事以后,就这么呆呆的坐着不动了,晌午饭正弄得半拉可及的就撂那了。
唐一鸣也不是高兴,也不是被吓的,而是心里乱呐,徐临风说了,自己得进京谢恩,进京啊!曾经觉得很遥远的词,突然间就到了跟前,这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进京意味着他离自己的身世更近了一步,本来他是想等着自己这边安稳了一步一步的去解决这件事情,但眼下这情况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准备的时间。
他甚至有些慌乱,不知道自己进京后如何去面对林将军府的那些人,他是应该表明自己的身份去相认,还是装作不认识,再回到雪狼山来。
平心而论,雪狼山的这一切,他才刚刚着手去建,他规划的蓝图也才刚刚开始,可这一切被这一道圣旨打乱了,或许是他本就没有清闲安稳的命吧!